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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1 / 2)





  不过这也好。

  他大哥要是立身太正,他下半辈子就无法翻身了。

  自听李玉然说出这番话后,李玉隐就知道庶弟是来者不善,他眉眼平静道:“我看你在家里过迷糊了,尽做些白日梦。”

  李玉然嗤笑一声:“大哥不愿承认,我也明白你的顾忌。女子名声精贵,只要有一点瑕疵,怕是李先生这个为人师傅的,就会代弟子休了表姐。”

  那一日到了最后,他爹置他的颜面于不顾,在表姐面前跟抓鸡仔一样把他带走了。当时他心里就隐隐有一股顿悟,他爹许是要放弃他了。

  回到家后,果然如他所想。

  他不甘心,可是又能如何,他下面还有好几个庶弟。他不成功,还有别的弟弟能顶上。

  他爹的想法如此明显,李玉然原本以为自己能一直倔强对抗他爹的冷心冷肺。

  可人大概总要经过事才能明白道理。府里下人知道他被亲爹不喜后,就连出门坐个马车,他都要看家里管家的面色。又有他姨娘在嫡母手下过日子,如今吃喝用度都不如从前。

  先前他追着嫡兄的脚步一路考学,从来没有感受过这种不如意。

  日子就这样难过了一个多月,李玉然终于想明白了,只有重新上学,他才有活路。

  李玉隐听着他这番隐隐带着威胁的话,也道:“你要是想鱼死网破,大可以试试。”

  “我当然不会鱼死网破。”李玉然笑。他手上拿着他大哥的把柄,他怎么会这么干。尝过今不如昔的日子,先前那些桀骜都被敲打得一丝不剩。同归于尽这种事他是绝不会做的,他只会一直加重筹码,要是大哥这个把柄不够份量,再加上封姐夫的又如何。

  就在李玉然动了邪念之时,宋师竹正在宋师泽的屋里十分无奈地看着这只小醉猫。就连封恒这个正主也没喝成这样。

  因着天色太晚,她让嬷嬷留在屋里照顾他喝解酒茶,又跟帮她搀着宋师泽回来的孙秀才道谢。

  孙三通笑道:“我喝得没有封兄多,他今日被人灌了许多酒水,弟妹好好照顾他吧。”家里亲娘每日都要过来封家一趟,孙三通对着宋师竹也并不陌生。

  宋师竹也笑:“刚才你们家老太太好几回打发人过来问我你们散了没有,孙大哥也赶紧回去休息。”今日这么多上门的邻居中,宋师竹最有好感的还要数孙家婆媳了。

  虽然都是在感叹封恒运气好,可有些人说话就总带着一股酸味。只有孙老太太,还是一如既往地朴实。也因此,宋师竹对着孙秀才也带了些好感。

  不过……她突然觉得眼前笼罩着丝丝缕缕的错觉,孙三通身上开了一朵又一朵的桃花。

  应该是她看错了吧?

  宋师竹揉了揉眼,等回到屋里后,看着在榻上闭眼休息的封恒,那种恍惚又明显了些。已经是五月份初了,她居然觉得封恒身上有桃花的香气。

  封恒见她凑过来像只小狗一样一直嗅他,便睁眼笑道:“今日还真要感谢舅舅先过来支应着。”

  李舅舅着实热心肠,封恒一时间也没想到那些人的消息这么快。他还没到家,就那么多人上门了。刚才那些人逮着他翻来覆去地问他是如何得到李先生的另眼相看。这种问题,要是真回答了,就是蠢了。

  因着确实喝多了酒,封恒看着她领口下如凝滞一般光洁嫩白的肌肤,目光深了几许,突然伸出手轻轻摸着她的脸,暗示十分明显。

  不料宋师竹却一下子躲开了,还一直低头不语。

  他顿了顿,还以为宋师竹是嫌弃他身上的酒气,便坚持着起来道:“我去沐浴。”

  宋师竹心里却在想一个别的事。

  她觉得自己身上也被传染上桃色印记了。

  这可真是……

  宋师竹第一回发生这样的事。

  她当夜就做了一个满是桃花的梦,梦里头,封恒居然跟个桃花姑娘牵扯上了,气得她隔日一睁开眼睛,看见他横在她身上的手臂,就气不打一处来,抓起来狠狠咬了一口。

  封恒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甜,但一早起来就被袭击了,看着手臂上两排新鲜出炉的牙印,他心中真是啼笑皆非,听着宋诗竹盘问他昨日到哪里喝酒的,也没有撒谎,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许是他老实交代的态度取悦了妻子,她缓了一口气,还是带着些伤心,闷闷道:“我做了一个梦 ……”

  封恒还是第一回见她在他面前露出这样伤感的表情,凑过去把她哄了又哄,不过不知道妻子是不是太难受了,就着那一幅浑浑噩噩的表情,居然在他面前把那个梦都说出来了。

  封恒看着在他面前毫无保留说着梦里细节的宋师竹,心情十分神奇。

  能让宋师竹这么信任的人,她身边的贴身丫鬟算一个,现在这个家里他是第二个。

  封恒突然有种待遇升级的奇特感。不过他看着神色明显郁闷的妻子,也没有表露出自己的高兴,而是跟她仔细分析梦里的细节。

  “你说孙兄和我沾了别的姑娘,惹上烂桃花?”

  肯定不会。

  这点上,封恒对自己十分有信心。男人要是自己不想成事,十个姑娘都强迫不了。

  除非他是被人陷害的。

  宋施主听他分析得头头是道,心里面的那些伤心又往回收了一收,想了想,突然转过弯了:“我不过就是做了一个梦而已,你干嘛那么认真?”

  看着宋师竹的表情,封恒犹豫了片刻,便把当年的事情说了出来。

  有些话若是信任不够,说出来便有算计的嫌疑,尤其是宋师竹的能力满天下只此一份之时,封恒更不愿意让她误会了自己。

  不过出乎他意料的,宋师竹的重点却在其他地方,她看着他道:“……隔了两间屋子,你都能听得到我们说话?”

  封恒顿了顿:“我耳朵好使。”

  当时他去宋家在县郊的庄子帮弟弟送信给宋师柏,下人把他引到小舅子的书房,恰巧宋师竹当时在里间跟丫鬟说话,他一走进正堂,耳朵就敏锐地捕捉到她刻意压低的清脆嗓音了。

  也太好使了些。她又看了一眼他的耳朵,想了想道:“你说这是五年前的事?”

  这句话的语气又轻又软,带着些粘人的甜蜜,一出口,宋师竹的耳根就发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