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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寡多年后战死的糙汉回家嘤嘤嘤第2节(1 / 2)





  算了,她不走了!

  让他先走行不行?

  结果,见她们停下,嘤嘤怪也停下,还坐在马背上喊她们:“喂,你们咋了?马车坏了?”

  沈云清:我们没咋,就是我虽然理解您的伤痛,但是我真的神经衰弱。

  大家不是一条道上的人,分道扬镳行吗?

  到底是什么孽缘,要让他们一路同行?

  您骑马,不快点,磨蹭什么呢!

  海棠反应倒快,开口道:“大哥,我们累了,要休息,您先走吧。”

  嘤嘤怪骂了一句“怎么那么麻烦”。

  但是!

  他下来了。

  他从马背上下来了。

  沈云清目瞪口呆。

  她眼睁睁地看着嘤嘤怪把马拴在一旁树上,那马打着响鼻,甩着尾巴开始欢快地啃树皮。

  而嘤嘤怪从马背的褡裢上掏出一块硬邦邦的馒头,就着水囊里的水啃起来。

  沈云清:“……”

  大哥,您是不是看上我了?

  要不怎么一直跟着我?

  我不行,我克夫!

  我别把您也给克没了,您家里就剩下您这点骨血啊!

  沈云清怂哒哒地推推六娘,示意后者去问问怎么回事。

  六娘身手利落地跳下马车,腰上的斧头在阳光下明晃晃地刺眼。

  “我说大兄弟,”她上前和嘤嘤怪攀谈,“你这是去哪里?咱们一路的?”

  嘤嘤怪咬了一口馒头,渣渣沾上了胡子。

  沈云清:“……”

  为什么有人会喜欢留络腮胡子这种bug的东西?

  蓄水蓄残渣,节能环保吗?

  还是觉得提升颜值?

  或者增加战斗力?

  “你们是不是红河镇的人?”嘤嘤怪问。

  六娘点头:“大兄弟,好眼力。你是哪里人?”

  “听那小丫鬟口音听出来了。”

  他说的是海棠。

  海棠对沈云清吐吐舌头,小声地道:“他口音不像啊。”

  沈云清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侧耳仔细听着。

  嘤嘤怪狠狠咬了一口馒头:“我也是红河镇上的人。听你们声音熟悉,又是几个娘们带个车夫赶路,便想着护送你们,能顺路走到哪里算哪里。”

  六娘道:“大兄弟,你的口音,我可真没听出来。我到红河镇上,也有几年了。”

  嘤嘤怪又狠狠咬了一口馒头:“我投军的时候,遇到一个辽东的,娘的口音被他带跑了!”

  俺们那嘎都是东北银?

  沈云清:还是不太像,不过说起这个,她就委屈巴巴。

  因为沈云清这个名字,是后来她给自己起的。

  作为红河镇第一贫困户的嫡长媳,她有个灰常接地气的名字——翠花。

  呸,还上酸菜呢!

  今日听到嘤嘤怪说辽东,勾起了她的自怜。

  不过活着嘛,就得比较;还不能往上看,得往下看。

  她死去的男人,那个至死都叫贺大的男人,有个更清新脱俗的小名。

  他叫狗剩!

  红河镇的狗剩,娶了隔壁县的酸菜,不,翠花,然后夫妻闹掰,狗剩跑了,翠花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