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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原配重生后第5节(1 / 2)





  流月叹道:“要是有玫瑰花就好了,我最爱玫瑰花香了。”

  流月说着,又瞥了眼珍珠:“不过最好的是你这里的口脂,成色竟比我们京城里用得好些,既上色,又滋润。只是你家这小丫头忒小气,我只抹了一下,就给收起来了。

  程锦笑道:“我家这小丫头虽然调皮些,可说她什么都成,独独说不得她是个小气的。着实是她知道这东西来得不易,就格外珍惜些。这次也是实在是我忙糊涂了,忘了嘱咐她口脂的事。这死眼儿的孩子,就不敢自己做主。若是她自己的东西,能自己做得了主,是什么都舍得给别人的。倒还要我劝上她好几次,让她别只念着旁人,也顾顾自己。”

  程锦说着,点了点珍珠的额头,笑着说:“珍珠,去拿两盒口脂,给两位姐姐用。”

  珍珠撇了撇嘴,转身去翻出了两盒口脂来。

  流月却看着程锦,摇头笑道:“我还没这小丫头什么,姑娘就先护上了。”

  程锦笑道:“只要是我们院子里的人,我都护着。两位姐姐往后要是碰到什么麻烦,只管告诉我,自有我帮你们出头。”

  程锦见珍珠拿出了口脂,便又笑道:“燕州虽然苦寒,但也有些产出。比如这里夏天就有一种艳红的花,花开得好看。把花瓣碾碎了,用来做胭脂最上色,这里的人就叫它胭脂花。不过这种花娇贵,不好养。运气好了,才能碰到几株。因着产量小,又难寻难养,折腾一回还不够格本钱,也只有我这样的闲人能当着玩儿做些口脂,还没商户费心思侍弄它。我去年养了两株,却没有养活,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芷兰听了这话,抬眼看了看程锦,若有所思的轻声道:“这要是养活了,将来用来做口脂,怕是连京里的皇商都要来求姑娘了。”

  程锦笑道:“两位姐姐要是在这里多留一段时间,等天再暖暖,我们一起种花。两位姐姐都是见了大世面的人,人又生得好。那胭脂花见了两位姐姐,看到这天下间竟还有比它标志的人,就要起志气来,能多活些时日呢。”

  流月忍不住笑出声来,芷兰也拿着帕子轻笑道:“那程大姑娘养花的时候,可千万告诉我,可别忘了我。”

  程锦笑道:“姐姐这么个标志的美人儿,哪里能忘得了呢?哎呀,说说笑笑的,我差点忘了正经事。一呢,是要给大公子配些安神香,我怕有什么相冲的,正为难呢。二呢,是我不知道大公子和各位的口味,不知道明天做什么给大家吃,还想让两位姐姐提点一下。有什么我们能做,你们又乐意吃的菜,拟个单子出来。”

  芷兰轻声道:“这没什么,我来说罢。”

  程锦便叫来珍珠:“你拿来纸笔,好好的记下来。”

  珍珠虽然懒怠写字,但在旁人面前,也知道给程锦撑撑脸面,老老实实的拿了笔写了下来。

  芷兰说完后,就碰了碰流月,轻笑道:“你看看,我还有什么疏漏的。”

  流月瞥了眼芷兰:“你是最细心的,哪里能有什么疏漏?我没什么可填补的。”

  珍珠就拿了单子给程锦看,程锦看过之后,笑着嘱咐珍珠:“你去问问郭妈妈,明天能不能采买到这些配菜。要是能买到,就让她快些回去歇着,她也累了一天了,明天按着这些菜去做就是了。免得她为了明天做什么悬心,都不敢歇着去。要是她还有拿不住的地方,不敢家去歇着,就让她等等我。我过一会儿,也要去厨房一趟。”

  珍珠应了一声,就穿上了小袄,拿了单子出了屋子。

  程锦则从架子上拿了香料,配出香料来,然后将香料交给了芷兰和流月,笑道:“我也只会简单配个香料,是配来玩儿的。姐姐们看着能用,就拿去给小侯爷用上。”

  芷兰和流月都轻轻闻了一下,芷兰轻笑着点了点头,流月也点头道:“虽然算不上好,但也勉强能用。”

  程锦就笑道:“能用就好,我还怕用不上呢。我还有件好事要跟两位姐姐说,文妈妈把侯府给的银子交给我父亲管理。我跟父亲商量过了,几位跟着小侯爷来燕州,着实辛苦了,我们要给几位涨涨月钱。但这笔银子是侯府和郡主托付的,父亲也不敢自己做主。父亲还要跟侯府说一下,也不知道能不能成。我心里藏不住事,有点好事就忍不住说出来。要是侯府那边不应这件事,两位姐姐可别恼我,说我让两位姐姐空欢喜了一场啊。”

  程锦话虽这样说,但是心里却十拿九稳,定国侯肯定会同意的。涨月钱的事合情合理,又是由程远来提,且涨得这些银子子在定国侯眼里当真算不了什么。按照程锦上对定国侯的了解,他肯定会同意这件事。但尽管程锦心中有九分成算,话却只能说三分。

  流月惊道:“进了文妈妈手里的银子,哪里能轻易拿得出来?我都不敢想月钱的事了,她是怎么肯给姑娘的?”

  流月就捂住了嘴,暗自后悔说错了话。

  芷兰虽没有流月那般冒失,却也皱眉看着程锦,既惊又疑。

  程锦笑道:“这倒是姐姐看轻了文妈妈,这回文妈妈主动拿出了银子。说她年纪大了,不会管银子,就将银子交给了父亲管。我们年龄相当,都方便说话。那里有了短缺,姐姐们只管和我说。虽然这笔钱的大头还是要用在小侯爷身上,但只要我在家里,我能为姐姐们办得到的,我都尽量去做。可我们这里终究比不上侯府,不说别的,人手也不够。连我都要自己洗小衣,只把大衣服交给外面的人洗。但你们来了,怎么着也得雇个浆洗的婆子,为小侯爷浆洗些衣物。但这个婆子得先紧着小侯爷做事,往后她跟姐姐们相处好了,姐姐们需要她帮忙,那就是姐姐们和她的情分了。”

  流月微皱着眉头,仍是一副不信文妈妈肯把银子拿出来的样子,但这次她却没有再贸然说话。而芷兰垂下眼眸,低头沉吟片刻后,就又抬头笑道:“姑娘累了一天了,也先歇着吧,我和流月先把香料给小侯爷送去。”

  芷兰说罢,流月也随着芷兰起身,两人拿着香料,就一道出了程锦的屋子。

  出了程锦的屋子,两个人都没有言语。走出了几步后,流月才低声说:“文妈妈究竟是怎么肯把银子拿出来的?我才不信她能把银子主动拿出来呢。难道是程老爷让她拿出来的,可当初在路上程老爷可是只听了文妈妈几句话,就被文妈妈将他手里的银子给套走了。那是程姑娘?她这么点儿年纪,看着笑眯眯的,怎么能降服得住文婆子?”

  芷兰垂眸轻声道:“不是程姑娘,又能是谁呢?”

  流月不敢相信:“她是使了什么法子管住了文婆子,我是不信。那程大姑娘没准儿是在说大话呢,等我回去看看文妈妈,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文妈妈要是将银子拿出来了,这会儿应该心疼地没了半条命呢。”

  第9章 准姨娘

  芷兰看了眼流月,轻声道:“咱们两个是一块儿长大的,又是一块儿到了小侯爷身边的,如今又一块儿来到了这里。有些话也只有我跟你说,你在侯府里也不是个莽撞的,可方才你在程大姑娘面前说的都是些什么话?你来了这里,是带了怨气,但是不该使用程大姑娘身上。她好心顾着咱们吃用,你着实不好那么多挑剔。我们一来这里,还不知道什么回去呢。在人家屋檐下面,还得多敬着些人家。”

  流月不服气道:“程老爷当初也是和我们一样的人,我倒不信他们程家能对付得了我们?我们再如何不好,上面还有侯府管着呢,轮不上他们程家在管制我们。我们已万般委屈来了燕州,还不让在吃用上舒服些?而且她那说的什么?竟还要我们自己跟洗衣服的婆子商量?什么情分?我们又不认得那个婆子,能有什么情分?这些婆子我最知道,要他们肯帮忙,不使钱怎么行?还不是要我们单给那婆子些钱?说是给我们涨月钱,也不知道涨几个钱,别到时候我们的钱都使出去洗衣服还不够。钱既然到了程家手里,雇几个婆子还不是他们说得算?雇一个给小侯爷洗衣服,雇一个给我们洗衣服,有什么妨碍?”

  芷兰看着流月,低声叹道:“你也先别恼,程大姑娘看起来也是不想与我们为难的。月钱就算少涨些,也比发不出来的好。咱们跟她好好相处着,她应该不会让我们真的吃苦头。可要是不顺服她,与她为难,那就不好说了。”

  流月皱眉,气道:“难不成她还敢跟我们立威?她年纪才多大?十三?十四?最多十四岁罢了。我才不信她像你说得这么厉害。我们来了这里,我们就是客。倒是没听说,有人不敬着客人,倒要在客人面前立威的。”

  芷兰轻声提醒道:“小侯爷才是她的客,且若是长住下去,怕是连小侯爷都不算是客了。”

  芷兰这话,刺中了流月的痛处,流月悲声道:“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神医?我们几时才能回到京城?夏天回不去,秋天总能回了吧?今年回不去,明天总能回了吧?总不能小侯爷一直在燕州‘看病’吧?这跟发派到庄子上有什么分别?不对,发派到庄子上,我倒还死了这份上进的心。如今心中不上不下的,真不知道该怎么好。我们两个前些年在侯府里,那是怎么样风光。可是自小侯爷跌下马,人摔成这个样子,咱们就一天不如一天了,真还不如给个痛快,直接把我们两个抹了脖子呢。”

  芷兰听了流月的话,也是默默无语,一时也不能言语。

  待照看过顾珏睡下,芷兰和流月二人就回到了自己屋里。一回到屋里,二人就听到了文妈妈止不住的呜咽声。芷兰和流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立时就知道了文妈妈手里的银子,确实都拿给了程家,而且必然是程锦从文妈妈手里拿走了银子。

  芷兰还好些,但流月呆了许久后,不免回想了一番她面对程锦时的言行举止。流月越是回想越是不安,全没了方才不服不忿的气焰,背后已出了一层冷汗。

  这边程锦在芷兰和流月离开后,就去了厨房找郭妈妈。郭妈妈果然还没有离开,见到了程锦就皱眉道:“姑娘,竟要做这么多菜,他们要的菜又刁钻,我明天一个人忙不开呀?”

  程锦笑道:“我是要再雇人的,厨房里还真要有个专门给小侯爷那边做饭的人。这个人还要郭妈妈你来帮着找,她需要有手艺,能做得出这些饭菜。”

  “而且这人还要跟郭妈妈你一样心细周全,能采买得了东西,能应付得来那边文妈妈的查问。那文妈妈是个怎样的人,郭妈妈你也是见过的,很不好对付。但这样的人来了,肯定不会少拿月钱。我也不怕郭妈妈生气,她要是过来,是要跟着侯府的账走,所以拿得月钱肯定要比郭妈妈你多。只要郭妈妈有合适的人,我们就先用着,我信得过妈妈的眼光。”

  郭妈妈眼睛一亮:“侯府那几个人的采买,都是归她管?”

  程锦点头道:“都归她来管,我就管一个总账,只管给银子。她需要跟那文妈妈另报细账,只要文妈妈那里要是能过得去,我是不多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