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峰懒得跟秦璐详细解释，开门见山道“我问你，上次的十七名少女被杀案结案了吗？”

秦璐疑惑道“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已经结案了。警方在莲花苑发现了一具烧焦的身体，通过DNA分析确定是郑秀灵。”

“那王雨的尸体呢？葬在哪里？”

“东平省，天水市，杞县。”

张峰和秦璐各自打电话，张峰是为了请假。秦璐则是给周伟民打电话报告情况。不消一个小时，众人在火车站聚头。

周伟民旁边还跟着一人，也是重案组的警员周静。周静比秦璐晚毕业两年，刚进警局不久，法医出身。三名刑警皆穿便服，周静时不时的打个打哈欠，看样子是被周伟民硬拽起来的。“哥，我不就是暂时在你们家住着嘛？你想赶我走就直说，何必骗我说有大案子。”

周伟民无奈的耸耸肩，向张峰介绍道“这是我的妹妹周静，也是重案组的法医。这次行动可能会用到她。”

张峰冲周静伸出右手。“你好，张峰。”

周静礼貌性的握手，对方黑黑的，年龄应该不大。“哥，你吹得天花乱坠的人不会就是他吧？”

周伟民恨铁不成钢的喝道“小静，不得无礼，张先生是个能人异士。”

周静有些不屑，略带俏皮的指着张峰“说，你给我哥灌了什么迷汤药。我哥原本那么正常的一个人，现在又是烧香又是拜佛的，风水大师都请了好几个。”

张峰笑的有些尴尬，周静哪里是跟着办案，分明是来打假来了。

相互介绍过后，众人上了凌晨两点的火车。火车上的人睡到一大片，睡觉的姿势千奇百怪，有相互依偎在一起的；有自己横占三个座位，把坐票搞成卧票待遇的；更多的是瘫睡在座位上，一手插口袋，一手捂裆。

有一对老人跟张峰四人坐在一块，老人睡觉很轻，察觉到有人来，眼皮瞬间睁开。

周伟民对两位老人抱以微笑，同时低声告诉张峰三人动作轻点。

阿婆的怀里搂着一名孩子，孩子面色呆滞，被阿婆搂得很紧，看起来好像不太灵敏。

张峰和秦璐周静坐在两位老人的对立面，剩下周伟民自己没有落座。“老人家，我站着就行，让孩子坐吧。”

阿婆苦笑着摇摇头“你坐，你坐。”

阿婆的普通话有些别口，应该是在乡下的时候，方言说的习惯了，一时不好改口。

周伟民身为人民警察为人民服务是应该的，仍然没有落座“我没事的，老人家，让您的孙子坐吧。”

老人将几个陌生人当成了坏人，有些紧张，搂的更紧了。“你坐，你坐。”

张峰略带审视的目光从老人孩子脸上一闪而过，语气稍重道“周大哥，你坐。”

周伟民稍愣，看见张峰正朝自己微微点头，不再说什么，老实坐在老人旁边。

周静讥笑道“哥，你就老实坐好。某些人上去就坐，屁股就跟黏在座位上一样，肯定是你的做法让他不好意思了。”

秦璐眉头微皱，她也觉得张峰的做法有些不对。他不让位可以，为什么也不让周队让座。

张峰的目光停留在孩子身上“你叫什么名字啊？”

孩子目光呆滞，自顾自得啃自己的手指，好似完全没听到张峰讲话。

倒是老阿婆操着一口蹩脚的普通话说道“娃子脑子有病，去医院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