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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隐私(1 / 2)

第八章 隐私

接下来的时间李钰真的很忙,她把工学院的事情丢给了云启,自己则每天都出去逛。多半是去洋教堂,也有的时候是跟仇老怪钻进东陵的老胡同里寻找一些隐匿的工匠。

这个时候的东陵已经有海外的工匠流入,有的是随着海船来到东陵因为生病或者其他原因没办法回本土的,也有一些是为了赚钱专门来到东陵做工的。

再加上有一些前朝时期退下来的各行各业的工匠早在几十年前也会来东陵淘金,后来老了回不去了就在这里住了下来。

这些人都是财富,李钰现在要做的是把这些财富聚集起来,把他们都搬去工学院里,教学是其次的,主要是想集思广益,发明制造出更先进的运输器械。

不管是云天河还是清江,或者金水河,淮水等河流,都汇聚在大周中东部。面向茫茫草原大西北戈壁,运输只能靠骆驼和马车。而骆驼和马匹却多半掌控在游牧民族手里,这些年连年打仗,战马更是千金难求。这对战事十分不利,还严重影响将来统一之后西北一带的发展。

所以,李钰在开设军事学院的同时也成立工学院,主要目的是制造出通往西北的更先进的交通工具。两年后的战事以及五年后西北的发展做准备。

当然,只有交通工具还不行,她还需要大量的资金去修路。把东南的繁荣延伸到西北去,用‘经济’这条绳索把西北草原紧紧地困住。

几日后,云启代李钰去了一趟苏州,看过李仪臣为工学院选的院址,又落实了一些事情之后便赶了回来。一进家门便看见有医生背着药箱从里面匆匆出来,因焦虑的问门上的家仆:“公主病了?”

家仆忙回道:“回王爷,是小世子这两日夜里总是哭闹,还有些拉肚子www.shukeba.com。”

小云熙刚三个月大,每天也只是吃奶,或许还喝口清水,好好地怎么可能拉肚子?

云启顾不上多说,忙急匆匆往内宅去,还没进门便听见小家伙‘哇哇’的哭声。李钰正抱着他焦躁的哄着,急的满头是汗。

“医生说孩子怎么样?”云启着急的问。

李钰皱眉道:“说是奶娘吃了性寒的东西,熙儿又太小,大人不觉得怎样,小孩先受不住了,所以才会这样。”

“快去打水来!”云启扭头吩咐旁边的丫鬟。

小丫鬟忙出去,很快端来一盆温水,另有丫鬟捧着香皂巾帕上前服侍。

云启净手后,把手帕丢进铜盆里,皱眉道:“把孩子给我,我看看。”

“哦,好!你快看看。”李钰忙点头把孩子送到云启的怀里,叹道:“他哭的我的心都拧成麻花儿了。”

云启把儿子抱过来放在腿上,手臂拖着他的小脑袋,手指轻轻地切在他的脉搏上,片刻后,方皱眉问:“这几日熙儿可受到什么惊吓?”

李钰皱眉道:“只有前日夜里下雨打雷,雷声震天的,他被惊醒了一次。后来奶妈子抱着他睡的。除此之外也没什么了。”

“嗯,许就是这样了。”云启说着,手指按住小家伙的手心和虎口轻轻地捻着。

说来也奇怪,云熙被父亲抱在怀里只哭了几声就不哭了,只是靠在他父亲的怀里轻轻地抽噎,好像还是不怎么舒服的样子。云启那手伸进襁褓里在他圆鼓鼓的小肚子上轻轻地揉着,过了半晌,小家伙放了几个响屁之后,便渐渐地睡得沉了。

“哎呦!”李钰在云启的身边坐下来,把小东西抱回自己的怀里,叹道:“可真是磨死人了!”

“他受了点惊吓,本来没什么,却又吃的太饱了。肚子涨得厉害,所以才会哭闹。”云启疲惫的揉了揉眉心,说道:“刚好这两个奶娘都生了头一个孩子就进府来照顾熙儿,都没什么经验。以后注意些就是了,别给他吃太饱,尤其是他不舒服哭闹的时候,别一味的给他喂奶。”

两个乳娘这两天都揪着心,生怕小世子有个什么不好自己性命不保,这会儿见王爷不但没怪罪反而教导自己一些道理,自然感激涕零,忙跪下来磕头。

云启摆摆手说道:“好了,你们把小世子抱下去好生看着,回头我会找两个医女来府里帮忙。”

“是。”乳娘上前来从李钰怀里把云熙抱走,又褔身行礼后退了下去。

李钰看着云启一脸的疲惫,一边吩咐莲雾:“预备热水给王爷沐浴。”一边上前来跪坐在他身后替他捏肩。

云启抬手抚上她的手,轻轻地拍了拍,说道:“你也累坏了,过来,我们说说话。”

“苏州的事情不顺利吗?”李钰笑了笑,依然捏着他的肩膀,低声问。

“院址选的也还可以,李仪臣做事也算是靠谱。只是有一样,我们拿不出那么多钱来了。燕州那边已经占用了极大的一笔钱,兵工厂也不能停。临州港刚刚开始投入使用,投进去的巨资也刚刚还是回收,说实话,就这几天的进账连维护管理费都不够,迄今为止,临州港还在继续花钱。而这个工学院,前前后后建起来,至少也要这个数。”云启说着,伸手比划了一个数字。

“这事儿我早就想过了。”李钰淡淡的笑了笑,给云启捏完了右肩又换左肩,“你也不用担心,有道是车到山前必有路。”

“你有什么好办法?”云启转身来把李钰拉进怀里,低声叹道:“你该不会已经拿定主意要卖给东倭火铳了吧?”

李钰笑着摇了摇头:“这事儿我可不敢私下定夺,我是想着,那些晋西商人富得流油,我们是不是可以劫富济贫一下呢?”

“之前皇家银行的事情算是把他们彻底的得罪了,周安他们买凶行刺不也跟他们勾连着吗?你这会儿又想用他们的钱,这恐怕不好办吧?”

“王爷难道没听过有一个词叫‘事在人为’嘛!”李钰轻笑道。

云启笑着摇头:“我只听说过‘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王爷还记得晋西有个商人叫梅景耀的煤炭商人吗?”李钰问云启。

云启轻笑道:“记得,你不是用一尊方口四君子观音瓶换了他二百万石粮食给了卫长卿?”

“是啊。说起来,那件事情是他赚了我的便宜呢。”

“可现在去找补,恐怕来不及了吧?梅景耀祖上是文人不假,但也是吃进不出的主儿啊。”

“难道你不知道那个子君子爱观音瓶原本是一对儿吗?”

“难道你还有另一只?”云启惊讶的问。

李钰得意一笑,说道:“收藏古董,不就是讲究个圆满吗?原本是一对儿的东西,我怎么可能只收一个?那样会叫人睡不着觉的。”

“可是,你舍得吗?”云启握着李钰的手,轻声叹道:“原本是自己心爱的收藏,却拿去换钱为朝廷办事。而且这银子花出去还不一定能听见个响声——不知道的以为是朝廷的钱,知道的恐怕也会说三道四。到时候为你招来的说不定是骂名。”

“能是什么骂名?无非是公主干政,图谋不轨?或者直接骂我造反?”

“这还不够吗?”云启心疼的抚摸她的脸颊。

“我不在乎。”李钰轻松一笑,叹道,“而且,那些古董流传到今天,中间不知经过了多少人的手。那么多人都想把它据为己有,可真正能拥有它的又是谁呢?没有人。就算一辈子抱着它不放,百年之后它也会易主。所以,它们是在我的仓库里不见天日还是去别人家里彰显富贵或者博取盛名,对我来说都无所谓,我只要把想做的事情做成就足够了。”

云启捏着李钰的脸颊,低头在她眉心轻轻一吻,叹道:“但只是你这份心胸,这天下就无人能比。”

李钰微笑着勾住云启的脖子,轻笑道:“其实我还是有一点顾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