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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节(2 / 2)


  门外传来王妈妈的吵吵声,容庭沉声道:“林楚虞,你要是再气我,我就将你扒光了晾在床上。”

  楚虞:“……”

  说罢,男人抬脚便出了门,不一会儿功夫,王妈妈哭声一滞,随后换来的是歇斯底里的叫声。

  那板子还没挨到王妈妈身上,她便嚷嚷道:“我说,我说,是魏家的少夫人叫我这么做的呀,我也是被逼无奈,公子明察啊!”

  屋内,楚虞闻言身形一顿。

  不可能,怎么可能是陈梓心,她有什么理由要害她?

  何况她如今自个儿家宅中破事一堆,哪里又能抽的出身谋划这种事。

  王妈妈像是怕她不信,还紧接着道:“正是魏少夫人告知老奴,说夫人与迷迭香天生相克,叫老奴将花碾成汁,少量掺进饭食里,以免叫夫人发现了,老奴句句属实啊!”

  楚虞轻皱了下眉头,还是哪里不对。

  第65章

  容庭忍着没将王妈妈当场杖死的冲动, 只叫路临将她捆了丢去柴房。

  王妈妈怕了, 忙挣扎道:“无凭无据,凭什么扣我, 你们就是欺负我一个下人!”

  邹幼帮着将王妈妈压住,冷哼一声:“无凭无据?要是报了官,也不知道要吃几年的牢饭,还容你在这儿瞎嚷嚷扰了夫人清静?”

  王妈妈一听报官,吓得脸都白了, 忙扯着嗓子吼:“这要是报官了, 那魏少夫人也撇不了干系,丢的也是夫人娘家的脸面啊!”

  容庭缓缓起身, 神色阴鸷的往王妈妈那儿走去, 冷不丁笑了声:“报官?我容庭在自家后宅弄死一个人,还是能处理干净的。”

  王妈妈随即噤了声,心底发慌,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容庭回屋时,就瞧见姑娘背着身坐在床榻上,低头不知道在瞧什么,身上也披了件薄衫,但隐隐约约还能瞧见肚兜的红线。

  走近时方瞧见,床上铺开了一幅画,正是方才青陶拿来,肖眠眠送的那副。

  楚虞没扭头看他,只听到了脚步声, 便将画收了起来:“这事你别管了,王妈妈所言未必属实,过一些时日便水落石出了。”

  容庭闷闷的没应声,半响才说:“我家夫人在自家后宅险些丢了性命,你让我别管?”

  楚虞一顿:“这都是女人家的事儿,你插手不好。”

  容庭带着一身怒气捏住床上姑娘的双肩,将人转了过来:“什么女人家的事,能要了你的命?我容庭从前是混账,但你嫁给我,我就不可能让你像在林家一样处处谨慎小心,连命都护不住。”

  楚虞有些无措的张了张口,不是信不过他,只是本就是姑娘家的事,没必要叫容庭掺和。

  她犹豫一会儿:“这画好看么?”

  她将手中抱着的画递给容庭:“是魏栋才新迎进门的姨娘送来的。”

  魏家的事,容庭也有所耳闻,只他向来不在意那种深宅大院的事,只寥寥听了几句,倒是不知道魏栋才已经纳了妾了。

  不过容庭又不傻,楚虞这么一说,他当即便反应过来:“是魏栋才的妾室?”

  楚虞蹙了下眉头,若真是肖眠眠,她定不是真的想要楚虞性命,只不过为了陷害陈梓心,让楚虞与陈梓心姐妹二人反目,届时她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不过…

  “无凭无据,也不能、”

  “都欺负到我路家头上,还要什么证据?”容庭打断她,嘴角弯起一丝渗人的弧度。

  怪叫人害怕的。

  不过容庭这人本就是一点亏都不愿意吃,如今真欺负到他头上了,他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整治个人还要讲证据的。

  眼瞧着人扭头就要走,楚虞忙拉住他,容庭垂眸睨了她一眼:“知道,不声张。”

  楚虞迟疑的松开他。

  容庭敛了一身的怒气,在关上门后彻底不收敛了,路临就瞧见自家公子这黑着一张脸,像要去杀人的模样。

  他顿了下,急忙跟上。

  那头邹幼和青陶一瞧,还以为公子将夫人怎么了,忙在人走后匆匆进屋。

  俩人一前一后小跑了过来,楚虞愕然一瞬,好笑的问:“做什么,外头有鬼追你们?”

  邹幼抬了抬楚虞的手臂,四处望了眼:“公子没欺负您吧?”

  楚虞失笑,抬手将她拂开:“你去给魏府递给信儿,叫陈姐姐来府里一趟,就说我病了,让她来看看我。”

  邹幼一顿,迟疑的应下。

  王妈妈说是陈梓心害的夫人,怎么这时候还要请她来。

  楚虞没言明,只叫邹幼速速去办事,又吩咐青陶道:“你去打听打听,王妈妈家中还有什么人。”

  青陶抬眸看了一眼床榻上从容淡定的姑娘,忙点头应下。

  想必夫人心下早有了主意,倒是她们几个瞎担心了。

  邹幼去魏家请陈梓心时,正逢肖眠眠带着丫鬟出门置办新衣裳。

  她眼睛都没瞥一下,只当是个小丫鬟,抬着下巴就从邹幼身边擦过。

  肖眠眠家里本只是个卖豆腐的,因前几回家中兄长病了,她才不得不帮那个卖豆腐的老爹上一趟魏家送货,这才结实了魏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