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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女场长第170节(2 / 2)


  公安给葛红生戴上手铐,叮嘱杨君苏要注意安全,如果对方要攻击她,就大声喊人。

  杨君苏笑笑:“没事的,他不会攻击我的。”

  公安离开后,杨君苏便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葛红生,葛红生被关了一个多星期,面部凹陷,双眼布满红血丝,胡子拉碴的。

  杨君苏和气地说道:“葛同志,你有什么遗言就赶紧交代吧,我能帮的会尽量帮你。”

  葛红生声音沙哑干涩,带着压抑的愤怒:“杨君苏,我还没到那个地步。”

  “哦也对,你应该会判五年左右的劳改。你为什么要见我?赶紧说吧。”

  葛红生的喉咙动了几下,盯着杨君苏,一字一句地说道:“你知道吗?宁雷因为你死了。”

  杨君苏愣了一下,随即追问道:“他是怎么死的?你详细跟我说说。”

  葛红生大声吼道:“他是因为你的所做所为和你的那封信,受到全村人的白眼,一直过得很苦。他看上了一个姑娘,姑娘全家不同意,他借酒消愁喝醉了掉到水库里淹死了。”

  杨君苏听罢,好笑地看着葛红生:“葛红生,怪不得你被谈树仪利用得渣都不剩,脑子是个好东西,你值得拥有。来,我给你盘盘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前后逻辑。第一个问题,你觉得宁雷受到乡亲们的白眼是因为我的信吗?他在农场呆得好好的,突然回老家,老乡不会好奇,不会打听吗?他受到白眼不是咎由自取吗?他要是不犯罪不耍流氓不就没这事了吗?难道你指望在他坏事做尽以后,大家还对他青睐有加?你想啥美事呢?第二个问题,宁雷十几岁就敢调戏女生,之后更是坏事干尽,你觉得他看上一个姑娘会正经地追求?追求不上还会借酒消愁?以他的性格不应该是百般纠缠恐吓威胁吗?不是我说,你毕竟跟你的好兄弟处了几年,好歹得了解他的性格吧?”

  葛红生一时间说不上话来,只是一个劲的咬牙。

  杨君苏平静地问道:“这话是谈树仪告诉你的吧?他是要利用你的,又怎么会告诉你事情的真相?你若真想知道真相,就会自己去查,但你没有,你为什么会相信谈树仪的一面之辞,因为你本身也不一定多在乎这个所谓的兄弟,但你需要给自己的行为找一个道义上的借口,你为了兄弟报仇来对付我,瞧,显得你多重情重义。”

  杨君苏用怜悯的目光看着葛红生:“葛红生啊,以你的智商你好好的工作,踏踏实实的过日子也能过得去。但你呢,总是想干些超出自己能力的事。你得知道当反派是需要脑子和觉悟的。临时让你长脑子是不可能了,但我希望你能有一个反派的觉悟,那就是要愿赌服输,整人者就一定会被人整。

  你今天叫我来,是想对我道德谴责?扰乱我的心情?真是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以为一个反派是没有资格对正派进行道德谴责的,自己没有的东西怎么要求别人有呢?你好好反省吧。如果你将来不幸也喝醉了掉水库里淹死,请记得跟谈华和宁雷带句话:他们生得偶然,死得必然。”

  杨君苏是不会愧疚的,对方的死既有社会风气的原因也有自己的努力,跟她有什么关系?

  有人曰:任性是最容易被低估的美德,愧疚是最大的负能量。

  杨君苏说完转身离开,葛红生像发了疯似的大声嘶吼,两名公安赶紧进去控制住他。

  杨君苏在回四分场的路上,“巧遇”了陆长安。

  杨君苏挑眉,这是罗场长的第二波攻势来了?看来他是真的缺人才呀,要不然也不会派这个陆长安来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 升职

  杨君苏虽然瞧不上陆长安, 但表面上仍十分客气:“陆同志,真巧啊。”

  陆长安矜持地冲她点头微笑:“杨同志,我正好回三分场, 咱们一起吧。”

  两人一起往前走。

  陆长安跟杨君苏不熟, 也不喜欢她这个人的性格, 今天是被迫出任务。

  一时也不知该聊哪些话题,他绞尽脑汁,突然灵机一动, 终于想到一个好话题:“杨同志,我听说你的两个孩子很可爱。”

  杨君苏:“还行吧, 只要不用自己带, 孩子都很可爱。”

  陆长安:“……”

  杨君苏不太想跟陆长安聊育儿话题,一是人不对, 二是她也不熟。眼见对方这么辛苦地找话题, 她决定帮他一帮:“陆同志,你有话就直说吧。”

  陆长安尴尬地笑笑。

  他沉思半晌, 说道:“杨同志是个爽快人, 那我有话就直说了。——杨同志,你表面看着风头正劲,实则处境不妙啊。”

  杨君苏故作吃惊道:“哦, 哪里不妙?我觉得还好呀。”

  陆长安心下不以为然,面上仍跟刚才一样, 他侃侃而谈道:“杨同志, 做为旁观者, 我觉得, 你这次智斗谈树仪叔侄俩的事干得十分漂亮, 为自己出了一口气, 也为全农场的人出了一口恶气,大家都佩服你的勇气。”

  杨君苏淡然一笑:“谢谢夸奖,我并没有做什么,全是对方自己作死配合我。”

  陆长安嘴角抽搐,他忍住笑意,继续说正事:“刚才我是从旁观者的角度出发评价你,自然觉得你做得好。那要是从同事或领导的角度来评价,我只能说,这件事暴露了你的行事手段和野心。而有的领导,是不喜欢太有野心的下属的,尤其是你还是个女同志。”

  这个有的领导说得是谁,自然不用说明。

  陆长安说得很委婉,但意思很明确,比如做事杀伐果断,放在男人身上是倍受称赞。但放在女人身上就让人观感不好。

  杨君苏冷笑道:“陆同志,你的格局还是太小了。我有个好姐妹说:射向敌子的子弹是不分公母的,我想说的是打向敌人的拳头也是不分男女的。我们革命青年做事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我们就是踏碎一切旧规矩。

  你不是外人,我也不瞒你,四分场场长的职位,是属于革命果实,为了捍卫这颗果实,我必须要争一争。今天就聊到这儿吧。”

  陆长安震惊于杨君苏的直白和坦率,直到她离开,还站在原地发愣。

  杨君苏离开陆长安后,脑中开始飞快地盘算着,陆长安回去以后肯定会把她的话转告给罗场长。如果对方真有心拉拢她,就会付出实际行动,比如主动提名她为场长。

  至于纪书记那儿,竞争对手都这样做了,他难道不该付出点什么?

  纪书记因为谈树仪的事对她有了意见,此事杨君苏一时半会无法化解。

  她第一次批判葛红生的事没有闹得太大,再加上有宋要武在前面顶着,她显得不那么突出。但这一次的事情闹得太大了,现在她要独自面对纪书记。

  谈树仪攻击她,她不反抗或反抗的力度太小,就会被对方打趴下;还击力度太大,又引起了领导的忌惮和不喜。无论怎样选择都会有损失。谈树仪应该就是算准了这一点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但是对方低估了她的战斗力和决心。她希望世界和平,但如果对方不愿意和平,她也可以核平。哪怕她自损八百,也要对方损失一千。更何况她也没有损失那么多。

  杨君苏到家的时候,温明知正在厨房做饭,叶香云在看孩子。

  叶香云一看到杨君苏就笑着说:“君君,你看这俩孩子长开了,越来越可爱,推出去谁看了谁夸。我看着他俩什么烦心事都没了。还有你爸也是,竟然也学会看孩子了。你奶有空也帮着带。这俩孩子真有福气,生在了好时候。”

  杨君苏蹲下来逗俩孩玩了一会儿,温明知端着饭菜进来,说准备开饭了。

  杨君苏算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就对温明知说道:“明知,你的伤也该好了,明天可以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