“明日。若能早，今夜可能就要走。”楚战隐隐得知了京都中的变故，但消息流过人口，已经变得虚虚实实了，但他可以确定的是，此事有关上安军。

“那祝楚将军路上顺利。”君言点点头，微笑道。

楚战愣了一下，抬眼看去，就撞见她眼中不容置疑的坚定，斟酌着的话，一时就消散了。

“你……你也是。”

君言一笑，拱手朝他行了一礼。

“别，我不受这些虚礼。”楚战一把扶住她的手。

君言愣了下，点点头：“好。”

随后，她就拎着嚷嚷着要砍了夏莹的红玉上了楼。

“姐姐？”红玉坐在椅子上，疑惑的看着她。

君言扣了扣他的脸，确定真的是本人后，才松了口气。

“姐姐是想慕时曦了吗？”红玉问。

“……这不叫香，还有，你怎么知道他扮成你的？我可没有与你说过吧。”君言狐疑的眯了眯眸子。

红玉眨眨眼，道：“因为面具是我给他的呀。”

“……”君言伸手，狠狠在他脸上掐了两下。

红玉委屈的看着她，不明白自己又说错什么了，只好道：“姐姐，痛。”

君言这才松开手，拍了拍他脸颊，也不追问他和时曦关系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了，从袖袋中拿出一封信，道：“你今晚暗中跟着楚战先回云昭，倘若这一次，陈显重罚了上安军，并处决了孟怀子，那就把写封信烧了，乖乖在烟波亭等我。如果，陈显没有将上安军或者孟怀子如何，那你就亲自把这封信给孟怀子，给他就好，什么都别说。”

“好，我记住了。可是，让南风去不行吗？我不想离开姐姐，我武功比他高，我不放心他保护你。”红玉挣扎着说道。

暗处的南风：“……”

算了，还是无视他吧。

“乖，听话，我许多迟你两天就到，不会有事的。”君言拍拍他头。

“好，我交完信，就立刻回来。”红玉点点头，将信收好，又赖着君言东扯西扯了一会儿，才离开。

他一走，君言眼中的笑意就淡了，南风默默闪了出来：“这次长街闹事是卫芷的疏忽，她已经自罚了。”

“我也并非怪她，谁也不会想到，上安军和楚家军的矛盾会这么激烈，竟让双方都不顾军规私斗，还误伤了那么多百姓。陈显不一定会妥善处理，你让卫芷从钱庄拨款，安抚一下受到波及的百姓即可。”

“是。”南风点点头，看了看君言，问：“主子，孟怀子，也是您的人吗？”

“不是。”君言摇摇头，目光逐渐变得冰冷：“从一开始我就应该知道，他不是，这一生，都不可能是。”

“为何？”

“他是个疯子，怀恨一生，有勇有谋的疯子。他不是恨我，也不是不恨陈显，他是恨整个云昭，皇室也好，百姓也罢，都不在他的善待范围中。我从未见过他，善待任何人。”君言淡淡道。

南风不解了：“那为何上安军二十万将士，却对他服服帖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