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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原配重生后第31节(1 / 2)





  流月说着,看了眼珍珠,忍不住嫌弃道:“你这头发是怎么梳的?这一会儿就松散了,来,我给你重新梳了。”

  流月刚把珍珠的头发解开,就听到长顺来说,有个姓葛的妇人要见程锦。

  程锦刚要起身,就被珍珠和关嫣给拦住了。

  珍珠皱眉道:“姑娘可别去见她,不是什么好人。她姓葛,嫁个了姓戴的人家,生了个儿子,是个秀才,只是腿脚上也有毛病。姑娘去京城的时候,她来找过姑娘,说是想要姑娘去给他们治病呢。那时候姑娘不在家,我们也如实说了,她竟说什么是姑娘只给富贵人看病,不愿意给他们穷读书的人看,故意推脱他们呢。把我和嫣姐姐气得不行,便不让她进门。”

  珍珠说到这里,竟气得头发都不肯梳了,板着脸气道:“谁知道她又托了人,去跟老爷提亲,说是如果治好了她家儿子,就让你跟她儿子成亲。老爷原本是嫌弃她家儿子腿脚不好的,但那劝说的人将戴秀才夸得文曲星在世一般。又说什么姑娘大了,这里不好哪里不是的,将来如何不好许人,让老爷很是着急。”

  珍珠越说越气:“老爷看他到底是个秀才,又听说是个很孝顺的人,要是能考中,文官也要比武官高一等。便是有些腿脚问题,老爷觉得姑娘也能治好,就真有些心动。我们当时急得不行,都想写信给姑娘了。好在老爷虽然有些心动,却也不甘心将姑娘这么给出去。老爷犹豫着还没应呢,她家竟然就真拿自己跟姑娘定下来了,来我们家里还使唤起人了,还打着我们家的名号在外面生事,便是老爷也厌烦了他们,不想理他们。”

  关嫣也气道:“大概是长顺才回来,并不知道里面的事,听到有这么个人要见姑娘,就报过来了。我们赶过她,她先前也不大敢过来了。如今估计着她是从哪里听到老爷又升了官,就又贴过来了!”

  程锦听得竟然是上辈子的戴秀才母子,便站起身:“竟这样胡闹!我去将他们赶了!”

  流月忙拦住了程锦,笑道:“这样的赖货,哪里有姑娘与她说话的道理?要说,也是我跟她说。我倒不信,她还能比我经过的那些婆子还厉害!”

  流月说罢,将袖子一挽就出去了。

  随后就传来流月脆生生的骂人声过来,字字句句都往葛寡妇的心窝子扎。

  小半天骂下来,流月话都没有重样的。

  最后葛寡妇哭着走了,流月还追着啐了一口:“呸!没听说这么强买强卖的!咱家姑娘又不是郎中,凭什么就得挨个给治了?便是郎中,也有能治不能治,可治可不治的,怎么就非得给你家治?若都是你们这样的人家,天底下的郎中也都别做了!若是有天,你想要宫里的太医去给你看病,人家也就得来给你们看?你家哪里也不金贵,是把自己看得太金贵了!金贵得不知个好歹了!”

  “一家有女百家求,你不过是来求了一回亲,我们家没应,能有什么关联?你那天到了王府求亲,人家把你们赶出来,你们也敢说你们跟王府结过亲?可别不要脸了!”

  流月回来后,将袖子一放,长出一口气:“我也算出了一口恶气了,先前在府里的时候,她们那么磋磨我,我就憋着气,如今可算出了。”

  流月说罢,就见程锦等人看着她笑,她脸上一红,抚着脸说:“怎么了?我是骂过了么?”

  程锦笑道:“没有,只是看着你敬佩,仿佛看到了一个女将军。”

  流月便得意起来,笑着扯过珍珠,就又开始给珍珠梳头。

  作者有话说:

  第56章 反坐

  葛寡妇离开后, 程远还把程锦叫过去了一会儿话。

  程锦听着自己的这位爹爹说如何着急她的婚事,原本他以为那戴秀才名声还不错,只是腿脚有些不便, 可程锦也是能治的, 应该是门好亲事。

  若是戴秀才好了后,真能考中,文官本就强于武官,做个七品知县都比他这五品守备好些。而且程锦又治好了戴秀才,戴秀才只要记着一分恩,也该对程锦好。

  却没想到竟然这样胡搅蛮缠的人家。

  程远又叹了一会儿, 程锦过完年这就已经十六了,若是再耽搁, 就再难找好亲事了。他只有她一个孩子, 他是真心希望她好的。

  程锦并不与程远争辩, 只静静的听着,随后在离开前,轻声道:“我都没跟父亲说郡主已经把先前赐下的金钗收回去,父亲就开始给我另寻亲事了, 看来父亲心里也并不糊涂, 还是很清楚我们家在郡主娘娘眼里是怎样的位置嘛。我也知道顾珏不告而别, 让父亲心里不自在了。父亲这是拿我亲事置气么?难道把我婚事急匆匆定了下来, 就能当顾家没耽搁我这几年?咱们的脸面就能找补回来?”

  程远原本因为升了官而挺直的脊梁, 又塌了下去, 他动了动嘴唇:“我就是因为先前耽搁了你, 我才急昏了头的……”

  程锦笑道:“我的婚事是耽搁了, 但难道是我自己耽搁的么?若不是有顾珏的事是里头, 我早就定下亲事了。

  程锦又笑道:“父亲, 往后我的亲事自己做主吧。过得好,过得坏,我只怨自己,怪不到父亲身上。父亲也别想什么知恩图报的事,顾珏如今都不记得我的什么恩,难道戴秀才就能记得了?”

  程远抬头看了眼程锦,颤声道:“你这是记恨我了,埋怨我了?”

  程锦起身,看着程远,笑道:“女儿惶恐,女儿哪里敢埋怨记恨父亲?父亲如何爱护女儿,女儿知道的,怎敢如此不孝生出怨恨之心?我在京城给父亲买了些衣服料子回来,也做几身新衣服吧。父亲升了官,总免不了应酬的,该穿得体面些。父亲不要多想旁的了,好生歇着吧。”

  程远默不作声,只看着程锦转身离开,当程锦走出屋子前,程远沉声道:“好吧,以后你的婚事,就你做主,我不再管了!”

  程远这话说的,竟有几分负气的意思。但程锦只笑着回道:“女儿谢谢父亲。”

  程锦当真有许多事要忙,关嫣得了她的信后,已经置办下了一些地,只等天暖和了就要种地。除了眼下的几个铺子需要经营,酒楼也得立即筹办起来。粗略一算,还缺了许多人手,程锦不得不再去仔细寻些可靠的人。程锦吃过一次人手短缺的亏,便不肯再吃一次亏,还有心多养些伶俐的男孩子女孩子教导几年,也免得往后短了人手再去寻。每件都是费心的事,与这些事比起来,让人去敲打一番戴家母子,让他们知道些深浅,不再来惹事,倒是小事了。

  程锦一直忙到了年末,才又听到了跟彦桓相关的消息。关嫣自酒楼得了消息,说是襄阳王的小儿子彦钟被杀了,如今雍州严查的厉害,许多雍州特产的东西很难运出来了,即便运出来一些,价钱也很高。

  程锦连做了几天的噩梦。

  一会儿是彦桓浑身是血,倒在了冰天雪地里,被野狗撕咬他的身体。一会儿是彦桓落在襄阳王手里,成帝也不肯管他,由着他被襄阳王千刀万剐。一会儿又是彦桓一个人在黑夜里走着,问她要往哪里逃,可她话也说不出,也碰不到彦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一个人在黑暗中踽踽独行。

  一会儿是彦桓俯跪在冰冷的地上,那胡乱穿了黄袍,顶了一头灰白乱发,眼窝深陷的成帝指着他,癫狂地笑道:“哈哈!你倒是命大!你这都能从皇陵活着回来?可我的皇儿怎么那轻易死了啊?你是不是什么妖邪?你是不是夺了他的命数?是不是?”

  成帝说到最后,骤然收了笑,快步走到彦桓面前,一脚狠狠踹了过去,咬牙恨道:“自你出生,就很不好!很不好!”

  彦桓被踹得跌在地上,但是又很快重新爬了起来,极规矩地跪了下去……

  程锦心慌了好些日子,一直留意着京城的消息。可什么消息都没有,其实先前关于彦桓的消息也很少。也只在定国侯加爵,做了定国公后很久,才有个消息传来说是京城里多了个皇太孙,再就没有更多消息了。若不是听到彦钟没了,程锦都开始疑心彦桓已经悄无声息地死在宫里了。

  程锦没有一点法子能去帮到彦桓,只能自己一个人悄悄将满天神佛都求了一遍,骗着自己神仙佛祖最是大度,必然不会计较这等临时抱佛脚的小事。程锦虽然心中煎熬,但看起来却还和寻常一样,连关嫣和珍珠都没有看出她的异常来。

  就在程锦心中烦闷的时候,偏有该死的鬼撞了过来,竟是吴惠莲那位夫君“神医”骆允找过来了。

  骆允得知了顾珏被治好的消息,而治好顾珏的程锦偏又在燕州,便猜想医书应该在程锦手里。程锦正等着再见骆允这一天呢,不让他再多受些罪,心里都过不去,正好把那些脏的臭的一并料理了。

  程锦便一边做出惊慌失措的样子,一边暗地里让人唆使骆允告她偷窃医书。

  骆允先前不精通医书就敢顶起“神医”的名号,如今他不知庆国律法,又贪图吴惠莲留下的医书,竟真就把程锦告了。

  当上了大堂,程锦先和骆允比了医术,将骆允所谓“神医”的名头给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