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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2 / 2)

  “我说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听见?等那个小杂种上了位,还有你我母子的活路吗?”侧妃不满的尖叫起来。

  已经开始打哈欠的陆忠,似乎被她喊的不耐烦了,伸出手来掏了掏耳朵,道:“既然娘这么不放心,那我便去刺一刺他们,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陆忠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哪怕身后是侧妃让他回来的喊声,他也纯当没听见。

  ***

  林宝姝的屋子里,宴宴自然是准时来报到,她刚讲完两个短故事,嗓子都已经有些哑了,外加最近昼伏夜出的,导致她精神不济,此刻困意袭来,根本抵挡不住。

  她合上书,打了个哈欠:“好了,你该走了,我要是不睡觉就会生病。”

  “我不走,我陪你睡,看你睡了才行。”他说完作势就要往她床上爬,这爬床的动作还异常熟练,像是进行过无数次一般。

  林宝姝立刻将手抬起来阻挡住,头疼的叹了口气,她就知道这厮不好打发。

  “打地铺吧。”最后没法子,她只能退让一步,总不能真让他爬床。

  宴宴最近被她教育的,已经有点知礼了,知道男女授受不清,他要是硬要按着自己的意愿来,必定会惹得他的姝宝不高兴,那就看不到她的笑脸,也不能听她讲故事了。

  总之在她身边大半个月,她充分的教会了他,什么叫强扭的瓜不甜。

  宴宴见她松口,立刻笑得眉眼弯弯,像是得了糖果的小孩子一样。

  只不过他的笑容还没仔细看清楚,忽然眼前就陷入了一片黑暗,林宝姝的嘴巴也被他堵住了。

  一道热气喷洒在耳边,是他凑过来压低了声音的警告:“有人。”

  屋子里陷入了一片黑暗,两个人离得极近,林宝姝没敢动弹,在这种忽然紧张下来的环境里,不由得心跳加速,口干舌燥。

  她竖起了耳朵仔细听,外面似乎没什么声音,一直都是静悄悄的,只除了偶尔的风声。

  她等了片刻,依然不见动静,不由得有些急躁。

  男人在夜晚的时候,体温偏高,此刻她又是这么被他直接抱在怀里,好似一个火力旺盛的小火炉一样,烧得她面红耳赤,而且两人贴得这般近,也让她充分的了解到此刻的宴宴,是个身体健康的成年男子,哪怕他平时的一言一行都是稚子心肠,写出来的字也宛若孩童,可这具身体却实打实的属于成年人。

  林宝姝从羞逐渐转变为恼怒,怀疑是他在戏耍自己,毕竟都已经等了这么久,仍然不见有什么人来,这分明是骗她。

  况且每次宴宴过来,外面都有影卫守护,若是真的有一些宵小之辈,恐怕也逃不过影卫们的围攻,怎么可能还摸到她的院子里来,这就是他的套路,想要跟她亲密接触的套路。

  她忍不住要挣扎,宴宴抱的更紧了些,但因为来人也是习武之辈,像林宝姝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小姐,自然是听不到的,来人已经离的很近了,他无法再出声提醒,免得打草惊蛇,只能用身体压制住她的反抗。

  好在窗外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紧接着有个细细的竹管透过窗户捅了进来,一阵迷烟传了过来。

  林宝姝眼睁睁地看到这番行动,立刻就不再挣扎了,相反还软到在他的怀里,或许是因为害怕,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似乎这样能让她安心一些。

  平时有青荷在身边的林宝姝,其实是不怎么怕的,毕竟青荷的武艺很不错,对付后宅这些妇人绰绰有余,手刃三五个婆子更是不在话下。

  可自从宴宴冒出来之后,青荷的武艺在她这里就打了个折扣,如今这宵小之辈都能瞒天过海,避开外面守护的影卫偷偷行事,只怕武艺要更强,所以她难免生了几分胆怯的心思。

  两人贴得极近,怀中人情绪的变化,宴宴第一个就察觉到了,他立刻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带着安抚的意味。

  他递了个药丸在她的嘴边,林宝姝也含进了口中,一股清凉的口感立刻弥漫了整个口腔。

  那迷烟送进来,她却依然神志清醒,毫无昏迷的状况,显然是这药丸起了作用,她心头稍定。

  待外头那人以为迷烟的功效差不多了,立刻摸了进来,外屋的两个丫头自然是睡了,他内心一喜。缓步走进来的时候,连一丝声音都没有,直接就往床上摸过来,他的美人很快就要到手了。

  他记得林家这姑娘皮肤光滑,犹如羊奶一般,虽说脸毁了,可现在黑灯瞎火的,都是一个样儿,只要那身皮囊够美味就足够了。

  不过他的手还没碰到锦被,手腕就忽然被一股蛮力握住了,还不容他挣扎,就感到那人猛地一扭,狠狠地踢了一下他的膝盖,他立刻跪倒在地,手被扭在后面了。

  陆忠心里一慌,不知道她的屋子里何时有这样的高手,他根本就不是人的对手,为了避免自己被这么杀了,立刻开口亮出自己的身份。

  “林姑娘,手下留情,我是陆忠。我不是有意夜闯闺房,纯粹是走错——”

  因为是偷偷摸摸进来,他也不敢大声说话,生怕被别人发现,王爷回来了,他还真的不敢这么造次,否则他那虎爹必定要打断他一条腿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感到手上的力道一轻,他刚想跑,后背却被人猛地踹了一脚,紧接着他直接来了个五体投地摔,直接趴到了。

  这还不算完,他被摔蒙了,模模糊糊的状态中,感觉有人绕到前面来,紧接着只听“卡啦”一声,让人牙酸的声音,一股剧痛袭来,他的下巴就脱臼了。

  这回彻底陷入了寂静之中,他也不能开口说话了。

  灯重新被点亮,林宝姝的视线恢复了,首先就看到趴在地上极其狼狈的陆忠,他因为下巴被弄得脱臼了,话也说不出,直接开始流口水了。

  看到这一坨烂肉一般的人躺在她里屋的地上,林宝姝说不清自己是愤怒居多,还是忧愁更多。

  陆景宴还真的是乌鸦嘴,要不是她知道这兄弟俩感情极其不好,宴宴成天喊他陆奸人,也能窥探一二,否则她都要怀疑这陆忠是陆景宴故意派来恶心她的,要她心甘情愿答应他之前的提议,否则怎么就这么巧,白日刚说过,晚上就看到了这衰人。

  不过屋内三人,情绪波动最大的不是她,而是陆忠。

  他的下巴被卸了,但是视力并不受影响,因此看到陆景宴冠冕堂皇的站在这里,完全不需要轮椅,一改白日苍白病弱的状态,相反武艺卓绝,一脚就把他撂倒了,这种反差和恐惧感,足以让他呆在当场。

  “果然,怂蛋说得对,陆奸人要来偷袭你。我必须得保护好你。姝宝,你说我厉不厉害?是不是这世上最强大的男人?”

  他先是冲着陆忠啐了一口,紧接着立刻跑到林宝姝身边,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完全是一副求夸奖的状态。

  林宝姝轻呼了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摸了摸他的脑袋:“那他看见了你的脸怎么办?”

  宴宴反手也摸了摸她刚摸过的地方,一脸满足的笑了,听到她问立刻转过头凶狠的瞪着陆忠:“那就挖掉他的眼睛。”

  “可是他还会有嘴告诉别人。”

  “割掉他的舌头。”

  “他的手会写字。”

  “砍掉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