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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区美人养娃日常[八零]第66节(1 / 2)





  饶是如此, 过完五一节, 卫孟喜手里也攒下两千块钱了。

  也得亏她跟张副矿口头提前报备过, 这半年里工商和卫生监督的工作人员来过两次, 人还没到, 杨干事就来告诉她, 提前把小摊或者门面关掉。

  当然, 卫孟喜得到这样的消息,也不会一个人藏着, 都会让他在窝棚一条街转告一下。矿区的店都是黑店, 打办的人不来, 那是睁只眼闭只眼,但工商和卫生却是每个季度来一次的,人家查的就是营业执照和卫生情况,一查一个准儿!

  倒不是卫生情况不达标,而是营业执照,全金水市至今还没出现一个私人营业执照,除非是愿意挂靠到其它国营单位下面。

  “小卫,美味卤肉店你要是愿意的话,咱们可以找张副矿说一下情况,挂靠到煤矿食堂下面,这样也算过了明路……”

  卫孟喜警铃大作,倒不是怀疑他的用心,而是想起聚宾楼的前车之鉴,把自己的事业挂靠在别的单位下面,相当于主动把自己的饭碗交到别人手里,关系好的时候花团锦簇,万一哪天有了利益冲突,或者煤矿法人代表换了,领导大换血啥的……分分钟砸了你的饭碗,还让你有冤无处诉。

  卫孟喜不会拿自己的事业冒险。

  况且,因为去年给斋藤做饭的事,她算是把食堂两位大师傅得罪了,鬼知道会不会借机卡她脖子?

  都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她也不想把自己不就不多的精力浪费在跟他们扯皮上。

  “不了,谢谢杨干事,我这经营规模也不算大,说不定用不了多久咱们金水市就能允许申领个人营业执照了呢?”毕竟浙省的温市都有了,还上过报纸呢。

  时代是在进步的,她只需要再坚持几个月,顶多不超过一年,春风就能吹到金水煤矿。

  杨干事看了看每天排长队的卤肉窗口,咽了口唾沫,心说这还不算大的话,啥样的才叫大?

  不过,他今儿来还有另一件事,“雪梅让我一定要来谢谢你家呦呦。”

  “谢啥?”

  杨干事高兴得满脸通红,从身后拿出来两个红通通的网兜,“小人儿说得真准。”

  卫孟喜一愣,莫非是上次说“弟弟妹妹”的事儿?张雪梅现在怀孕好几个月了,但因为一开始胎象不稳,她早早的就上市区养胎去了。

  “对,查出来了,是龙凤胎,我家雪梅都乐傻了,要不是医生嘱咐她不能下床,她都想亲自来感谢呦呦。”

  卫孟喜嘴里说着恭喜,心里却满头黑线,这怀男怀女怀几个本来就是很随机的事,哪里是呦呦能知道的?更不可能是她的嘴改变的,听这意思她本来是单胎,但被呦呦给“逆转”了……哎哟,卫孟喜都快被他们脑洞吓死了!

  “东西你留着给孩子们吃,我就先走了,啊。”

  网兜里是各种红色的喜蛋、喜饼、苹果、杨梅罐头、樱桃罐头和红色包装纸的罐头……这还没生呢,仪式感就拉得满满的,以后生了简直不敢想象。

  “嗯,知道你们高兴了。”不然咋连回家属区的路都走错呢。

  孩子们放学回家,看着一桌子红通通的东西,直接问:“妈妈你是不是又跟爸爸结婚啦?”

  在他们意识里,只有结婚才用那么红的东西哟。

  卫孟喜耐心解释,怀小宝宝,生小宝宝也会用红色的东西,又把罐头打开,每人分了半碗连汤带水的。

  杨梅和樱桃,都是石兰省没有的水果,那叫一个稀罕!红红的,酸酸甜甜的,入口即化,吃完一颗,再来以后糖水,那叫一个甜!

  几个孩子吃得滋溜滋溜的,红烧肉都快馋哭了。

  春季学期开学后,卫孟喜觉着自己能轻松一些了,通过一个学期的规律生活和学习,她发现有些事孩子们都能自己完成了,譬如上厕所洗脸刷牙,不需要她再老妈子似的追在屁股后面。

  这又能给她节省出不少时间,卫孟喜现在每天至少能有四个小时用来看书,进步自然也大。

  直到她主动向文凤借英语课本的时候,文凤才发现,小卫嫂子现在居然已经把初中的语文数学学完了!

  “嫂子你初三的数学也学完了吗?”

  “学完一遍,以后还得抽空复习几遍。”卫孟喜聪明是真聪明,毕竟卫衡的基因在那儿摆着,一开始数学学不懂是因为不得其法,没正规老师引路,后来自己摸索出一套方法后,她学东西的速度就快起来了。反倒是需要“走心”的语文,她不得其法,死记硬背没问题,要理解她就难了。

  “嫂子你这脑子就适合学理科啊。”文凤喃喃说,心里可羡慕坏了,她就是理科差才改学文科的,还有两个月时间,不知道能不能把数学的分数再提一提。

  她的弱项就是理科,尤其是数学,初中的还勉强能记住一些,高中的三角函数啥的,那是真一窍不通。有时候为了做一道题,半个小时就能把头发抓秃一把,别提多难受了。

  卫孟喜把这段时间自己做的学习笔记收起来,“别想那么多,能提多少是多少,即使是一分,说不定也能刷下几十号人呢。”

  正说着,呦呦屁颠屁颠跑进来,“妈妈,爸爸!肥家!”

  卫孟喜一愣眼的工夫,一个高高瘦瘦的身影已经风一样进来,一把将呦呦叼起来,搂怀里颠了颠。

  按理来说大半年不见应该是不认识了,她却只是一开始愣了愣,一秒钟后立马喜笑颜开,嘴里咿咿呀呀说着,小手还搂上了爸爸脖子。

  卫孟喜那心里啊,有点酸,臭丫头。

  文凤招呼一声“广全哥”,识趣的一溜烟跑了,脸红红的,谁让广全哥那么好看呢。

  整整八个月,陆广全好像更瘦了,白衬衣里空荡荡的没二两肉,但好在皮肤没了以前那种病态的白,更像个正常人了。

  他对着卫孟喜歉意的笑了笑,“让你辛苦了。”

  卫孟喜一时也不知道说点啥。她见过别人的新婚小别,如果是正常夫妻,妻子会上去抱抱男人胳膊,或者帮他提一下包,又或者俩人会亲热的说几句话……这些,她都做不出来。

  妻子的不言不语,陆广全理解为是生气了,他内心是能理解的,毕竟谁家女同志也不能接受丈夫出差这么久啊,过年把他们母子几个撇在矿区,就是冲他发火也是应该的。

  可进了屋,妻子的脸色依然淡淡的,不仅没发火,没赌气,还问起他在海城的事,这就……嗯,他只能陪着小心。

  “是忙一点,但能学到东西……你在家辛苦了。”

  卫孟喜翻个白眼,这都第几遍了,“别光动嘴皮子啊,以后孩子的事你接手呗?”

  陆广全认真的想了想,“可以,只是有些事我做的没你好。”

  卫孟喜要的是态度,做得不好可以学啊,谁天生就会带孩子的?

  云淡风轻的,俩人就把家庭分工说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