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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节(2 / 2)


  楚云非也将酒杯放在一旁:“你全力一击,我来接。”

  他就是要弄明白他们独孤氏到底有几斤几两,独孤宇的全力一击,足以代表独孤氏的最强战力。

  “好。”独孤宇点头,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只不过你要求我全力一击,我也要求你动用灵力,以免受伤。”

  说话间,青年的瞳孔已经由黑色变成了银色竖瞳,体内的寒蛟之力已然充斥了他的身躯。

  楚云非指尖灵力流淌,对独孤宇说了一声:“请。”

  独孤宇便后退一步,然后左脚踏上前,口中发出龙吟之声,一拳携着风雷向面前的人砸去!

  狂风瞬间卷起,令这船上众人的衣袍都被吹动,下方的海浪更是随着这一拳而向上涌起,狠狠拍在船舷上。

  楚云非眼眸被亮起的光芒映成蓝色,指尖的灵力瞬间在空气中构成剑符,与独孤宇的右拳一触便变成了蓝色护盾,将这一拳接了下来。

  “发生了什么事?”

  “族长怎么跟华公子打起来了?!”

  船上众人都被这里的动静给惊动,只听到轰然一声,蓝色光芒破碎,楚云非被打得退了几步。他的指尖再次飞出几枚剑符,化作了三道叠在一起的光盾,将这一拳的力道彻底消弭。

  风暴停息,两人相对而立,放在栏杆上的两只酒杯发出轻微的声音,在和缓下来的海风中碎成了齑粉。

  这一击中所蕴含的力量,跟神农桃花林中的伏地魔蟒白夙相当,论个体战力算得上是当世无双,上了战场就是最令人畏惧的存在。

  但是,楚云非收回了右手,自己还是杀得死他。

  三位长老围上前来,只是还没等他们开口,楚云非便转向了他们,说道:“没事,几位长老,我只是想跟独孤族长切磋切磋。”

  “只是单纯切磋,并非与华公子起了冲突。”独孤宇也解释了一声,“三位长老放心。”

  “只是切磋?”大长老又再确认了一次,看到两人身上都没有受伤的痕迹,确实是把握好了分寸才放心下来,“没事就好。”

  楚云非看向独孤宇,对这寒蛟血脉有了足够清楚的认知。

  除非他们能修行,或者像独孤宇这样战力强的个体,能有一整支军队,否则别想以少胜多,更别想在三年之后一举攻入皇都,取代萧律。

  蓬莱的宝船在海上航行了不到半天,就抵达了秦国。独孤氏在秦国顺利安顿,楚云非履行承诺,把储物袋里适合的作物种子都给了他们,并教会他们如何种植,在秦国停留了几天之后,就动身回了皇都。

  差不多十日过去,真龙天子与诸多祥瑞留下的冲击还未散去,酒楼茶馆中依旧对当日登基的盛况津津乐道。只是皇城中的百花盛开一日之后,便纷纷谢去,又变回了秋日的萧瑟景象,想赶来赏花的人都扑了个空。

  萧律正在书房定着六宫册封大典的名册,朱笔在来到华霄的名字边上时,动作一顿。华衡已经走了快十天,仍旧没有回来,他放下了笔,低头揉了揉眉心,感到缺少了他的宫中跟之前完全不一样。

  明明当初在打仗的时候,自己在外,他在黎王封地,也没有这样感到周围都这样冷寂。

  萧律正琢磨着这个问题,就感到身旁悄无声息地站了个人,这样旁若无人地进了他的书房,还在旁边探头地看他的名册,一张嘴就发出了他所熟悉的少年声音:“啧啧,你这封号起得也太不走心了。”

  萧律霍地抬头看他,见自己刚刚还在想着的人不知什么时候跑了回来,而且还又换上了女装,演起了他妹妹。

  大佬看着帝王脸上的表情,脑内简直都要开始应景地播放bgm——

  你说过两天来看我,一等就是一年多……

  他不由得挑了挑眉,想起自己留下的纸条,难道纸条上面写的不是“归期不定”?再说他也就走了十天不到,为什么萧律看自己的样子像是他走了十年?

  他说道:“主公你——”

  话音还没落下,就感到那修长有力的手指握住了他的手臂,然后用力一拉,把他拉了下去。

  大佬:“???”

  萧律眸光转沉,看着跌坐在自己怀中的人,觉得华衡回来的时刻实在是太巧,让自己刚陷入这片迷雾,还没来得及迟疑,就猝不及防地看清了答案。

  人要学着跟自己的欲望和解。

  萧律低头,亲了下去。

  第113章

  少年的唇瓣柔软,还带着脂粉香气。

  他要扮起自己的妹妹来,真是不留余力。

  萧律因为尝到这样的脂粉气息,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只是他原本想要浅尝辄止,然而在两人的唇即将分开的瞬间,却想起了在高粱地里的那一场阴差阳错。

  他像爱抚幼猫一样在少年颈后轻揉的指尖一顿,想起那次也是像现在一样,怀中人的情绪也是完全为自己掌控。

  少年所有的反应都生涩得像是一张白纸,任他涂抹,任他予取予夺。

  两个人都明白那次只是一个意外,萧律也一直没有再想起那段记忆,此刻想起,却像是在他心头的野草上落下了一点星火,迅速成了燎原之势。

  在来得及思考之前,他已经伸手抚上做女装打扮的少年发间,将上面的发钗抽离,让那一头如水青丝瞬间披散了下来。

  楚云非刚回来,还没来得及问萧律意不意外,惊不惊喜,就被他这样给意外惊喜了一把。

  在感到他像是要结束这个不知是玩笑还是认错人的亲吻,好从他怀里坐起来时,结果又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被按到了桌案上。

  砰砰砰——!

  几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书桌上的东西全被萧律伸手一挥,挥到了地上。

  无论是笔也好,书册也好,砚台也好,奏折也好,叮叮当当掉了一地。明黄色的外壳被墨汁晕染,君王却没有去管,大有刚登基十天就要做个昏君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