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矿区美人养娃日常[八零]第129节(2 / 2)


  对于前一段婚姻,卫孟喜从来不提,哪怕是跟枕边人陆广全,她也不会说起。孟舅舅就觉着,一定是她受了委屈和伤害,不忍心问她,但卫东卫红是藏不住话的,只要稍微加点技巧,他俩就能煮饺子似的全给你倒完掉。

  在他们的记忆中,原来的奶奶家到底姓啥,到底是刘还是牛,他们已经不记得了,毕竟两岁就跟着妈妈改姓改嫁,还彻底改姓了。但那个奶奶竖着眉毛不许他们吃饭,威胁妈妈不嫁给老瘸子就要把他们关猪圈的情形,依然历历在目。

  那是一个大家庭,有很多口人,好像大家都很讨厌他们,都想要让妈妈嫁人,而那些妇女们逗他们想要给他们当后爸的人,要么是瘸子,要么是瞎子,聋子,哑巴,老光棍。

  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妈妈那么漂亮,却只能嫁给这些“不好”的人。

  孟舅舅听着,当场就拳头紧握,这些人凭什么,如果卫衡不出事,那样的人家连给小喜提鞋都不配!

  不不不,别说提鞋,他们连小喜的面都见不上。

  可是,因为意外,因为谢鼎从中作梗,他们的小公主嫁到了那样的人家,他们非但不懂珍惜和爱护,还将小喜和小喜的孩子作践到尘埃里……这样的人家,他孟金堂跨进去还嫌脏了脚。

  小喜长相出众,但卫东卫红只能说一般里头偏上,像她的地方不多,孟金堂由此断定前头那男人应该是十分丑陋。一想到小喜才十七岁就嫁给那样的男人,心头就刺疼刺疼的,呼吸不过来。

  看来,今天白天是卫东没认出自己的亲奶奶,但那老太婆应该是看着他像她死去的儿子,后来想要回来相认,被根宝和呦呦带着跑了,又被舅公连夜扛着火车送回家了。

  “小喜放心,有舅舅在,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抢不走你的孩子。”

  卫孟喜不怕跟那家人再见面,只是不想在孩子还没有自己分辨力和决定能力的时候,跟他们扯皮。

  那几人姓刘,本来卫东卫红也姓刘,但一直没上户口,后来随她改嫁,当然不可能再跟姓刘的扯上关系。

  如果没记错的话,上辈子的那家人,妯娌几个都子嗣不顺,有的结婚多年没孩子,有的好容易生下一个儿子却早夭,最好的情况就是生下一个闺女,养到十五六岁上也没了。

  就因为这,卫孟喜一直觉着刘家是不是基因有问题,后来卫红疯掉虽然有心理的因素,但她也怀疑基因带病,所以这辈子她带姐弟俩没啥高的要求,只要健康就行。

  且说当年,赶走他们母子仨的时候,刘家人自以为以后一定能子孙满堂后福无穷,毕竟儿子儿媳们个个比牛还壮,压根看不出生病的样子,谁知十年后,就连好不容易养到十五六岁的孙女也没了,他们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当然不是去看病检查身体,而是来找卫孟喜抢孩子。

  抢卫红卫东,以前看不上的拖油瓶,现在居然成了他们老刘家仅有的两根苗苗。

  两个十二岁的受尽委屈的孩子,被所谓的“亲人”骗着回了老家,还真住过一段时间,虽然后来自己想通又回来金水矿找妈妈了,但对卫孟喜的伤害不小。

  任是哪一个单身母亲,含辛茹苦把孩子拉扯到十二岁,忽然一直装死的婆家冒出来坐享其成抢孩子,孩子还真跟着对方走了,这种痛苦谁又能受得了呢?

  卫孟喜能原谅自家孩子在那样的环境,那样的年纪摇摆不定,但不能原谅刘家的卑鄙行经。

  他们不是真的喜欢卫红卫东,他们只是怕老刘家绝后,怕以后死了没人给他们上坟而已!

  “谢谢舅舅,在孩子真正长大懂事之前,我暂时不想跟刘家人有接触。”

  等他们能辨别是非对错,能自己做决定,并对决定负责的时候,卫孟喜会给他们选择的权利,回去刘家还是跟着她,这是他们的自由。

  所以,一直以来,卫孟喜真的没有在他们面前说过一句刘家人的不是,去年回去还劝他们去给亲生父亲上坟呢。

  孟舅舅很欣慰,小喜真的是一个不错的女同志,有两分卫衡当年的气度。

  “说回卤肉加工厂的事,你不要被别人抛出的橄榄枝骗了,现在她只要你60%的股份,以后再投钱给你来一招稀释股权,你连40%都保不住,再接着来一个逼你出让股权,你就变成帮被人打工了。”

  卫孟喜认真听着,又问啥叫稀释股权,啥叫出让股权,这些名词她上辈子偶尔也听过几次,但只是一知半解,现在孟舅舅深入浅出的举两个例子,她立马就懂了。

  “原来谢依然打的是这个主意。”先说软话主动求和,再假模假样提供两万块资金给她启动,以后慢慢追加投资,一步一步的稀释侵吞她的股权,最后连厂子都变成她的,可不就是自带一套大房子替她打工嘛?

  幸好,她吹得天花乱坠,卫孟喜也压根就没动心。

  孟舅舅从怀里掏出一个存折,“这是两万块,你先别忙着拒绝。”

  “当年你父亲在病床上拉着我的手,让我一定要照顾好你,但我迫于形势,走得匆忙,没来得及安顿好你,害你这十几年颠沛流离,婚姻不幸,还错过了最佳上学年龄,我对不起你,对不住你父亲的嘱托。”孟金堂叹口气,“这是对你的补偿,也是本该给你的嫁妆。”

  这种伤痛,没想起一次,他就愧疚一分。

  卫孟喜能理解他的不得已,“舅舅别这么说,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孟金堂点点头,“所以,这笔钱你必须收下。”

  怕她还是不肯收,“你要是不愿认我这舅舅,不愿收嫁妆,那就当借你的,两年内慢慢还我就行。”

  卫孟喜心说,他俩可真是比亲舅甥还像啊,都是一样的固执和倔强,自尊心强的一批。

  “您当然是我舅舅,嫁妆我收下可就不还您了。”反正到时候加工厂真成了就给他留一半股份。

  孟金堂什么人,他一眼就看穿了卫孟喜的小心思,“你也别给股份,我一把年纪不稀罕钱,你要真想让我开心,就争争气气的把事业做起来,开俩卤肉店小打小闹没意思。”

  看着小陆也是有出息的,小喜怎么能落后呢?到时候就是她做不大,他也要想办法助力一把的,他和卫衡的闺女,可不能让臭小子小瞧了去。

  卫孟喜哭笑不得,孟舅舅真就是现在儿女成才,对金钱没有欲望了,不然保准能重振一代儒商的雄风。

  吃过晚饭,孩子们又挤在沙发上看电视,卫孟喜将他们带回来的行李收拾出来,大件的衣服裤子扔洗衣机,小的袜子和内裤留着,明天让他们自个儿洗。

  不求真洗干净,就是培养他们动手能力。

  一会儿,老闺女就屁颠屁颠过来抱大腿了,“妈妈,睡觉觉。”

  “乖啦你先去睡,澡澡已经给你洗好啦。”

  “跟妈妈睡。”奶声奶气的,她的脑袋就往人怀里拱。

  卫孟喜哪顶得住啊,“行行行,跟妈妈睡。”孩子离家半个月,想妈妈也是正常的。

  倒是半夜陆广全回来,看见床上多出来的小脑袋很意外,他好好的看闺女瘦没瘦,黑没黑,一看就差点看了半小时。

  当然,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大的四个也是同样的待遇。

  接下来两个月,孟舅舅看卫孟喜忙着加工厂的事,也就没说走,在金水煤矿住下来,一直看到孩子九月份上了一年级,他才回老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