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沉的声音传到白染耳边，她顿了顿步伐，也没有挣脱，温顺了几分。

这时，白云婳的声音刺耳插入两人之间“肆寒，我有话跟你说，麻烦林小姐回避一下，是私事。”

她特地强调私事两个字，白染不走也不行。

见他没有松开的意思，白染只能开口，“我还有点事问郑导，一会回来。”

历肆寒看了她一会，这才松开手，看着她头也不回放心离开，他眼神灼熱得如影随形。

……

白染确实有事问了郑导，只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事。

回来的时候见他们还没谈完，正想是离开好还是跟历肆寒说一声，毕竟他是来接她的，脚伤也未愈，让她有点牵挂地驻足脚步。

白染背对着两人，他们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还在若无旁人地谈话。

“肆寒，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倾心林染那种爱慕虚荣的女人，为了赢过我能潜规则爬上夜景霆的床，这种残花败柳你也要？”

白云婳见他俊颜骤沉，也不害怕轻笑继续说，“难道我有一个字说错了？”

“她还轮不到你评头论足。”历肆寒语气很寒。

“是，林染不配我评头论足。”白云婳似乎破罐子破摔，竟然不隐藏真实情绪冷笑，“但她可是我亲爱的妹妹，你说，我还没资格说她两句？”

话音刚落，白染震了很久。

她……什么时候知道的？

历肆寒看上去没有她那样惊讶，神色却冷得透彻，“你觉得你有？”

白云婳第一次见到他这样陌生的眼神，心底不能说不痛，不过再痛她也不想一个人痛，于是笑得嘲讽，“现在为她抱不平了？千万别告诉我当初你不知道我对白染做什么，我毁了她的容貌，那也是你默认的不是吗？何况……不是你亲手送她入狱吗？”

听到这里白染气得身子发抖，脸色铁青，正要走过去——

“我是知道。”历肆寒毫不隐瞒承认了。

白云婳见他承认，不仅没有笑意反倒瞳孔聚缩，狠狠拽住他手臂，“我曾经以为你对她做的这些狠事，是因为丝毫不爱她，可是……可是为什么你现在对她百般呵护宠爱！”

历肆寒看着她指尖陷入手臂，眸子都不抬，“答案你已经知道了，还用我说？”

白云婳渐渐绝望地放开了他，颤声，“你别告诉我，让我毁她的容貌，亲手送她入狱，这一切都是精心安排的……保护？”

“你觉得是，那就是。”历肆寒竟然没有反驳。

白云婳心底最后一丝希望破碎，她双眸猩红盯着他，“可是你的苦心换来的是她的背叛，看着她和另一个男人翻云覆雨，看着她恨你入骨报复你……你比我更可怜，历肆寒。”

听罢，他却笑了，“她的报复我还能承受，她恨到极致也从没想过要我的命。而我所做的一切并非白费心思，总有一天……她会知道这世上没有第二个能为她做到如此的男人。”

仅仅隔着几米，白染却觉得面前有无法逾越的洪沟，恍然地没有焦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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