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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御山河第310节(1 / 2)





  他隐约看见白色的影子翩然而至,宛如一条白色的游龙在他前面的乌族绕了一圈,便有无数乌族将士倒地,发出沉重的撞击声。

  随即一阵清香袭来,一个女声响起:“别动。”

  陈平回眸去看,见是季凉身边的蓝衣女子,连忙道:“月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月卿不理会他,直接一针扎在他的肩膀的麻筋上,道:“我给你缝合伤口,你忍着点。千万别乱动了,你右肩骨头有骨裂。”

  “姑娘……”

  陈平还想说什么,就听见防御壁上机括转动“咔啦咔啦”的声音,随后“当当当”连着落下三道闸门,直接把乌族偷袭的队伍切割成了三段。

  “凌小公子回不来了!”陈平指着前方闸口。

  月卿下针缝合,淡然道:“不用你操心,他既然敢落下三道闸门,就一定回得来。”

  防御壁上凿的有对外进攻用的洞口。每一个洞口之间都隔了一丈,且洞口不如窗户宽大,只能刚好让一个十岁孩童的钻过。

  凌乐身法轻盈,替陈平清了面前的乌族,当即就放下闸门,踩着壁上进攻用的洞口一跃跃到了第二道闸门口,他想也不想直接拉下第二道闸门。

  乌族人回过神来,循着凌乐白色的身影挥刀扫来。

  凌乐在这种无光的地方,只用听得就知道自己右侧斜后方有刀鸣,他落地一个前翻,飘渺剑平地扫倒前方堵路的乌族,再次跃起踩在岩壁上进攻洞口。

  他听见黑暗里,迎面两道刀风,一左一右凌冽劈下。

  凌乐当即侧身,人跟泥鳅一样直接从只容一个小孩通过的洞口滑了出去,外面就是没有任何地方攀附的峭壁,夜风在缝隙中穿梭,发出“呜呜”的声音。

  凌乐还剑与腰间,双手扒着洞口,弓着身子,轻轻一荡,人便从这个洞口荡到另外一个洞口。

  他在空中拔剑,气沉丹田,飘渺剑里被灌注了真气变得刚硬无比。一剑插在洞口下方的峭壁之上,缥缈剑像切豆腐一般直接切开坚硬的石壁。随后他顺势在剑上荡了一圈,白衣在空中画出一道白圈,翻身踩在剑上,人又从另一个洞口钻了回去,一掌拍在洞口的乌族兵的身上,那人向后倒去,压了一片人。凌乐淡然落地回身把洞外的飘渺剑拔出,身影又化作一道白色游龙,直接把第三道闸口也拉了下来。

  这些动作完成不过就是五息的时间。

  再往前,凌乐能察觉敌方人数众多,自己独身继续向前,未必能全身而退。

  他不犹豫,反身钻出洞口,按照刚才的法子攀着岩壁回到第二个闸口内,直接荡开剑气,把第二个闸口的乌族尽数击杀。

  再回到第一闸口的时候,月卿已经帮陈平缝合了伤口,用随身携带的两块夹板帮他固定。凌乐抖了抖剑上的血珠,把剑收回腰间,蹲下问道:“严重吗?”

  月卿回答:“还好,胳膊没断。”

  “能走吗?”凌乐问陈平。

  陈平点点头,凌乐小心翼翼地把陈平扶了起来,把他带回了城墙。

  岩州城两侧的防御壁,每一侧都有十道闸门,当初设计这里的时候,就是为了防止敌人偷袭防御壁,丢失全部的防御壁而设计的,每一道闸口都是用巨石封门,非人力可以打开。必须依靠机括之力抬起。

  左侧防御壁十道闸口,凌乐凭一己之力夺回了三道。

  陈平已经心满意足。

  右侧防御壁内,陈松的剑法虽然与许安归契合。可他的底子到底不如秋薄深厚,廉杀所创的夜幕剑法,对力量、身法、以及内修要求极高。

  陈松不似秋薄自小就在苍山学艺。上苍山之前,秋薄在军营里进行力量训练,而陈松小时候却是淘得很,陈礼纪也从未真的逼过陈松。

  从各方面来说,秋薄都比陈松这种世家子弟底子更扎实。

  刚开始交手的时候,陈松气势凌人,十几招过后,陈松被迫接了乌族兵的重刀,手上的力量瞬间被打散。继续跟许安归的身法渐露疲势。

  许安归侧目看见对面凌乐扶着陈平从防御壁出来,不少士兵还在往回跑。

  陈松左肩也有伤,越落越远。

  许安归知道不能再独战,心中一横,一剑劈下,刀剑相交发出“当”的声音,许安归牟足了劲,手中力量极大,压得乌族兵一直后退。许安归一脚踹过去,后撤一步,拉下第五道闸口。

  所有的乌族都被搁在石门外面。

  陈松累得瘫坐在地上,许安归已经回身往城墙跑去。

  “站住!”

  许安归一声厉喝,从防御壁上跳下,落在城墙上,挡住了那些新兵逃跑的路线。

  “殿下!”

  新兵们看见许安归从峭壁上跳下,不由得一怔——许安归脸上、身上血迹未干,月色之下,那双眼睛,竟然泛着红色的微光,他的身上散发出浓厚的血腥之气,鲜血从他银色的剑上滴落,每走一步脚下就生出一朵血莲。他绝美的脸埋在阴影之下,只有眼睛红灿无比,宛若从地狱爬出来的修罗,格外诡异阴鸷。

  他每向前一步,新兵们就不由得向后退一步。更有甚者吓得腿一软,竟然跪在地上。

  “是谁允许你们逃跑的?!”

  许安归一身怒吼,甩剑剑指第一个带头逃跑的新兵。

  那新兵哪里见过杀红眼的许安归,那双泛着红光的眼睛,像是两只钉子,钉得他根本不敢动,也忘记了回话。

  许安归见他不答,扬手一剑了结了那人的性命,转手又指向那具尸体后面的新兵:“你说!”

  新兵们从未见过战场之上的许安归,杀起人来毫不手软。那样子,像是他们不说,他就会直接一个一个的杀下去,直到他们有人开口为止!

  被指的新兵跌坐在地上,手摸着城墙石板上粘稠的血迹,颤声道:“是……是老刘头让我们跑的……他说……这仗必败……后撤还有机会逃回许都……”

  这话还没说完,就见新兵后面一个人倏地起身跑向城墙,单手撑着,从城墙上一跃而下!

  许安归想也不想两步踩上城墙,跟着那人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