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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节(2 / 2)

  顾月琳招赘,和抱琴完全不同。当初抱琴去村口接了涂良来的,涂良还带上了他的“嫁妆。”就是他们家如今用的马车。

  顾月琳的婚事,办得也简单,只是顾月景给足了这个妹夫面子,不仅没有让顾月琳去接。直接就让齐瀚从新房子过来,抬了花轿接上新娘子,再去村里绕一圈,回来后去新房子拜堂。

  顾月琳这不像是招赘,更像是嫁人。

  当然,村里人已经接纳了齐瀚,造房子一个月还收了不少工钱,管他娶还是嫁呢,填饱肚子要紧。

  话说,顾家的席面太大方了,肉菜管够,不够可以添,这算得上青山村头一份,村里人丰年都不敢这么办。

  顾家今年的第三回喜事就这么热热闹闹的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12点

  ☆、第104章第 一百零四章 炎热

  天气炎热, 地里的苗都被晒得蔫蔫的,不过一夜之后又能恢复, 当然, 这是那些肥地。像张采萱家后面的那种荒地,根本恢复不过来,于是, 青色的苗渐渐地变得枯黄,秦肃凛得空了还挑水去浇。

  关于浇水, 也发生了点事情。

  一开始秦肃凛看到苗不对劲,越来越黄,天天大太阳, 肯定是晒的,水分不够。他看了就有点着急,好好护着,多少有点收成, 一百斤也好啊!

  于是顶着热烈的阳光挑了水就去浇。

  他去的时候,正是太阳最大的时候,苗本来就被晒蔫了, 水浇上去 , 苗软软的就倒下了。

  他一下浇了三挑水, 好大一片呢,衣衫都汗湿了。要不是张采萱让他回去抱孩子,他还要继续浇。

  张采萱是要做饭了才叫他回去,还有就是, 那么大的太阳呢,万一中了暑气,人也难受不是?

  饭后因为张采萱要去看抱琴,秦肃凛又没能抽出空来,他是个执着的 ,夜里睡觉的时候盘算着明天早点起来去浇水。

  早上他确实起得早,外头天刚亮他就起来了,兴冲冲挑了水就去了地里,打算浇个两挑水后回去给张采萱做饭。

  但是到了地里,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昨天他浇水的地界他是知道的,本来是打算接着那里浇,然后全部浇过一遍之后,再从头开始。

  但是昨天他浇过的那片,昨天还有点枯黄的苗,今天软趴趴的,根本不像别的地方那样,被阳光晒蔫之后,过一夜就重新立起来。

  那被他水浇趴下去的苗,只要少部分顽强的立了起来,却也歪歪扭扭的,实在可怜得很。

  他水也不敢浇了,这不浇还能要死不活的长,浇了之后一下子就死了。

  张采萱醒来时,一眼就看到床头坐着的秦肃凛。

  此时他肩膀微垮,似乎受了打击的样子,张采萱有些好奇,也有点心慌,秦肃凛在她面前一直都是刚强的,还从来没看到过他这样颓废的时候。

  张采萱坐起身,先看了一眼一旁睡得正香的骄阳,才问道:“肃凛,你起得这么早?”

  秦肃凛回身看了她一眼,伸手拉过她的手,“采萱,你说,为什么我浇了水,苗还死了呢?”

  他满脸的疑惑不似作假,张采萱坐直身子,“苗死了?”

  秦肃凛点头,“昨天浇水的那些,基本上都……”

  张采萱:“……”亏得她叫他回来,要不然死得更多。

  看到面前难得沮丧的人,张采萱安慰,“没事,就是不死,也没多少收成。”

  还不如不安慰呢。

  秦肃凛眉心微皱,似乎还想不通。

  张采萱好像是听说过如果被晒得太狠的苗是不能一下子接触凉水的,昨天她根本没想起这个。

  她确实是没种过地的,有限的那点关于种地的了解都是上辈子偶尔看到或者听说的,根本做不得数。还有就是,这边是南越国,和上辈子根本不同。

  张采萱拿了衣衫开始穿衣,商量的语气道:“肃凛,如果真要浇水,你早上去浇试试。”

  秦肃凛叹气,“万一又死了呢?”

  死就死了,本来那荒地收成就不好。

  张采萱虽然没说出来,但明摆着就是这个意思。

  秦肃凛点头,看了看孩子,起身道:“我去试着浇一点,一会儿回来做饭。”

  又隔一天,秦肃凛发现早上浇的没死。于是,他每天起早去浇水,还有胡彻。

  胡彻似乎真的改好了,如果秦肃凛两人没有嘱咐他做事,他就趁着太阳没出来前去西山上砍柴,回来做早饭的时候,刚好就是中午,下午等太阳快要落山再去一趟。

  秦肃凛和张采萱都不是喜欢使唤人的性子,所以,最近三个月来,那边院子里的柴火非但没少,隐隐又多了一堆出来。

  秦肃凛也不是刻薄的东家,如今外头这么热,林子里就更加闷热。没必要去受那个罪,找了胡彻,两人天天往荒地里浇水。

  至于先前死了的那片地,张采萱让秦肃凛收拾了重新种上青菜。再过一段时间,应该就要开始准备冬天的干草了。

  其实最近太阳好,现在开始晒是最好的,只是最近阳光太烈,出去割草,很容易中暑气。

  张采萱一般不干活了,最要紧是带好孩子,骄阳是个爱笑的孩子,对着谁都能露出无牙的微笑。而且喜欢在外面闲逛,不喜欢在屋子里。

  村里不止秦肃凛往地里浇水,涂良也跑去浇水,只是他和秦肃凛差不多,两人都是没伺候过地,而且也没去问问村里有经验的人。挑了水就去。

  涂良更惨,他干活认真,上手就巴不得干完,一下子就浇了一半,然后就悲剧了。

  抱琴坐在床上,一言难尽的神情,“别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