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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1 / 2)





  当然了,偏门的书籍就不可能再出偏门的内容了,考察的都是经典篇目。

  不过越是这最基础的内容,越是容不得半点旁门左道,策问、杂文,实在不懂还能胡诹几句,诗赋便是得不到灵感,文采平平的诗句也能写得上去。

  便是律学,就算是真不记得了或弄不明白,填上几条最基础的,未必不得分。

  只有帖经、墨义,还有算学这三项,那是蒙也蒙不上去的,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一点白得的分都没有。

  除了算学之外,魏时最有把握的就是这两项了,说他死读书也好,说他没灵气也罢,他最拿不准的杂文和诗赋,才是最受当下读书人推崇的。

  时下的读书人最不缺的便是写诗赠友人,这就跟过节送礼一样,礼到了,情义才到,倘若不给至交好友写上几首诗,便对不起‘至交好友’这几个字。

  ‘君子之交淡如水’,这话是万万不能用到诗作上的,情到浓时,便成了诗句。

  相比之下,杂文还比不上诗赋受欢迎,不过平日里心有所感,要记录、要抒情、要咏志,杂文又有着诗赋没有的优势,颇受文人推崇。

  魏时好友实在不多,也算是给他省下了不少诗,以备考试的时候随时拿来用,至于杂文,原谅一个功利性极强的人,写文章的时间向来是有规划的,策问的重要性远高于杂文。

  毕竟朝廷考试也是这样,杂文写的再好,诗赋再有灵气,朝廷选拔的又不是文学家,而是能干事儿的官员。

  魏时的时间安排,完全是跟着朝廷考试的侧重度来的,中间没夹杂半点个人感情。

  第24章

  在考舍里头待了整整四天三夜,这第一场考试才算是结束,因为题量大的缘故,压根就没有提前交试卷的考生。

  魏时也是如此,虽然做完试卷的时候还剩下一个多时辰的功夫呢,但是来回检查要费时间不说,大部分人都在奋笔疾书的时候,突然冒出来一个提前交卷走的,也是突兀的紧。

  毕竟又不是剩下了半天,甚至大半天的时间,四天三夜都过来了,一个多时辰难道还等不得。

  索性也不急在这一会儿。

  休整了没两日,便又到了第二场考试的时间,这一场考的是杂文和算学。

  两份试卷也是一块发下来的,秉着先易后难的原则,魏时先做的是算学,拢共就只有十道题。

  前七道在魏时看来应该算是送分题了,设置的陷阱都很明显,没多少弯弯绕。

  虽然有的题目牵扯到的计算比较多,数值比较大,但心算不行,笔算总是可以的。

  又不是没给发草稿纸,这些东西可不光是用来使试笔锋的。

  像魏时这样把算学放在前面的考生,考舍里面实在没几个,大概都是秉承着先易后难的原则,比起算学,杂文才是众多考生已经练熟了的。

  当然也并不是每一个考生都如此,魏时是托了上辈子的福,还有的考生天生就在算学上开了窍,还有商户出生的考生,有的也精通于算术之道。

  本朝允许商人子弟参加科举,而从乡试便有的算学考试,对于商人子弟来说,也算是小小的开了个挂。

  教育从来都做不到绝对的公平,资源最好的应当是书香世家的子弟,其次便是耕读世家,再次便是这些商户子弟了,最难的莫过于农家子。

  家中没有底蕴,求学困难,想摸个算盘珠子,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魏家算不得书香世家,从发家算起不过三代而已,但在耕读世家里头,绝对是排在前列的。

  人丁并不兴旺的情况下,出了两个举人,一个进士,第三代里头,除了刚满四岁的小娃娃,剩下的两个都已经是秀才了。

  可以说,除了年幼的稚童以外,魏家两代的男丁都没有白身。

  耕读世家能做到如此,也算是不错的了。

  后面这三道算学题目,就没前面那么浅显直白了,陷阱一个接一个,把很多的知识点串在了一块,若是有哪个地方没搞明白,或是学的时候没学通,那牵一发而动全身,这题目就不能完全被解出来。

  幸运点儿的,可能只是后半部分没法完全解出来,倒霉的考生,后面的知识点掌握的再是熟练,前面没搞明白,那就整道题目都白瞎了。

  魏时是做过往届乡试题目的,而且不止一套,算学试卷的水平向来是起伏不定的,赶上考官擅长算学的时候,题目可能出的更全面一些。

  赶上考官对算学研究不多的时候,那可就不好说了,要简单是真简单,要难也是真难。

  如今这情况应当是后者,后面这三道题目,一道比一道难,甚至其中有一套还比较偏门儿,设计到了几何。

  当然了,在如今的大靖朝并没有几何的概念,在近现代,几何是数学的半壁江山,但是在如今,一个正五边形大家都不会画。

  所谓数学,即是指算学,所研究的方向基本上都是算术。

  在魏时以往做过的试卷里头,归根到底也都是算术题,只是难易程度不同,涉及到的现实问题不同,但是这有关几何的题目还真是头一次见。

  是一个有关于三棱柱的题目,魏时好歹是连圆锥、圆柱都学过的人,更何况是棱柱,尤其是最基本的三棱柱。

  于他而言,这还真算不上是什么难题。

  因此,这算学题目一路做下来,倒也还算顺手。

  杂文的题目并不算是有新意,而是以花为题,算是已经被大家写烂了的一个题目。

  不过越是这样的题目,才越是难写,没有人会干巴巴的用一篇杂文是赞美一种花,借物抒情,以花咏志,才是文章的关键。

  魏时写的是兰花,刚好他园中就养了两盆兰花,说起来也是趣事,本来以为这花娇贵,养起来需得多多注意。

  要湿润,也不能太湿,要稍微干燥,但是却不能暴晒,要时常通风,但又不能太过寒冷。

  总归刚得了那两盆兰花,魏时伺候的别克有多精细了,虽说大多数时候他都只是动动嘴而已,可对这两盆兰花也算得上是用心了。

  但这么娇贵的养着,两盆兰花儿长得却不怎么样,叶子越来越萎焉,都快要枯死了。

  之后问了专门的匠人,直接用粪水灌溉,借两盆兰花反倒是茂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