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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第16节(1 / 2)





  木奕珩俯低身子,朝他冷笑一声,一字一顿道:“提着你这只耳朵回去,告诉童老妖,这回爷只取丁点利息,他欠的,慢慢还。”

  木奕珩不再理会少年,他站起身,撕裂身上的纱衣,行至屏风后,换上被绑来时那身粗布。

  他拍拍手,院中就倏然出现许多银甲侍卫,张勇带头,躬身在外听令。

  木奕珩慢吞吞道:“院子里不论男女老少,一并论拐卖人口罪,送去津口府衙,附上我木奕珩的帖子。”

  转眸见那少年惊愕恐惧地望着他,想到自己适才穿红纱的模样尽被此人看去,眉头蹙了蹙,低声道:“废去这人的招子,派个人把他送回大都!”

  张勇瞧了瞧少年,认出是谁,犹豫劝道:“公子爷,这……会不会惹出什么乱子?”

  木奕珩冷笑,“我木奕珩行事,怕过谁来?”

  他伸个懒腰,大摇大摆地出了屋子。身后阵阵惨叫,却比丝竹声更让他觉得轻快悦耳。

  …………

  木奕珩牺牲色相以己做饵,这等事必不会与外人提及,于是林云暖蒙在鼓里,只听林熠哲喜道那拐人的团伙尽数落网,却不知其中有木奕珩的功劳。

  作为主子身边头等心腹,张勇自是深深为自家主子不平的。

  这一路上主子为那林氏做的可还少了?偏嘴硬不让人家知道,岂非抛媚眼给瞎子瞧吗?眼见就要入京,到时林氏进了内宅,可还有甚机会与主子相见?

  主子长大成人,总算不只是口花花的调戏姑娘,这般用心去待一个女人,能为什么?他用脚指头想也知道。

  于是这晚的客栈就不那么太平。后院不知如何惊了马,后门又未锁严,一溜马匹疯狂奔出院外。下头镖师们不得已惊动了林熠哲,便下楼随他们追马去。

  那十个少年的打扮的姑娘被重重铁甲护着,自不必担忧。晚霞在后厨端吃食,被人从后敲了颈子。于是正在沐浴的木奕珩就听见有人传报,说是东边第一间屋子似乎遭了贼。

  他匆忙披衣出来,想到这晚一系列突发状况十分诡异蹊跷,一面吩咐张勇吴强等人细细勘探周围可有埋伏,一面持剑就往东边而去。

  东首第一间,是林云暖的屋子。

  他站定敲了敲门板,没听见回应,伸手推一下,那虚掩的房门就这么开了。

  转过一个极小的厅室,里头就是寝房。用廉价的珠子串成帘子,隔住内外两个世界。——一头是急闯而入匆忙懵怔的男人,一头是睡在榻上面色潮红的女人。

  她已经散了头发,穿件半旧的家常衣裳,就仰面躺在那里,用迷蒙的眼睛瞧他。

  木奕珩嗅到空气中弥漫的古怪香味。他掩住口鼻,用剑柄挑开帘子,先探寻内外有否可疑人物,然后才来到帐前,居高临下地打量她。

  此刻林云暖的脑子是无比清明的,可手脚却软得一丝力气都没有。那诡异的香味飘进来时,她其实是有所警觉的,无奈还是中了招,她连张口喊叫的力气都无,喉咙像被什么扼住一般,只能呆呆地瞧着木奕珩推门进来,在她眼前晃来晃去。

  她丰沃的胸脯起伏的厉害,木奕珩想要忽略都不能够。

  他用持剑的手上前推了她一把:“你……还好么?”

  林云暖无力地白他一眼,她都瘫倒在这儿了,能好?这不废话?

  可那横来的一眼实在太柔而无力,不似嗔怪,似满含了秋水柔情。波光粼粼,引得他胸腔内那颗躁动的心,蓦地颤了两颤。

  木奕珩登时忆起那晚她勾|引贼人时那把娇娇的声线。

  腹下腾地蹿起火来。他喉间咕哝一声,迅速转过头去,挥剑将挂住帐子的铜钩斩断,那半透的细纱帐子就落下来,掩住女人瘫软在床的身子。

  他往外走去。

  一步一步,渐渐远了。

  林云暖闭眼叹息。屋中香味淡了,她似乎有了点点力气。

  她听见木奕珩撩开珠帘往外走的声响。

  她就努力动一动腿脚,撑住床沿想要坐起身来。

  就在这时,头顶上的纱帐被一只大手猛地扯去半片,木奕珩沉着面孔,居高临下地俯下身,一把捏住她的下巴。

  他那样用力,捏得她脸颊都变了形。她望进他狭长的眸中去,里头汹涌着的,是什么情愫,她辨不清,也没机会去辨认。

  林云暖咬一咬牙,攒尽浑身力气,挥手一个巴掌打去。

  他生生受了这掌,一动不动,用阴狠的眸子盯住她。男人喘着粗气,高大的身影笼罩住她。

  他几乎要将她下颌捏碎了,那手,迫她仰起脸,林云暖这次看清了,他眸光中透出的熊熊火焰。

  她暗自心惊,下一秒,下唇已被狠狠吮住。

  他粗鲁地胡乱吻下去……

  第26章

  张勇靠在墙根上头,喜滋滋地回想自己今天这出惊天泣地的玄妙安排,他瞧瞧天色,公子爷进去,约莫有一盏茶的时间了吧?这样一个大好机会,是个男人就不会错过,遑论公子爷这个憋了一路,整天无名火狂烧的人?

  肖想了这么久的女人终于得手,还不知公子爷要如何得意欢喜。

  要不要再去做些什么,叫那林熠哲今晚不能回来碍手碍脚?

  被他拘在墙下不得走动的吴强不解地道:“勇哥,我们不在公子爷身边怎么行?不是说东边有贼?焉有主子进去抓贼,咱们在这儿吹风偷懒的道理?”

  张勇恨铁不成钢地在他头上敲了一记,“你啊,这一路,你就没瞧出什么?公子爷去的是哪?进了谁的屋子?你用你那驴脑袋想想!”

  吴强挠挠头:“东边那个……”他登时白了脸。

  这……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