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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七零养娃种树第66节(2 / 2)


  “这是我们一个祖宗的我堂弟,你不认识,听说你在读高中,路过就来看看。”二丫爸对二丫介绍这个满眼精光的男人,说:“我这丫头冻疮犯了,说是读书的时候坐不住,还好高考是在夏天,肯定能考出个好成绩。”

  “真是因为冻疮?书本上的知识听不听得懂?”男人问,眼睛打量着她肿成萝卜的手指头和有脓痂的脸蛋。

  “还好。”二丫完全不认识眼前的男人,也不想多说,她看向她爸,他很紧张。

  “给孩子买点好的冻伤膏,今年已经受影响了,明年冬天可不能再冻着了,成绩不稳定我也不安心。”他瞅着不停咳嗽的男人,嫌弃地皱眉,微微转过身,问:“丫头,你不咳吧?”

  “我咳嗽不传染也不遗传,我这是年轻的时候冬天掉水里冻着了。”二丫爸抢话说:“您别担心,我这二丫头身体好,一年到头都不带咳嗽的。”

  二丫越听越不对劲,这个快出五服的堂叔很奇怪,他来一趟似乎只是为了了解她这个从未见过面的堂侄女,“叔,你在哪个村住?”她问。

  “跟你爷一个村,你说我在哪个村?”

  “噢,大塘村啊,我姐应该认识你,你是不是找的是她?我去帮你喊她。”她脚步匆匆出门。

  男人撇了她背影一眼,没在意,等她出门了,他对忍着不咳的男人说:“养好点,别生病搞出岔子了,要是因为生病原因没考好,你可是要赔我钱的。”

  “二丫身体好,从小到大就没病过,您放心。”二丫爸殷勤地说,看他皱眉,连忙补充道:“从明天开始,我明天早上给她煮个鸡蛋。”

  门外的二丫听里面说话声停了,她脚步轻轻地往右走,走进敞开门的院子里。

  余安秀瞥见又是她,垂眼没搭理,二丫也庆幸小远姥姥没喊自己的名字。

  第99章 099  准备(二丫视角)

  “小远跟平安不在家。”余安秀闷声说。

  “噢, 那我陪小黑小花玩一会儿。”二丫硬着头皮小声说,去狗窝里给栓在桩子上的狗挠痒,借以躲藏她的身影, 隔壁他爸关门离开, 咳嗽声越来越远, 她给狗抿顺毛发,缩着手问:“苏奶奶,有没有我能帮忙的?”

  余安秀没抬头, 纳鞋底的手也没停顿,说:“有事我外孙会做。”

  “那我就出去了, 你要是需要帮忙站院子里喊一声,我听到了就过来。”她抠着裤子上的补丁, 低头快速走出去,顺带关上了门, 一个老太太在家敞着门不太安全。

  二丫站在巷子里, 偏头看了看她家挂锁的大门, 停顿了一会儿往巷子东边走,走到巷子尽头就听到了小虎咋乎的声音。

  “二姐, 你做完作业了?是来找我的吗?”小虎攥着沙包跑过来抓住二姐的手指,靠她身上单脚往前跳。

  “我来看你有没有把大姐弄丢。”二丫搂着他脖子任他蹦哒, 往大石墩那边走,大丫就在那里靠着晒太阳。

  “大姐一直在那儿坐着, 我看着嘞,没让她乱跑。”小虎没再单脚跳,手伸进他二姐的兜里往大石墩喊:“大姐,二姐来找你了。”

  “要做饭了?”大丫站起来望天,有些迷糊地说:“还没到中午, 二丫你饿了?姐回去给你做饭,你书都背了?”

  大丫没上过学,不识字,但却知道她二妹是要读大学的,是个大学生,二丫一拿书出来她就带小虎出门,不让小虎吵到她,就连二丫写满了字的废弃草稿纸她也给理的整整齐齐,都给压在枕头底下。

  “姐,大塘村有没有一个左手小拇指指缝有一条蜈蚣疤的男人?我们喊他喊堂叔,跟我们是没出五服的亲戚。”二丫伸出手比划 。

  大丫伸出跟二丫如出一辙的红肿萝卜手,摸着左手小拇指想了好一会儿,摇头说:“我没见过。”

  “你下午陪我去一趟大塘村,我们中午去,赶在晚饭前回来,小虎就在家里玩,二姐给你买奶糖吃,要是有人问起我跟大姐,你就是我们出去捡柴去了,好不好?”二丫低头跟小虎说话。

  小虎咽了下口水,脸贴在二丫衣服上,口不对心地说:“我不吃糖。”

  “要的,小孩能吃糖,你在家待着不乱跑,二姐就给你买糖。”

  “我不乱跑,不去水边,不跟人打架。”小虎笑咧了嘴,重复二姐经常嘱咐他的话。

  大丫站一旁没说话,她习惯了被安排,从不问问什么,要去哪儿,去干啥。

  二丫没来过大塘村,她让大丫指她们同族的人住在村里的那片,之后留大丫在村外面等着,她自己进去在村里闲逛,眼睛在敞开的门里偷瞄。

  “丫头,哪来的?找谁?”有婆子问。

  二丫摸了摸脸,学着苏婶的样子走过去,半蹙着眉说:“奶奶好,我是镇里面的,想找一个大叔,他个子挺高,左手小拇指指缝到掌心这里有一条疤,看着像是蜈蚣,他家在哪住?”

  不解释原由,说的越多漏缝越多,还显的心虚。

  她直接问“他家住在哪”,这让靠墙晒太阳的婆子也没顾得上问这人说谁?找他干啥?而是交头接耳的问:“村里谁左手有蜈蚣疤?大憨?不对,他是整个手背有疤,那还有谁?”

  “丫头,你找的那人叫啥?你说名我们才晓得。”

  “姓张,跟张启军同族,是他堂侄子,还没出五服那种。”张启军是她爷的名字。

  “张启军是谁?大毛奶,你小叔子是不是就叫这个名?”有人问。

  “对,老瘸大名就叫张启军,他们那一辈是启字辈。”那个叫大毛奶的老太太点头,她睁大眼睛瞅着二丫,思索着说:“我们堂侄子也没有手上有蜈蚣疤的,都是种地的老把式,没人会把手给弄个伤。”

  二丫在老太太的盯视下绷紧了面皮,没想到问道她大堂□□上来了,庆幸的是她从没来村里来过,没人认识她。

  “丫头,我看你有些面熟,你爹叫啥?”

  二丫险些被口水呛到,她胡编一个名字,问:“这是半陂村吧?我找的那个人是半陂村的。”

  “往西走,翻过一个村就到了,但我倒是没听说半陂村有叫张启军的人。”

  二丫胡乱笑笑,站起来往村口走,之前的不对劲终于得到了证实,她爸已经是族里最有出息—在镇上成家立业的人了,他哪会对一个种地的堂叔殷勤,更不会有人对一个一二十年没见过面不认识的堂侄女过分关心,而且说是关心她,其实更像是关心她成绩,不对,不是关心的感觉,更像是小远姥对自己的态度——是建立在自行车的基础上。

  自行车是苏婶的,小远姥对自己有那番态度还说的通,但成绩是她自己的,那人简直有病,还是把她的成绩看成他的了?

  “回去吗?”大丫捆着地上的柴问站着不动的妹妹。

  “回。”二丫回过神,看大丫在她进村的这段时间已经捡了一捆柴,她拉起准备背柴的人,说:“不带走,我们到镇外面捡,这离镇太远了,背回去累的要死。”

  “我不嫌累。”大丫不肯走,她舍不得把一捆柴丢掉。

  “这柴不好,已经枯了不经烧,而且又细,还冒白烟。”二丫转为嫌弃脸,大丫不敢再犟,她最怕有人挑拣她,“那就不要,我回去了捡粗木柴。”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