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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97)(2 / 2)


  喻青崖听了更是后悔不迭,心说早知道自己就先使劲儿闻闻了。

  喻风酌道:厉大人果然心细如尘,在下佩服之至。

  喻督主过奖了。厉长生并不托大。

  喻青崖见他爹脸色缓和,便好了伤疤忘了疼,瞬间原地复活了起来,跑过来道:可是,爹啊!你怎么会和那个踢馆的夫人在一块呢?那夫人不会真是爹您找来坑我的罢?

  喻青崖说完,顿时感觉到他爹凉飕飕的目光。

  呵喻风酌瞧着他笑了一声。

  喻青崖赶忙开口,道: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有点好奇罢了。

  喻风酌淡淡的道:最近你总是不着家,似是顽野了去。我这得了空子,自然要来看看你这是在做些什么,又闯了什么祸去。

  爹,我真没闯祸,我这不是忙着挣钱吗?喻青崖道。

  喻风酌的车舆路过香粉铺子,正巧瞧见有人踢馆,便在外面多看了几眼,想瞧瞧喻青崖是如何处理的。

  随即那夫人急匆匆离开,喻青崖便命人立刻跟上,亦是想要知道是谁如此大胆,竟敢欺负上门。

  谁料到喻青崖派去跟踪的小厮,竟是把喻青崖的爹,当做了挑事儿的雇主。

  可是不对啊

  喻青崖奇怪的抬手抓了抓自己的脑后勺,说:爹您身边的随从侍卫呢?怎么一个也不见。若是瞧见他们,我一准儿不会这般鲁莽的上前来。

  呵喻风酌又是意义不明的笑了一声,道:若是瞧见他们,你恐怕早已逃命去了,是也不是?

  我喻青崖心里咯噔一下子,总觉得自己中计了!

  若是真瞧见他爹的随身侍从,喻青崖哪里还敢大呼小叫,的确早就脚底抹油去逃命了。喻青崖嘀咕着,完了完了,我爹是故意遣走随从和侍卫,一个人坐在车舆之中闷不做声的,绝对是!

  为的什么,那自然不必说,为了就是自己说错了话,晚上好狠狠训斥自己一通啊!

  喻青崖顿时愁眉苦脸蔫头耷拉脑的。

  荆白玉一瞧,止不住低笑一声,觉得煞是有意思。

  厉长生低声道:公子笑什么?

  荆白玉对他咬耳朵,道:好顽呀!你瞧喻青崖瞬间变成了小耗子!

  顽了一日,眼看着便要日落,荆白玉终于随着厉长生回了宫去。而喻青崖更是愁眉苦脸,他亦是要回府去的,若是今儿个还夜不归宿,怕是就再见不得第二天的太阳。

  荆白玉瞧喻青崖那英勇就义的模样,笑道:我瞧着喻厂督风度翩翩,说话办事干净利索,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主儿,怎么把你给吓成这样?

  喻青崖叹息道:你是不知的,这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我爹

  他说着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小声道:我爹这个人啊,看起来冷漠不近人情,其实内心里

  喻青崖大喘一口气儿,坚定的道:内心里更!更!更!冷漠不近人情!若是旁人做的事儿不如他心意了,他面上也许并不多说一句,仿佛全不在意。但是转个身便有十种八种办法,能让那人不好过了去!

  哦,这个我明白。荆白玉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说:岂非与厉长生一模一样?

  什么?喻青崖纳罕的道:厉大人怎么了?

  荆白玉亦是神神秘秘的样子,道:与你说罢,厉长生便是个笑面虎大坏蛋呢,他与你爹乃是一类人,平日里笑呵呵的,旁人冲撞了他他也全不在意模样,其实呢!转个身,便能想出百八十种阴毒法子来恶整人呢!

  什么?喻青崖似乎并未瞧出,说:不能够罢?

  荆白玉严肃的道:千真万确,只是你不了解他罢了。什么十种八种办法,那都太过于稀松平常了些。

  喻青崖听着止不住打了个寒战,瞧厉长生的眼神有些个不同寻常起来。

  厉长生感觉到了喻青崖诡异的目光,无奈的走了过来,道:公子,若是再不回宫,宫门恐怕便要闭了。

  荆白玉与喻青崖挥了挥手作别,这才被厉长生领着手,一同离去。

  荆白玉见喻青崖走了,已然瞧不见,这才止不住笑出声来,仿佛捡了个大便宜一般。

  厉长生道:太子与那喻公子编排了长生的坏话,便这般高兴?

  呀,你听见了?荆白玉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无辜的模样。

  厉长生道:太子说得那般尽兴,全不是压低了声音,不想叫旁人听到的样子,长生怎么可无有听见?

  你敢说你不是个大坏蛋?荆白玉一点也无被抓包的羞赧,反而挺胸抬头的,道:再说了,我这么说,才能叫喻青崖那狗皮膏药离你远一些呀!

  厉长生无奈的笑了,道:喻公子是什么狗皮膏药?

  就是。荆白玉插着腰,愤愤不平的道:他每次见了你,仿佛就像小猫儿见了大肉块一般,两眼都放着精光呢!

  厉长生道:那小老虎贪吃的厉害,见了菜叶子亦是两眼放光。

  呸,不许说小猫儿的坏话,小心它咬你。荆白玉道。

  哎呦!太子殿下你可回来了!

  两个人正打趣说笑着,才到了太子的宫殿门口,就瞧陆轻舟小跑着过来,似乎是有急事。

  荆白玉说:小猫儿呢?怎么不见它?

  陆轻舟道:小猫儿在里面吃肉呢。太子殿下,有急事儿。

  发生了什么?荆白玉纳罕的道。

  陆轻舟说:方才陵川王荆博文与谋主孟云深入宫来了。

  咦?荆白玉奇怪的皱了皱眉。

  厉长生倒是淡定,问:如此晚了,他二人入宫,怕是今儿个要留宿宫中。可是出了什么要紧事情?

  是要紧事情,也不是要紧事情。陆轻舟道。

  陆轻舟人脉广博,每日里这宫中发生了什么,他是最清楚不过的,帮助荆白玉搜集消息,是再好也没有的帮手。

  就在方才,陆轻舟收到了荆博文入宫的消息,这陵川王乃是来见太后的,说是今儿个要留下来尽孝,要陪着太后吃饭,好生陪着母亲说说话。

  这事情听起来的确不像什么要紧的,但转念一想,又着实非同一般。

  陵川王荆博文巴巴的跑来陪母亲吃饭,还要带上谋主孟云深?

  厉长生道:陵川王怕是另有所图罢。

  是啊。陆轻舟道:厉大人猜的无错,轻舟着人再去打听,便听到了另外一则消息。

  日前詹国使者进入大荆国内,虽然中途出个各种各样的事端,但是两国议和还是要继续议的。詹国尚南侯詹无序早前已跟随使团返回,如今命人送来了詹国国君的信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