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第30节(2 / 2)


  除了喝茶聊天,三个人的活动还延伸到运动。

  某日方晴来到郑衍楼下,恰碰到郑衍、韩益手拿羽毛球拍厮杀正欢。方晴便在边儿上观战。

  方晴受旧式淑女教育,来津之前是不曾打过球的。小安却各种运动都会一点,据说还会游泳,自称比浪里白条不遑多让。方晴是不信的,运动这种事,除了天赋,还要练习,小安却实在懒。

  方晴却是有运动天赋的那种,刚开始是被小安逼着打的,后来觉得有意思,渐渐也就少了伸手伸脚的羞怯,越打越灵活,几次以后,小安便不是对手。

  韩、郑二人,韩益稳健缜密,郑衍好用“奇兵”,总起来说,水平在伯仲之间。

  最后“诡道”不敌“稳健”,郑衍告负。

  郑衍死鸭子嘴硬,说是因为自己感冒还没好利索的过,让方晴打。

  方晴推说晚上凉风吹了胳膊,有点疼。

  打个球还玩“三请三让”,对方晴的矫情德行郑衍知之甚深,一边擦汗,一边直接把球拍塞到方晴手里,“让我见识见识你把朋友杀得丢盔弃甲的功力。”

  方晴对自己的水平很了解,阴暗地想,郑衍这是觉得独自己输不好看,要拉个垫背的。

  扭头看,韩益正微笑着等着,方晴便心甘情愿地当了这回垫背的。又庆幸,幸亏穿的长裤,若是旗袍,打起球来可不大方便。

  方晴穿墨绿色长裤,西式白色衬衫,若不是头发样式,与同样白衬衫的韩益、郑衍倒也勉强可以假充兄弟。

  “方兄弟”球技还有待磨练,但韩益的球与刚才和郑衍对战不同,扣杀的不那么凶残,角度也不那么刁钻,方晴倒也勉强接得住。俩人你来我往,看起来也像模像样。

  郑衍撇撇嘴,还真是友谊赛。结果轮到自己跟方晴打,到底也没狠下心把她打得七零八落,球又高又稳,比赛成了纯粹的锻炼身体。

  友谊赛以后,三人还结伴出去春游了一次。

  说是春游,倒不如说是遛弯儿,因为地方很近,走着不过一刻钟的时间。

  对于这种偷懒的春游选择,方晴很喜欢。

  郑衍却笑道,“下次骑自行车去郊游。王家老三有好几辆呢,可以骑他的。或者咱们自己买几辆。”

  方晴赶紧笑道,“别算我。”自行车这样的时髦东西方晴哪会骑,再说那也太过招摇。

  “小小年纪,老气横秋!”郑衍一猜便知道方晴是怎么想的,真真是个没趣的人!

  让郑衍笑话惯了,方晴并不在意。

  微风拂面,间或有一支花从路边的围墙伸出来,韩益款步走着,满眼都是春的生机勃勃,听了郑衍和方晴的话,不由一笑。

  玛格丽特公园不大,据说是由某个法国富商修建,为了纪念一位叫玛格丽特的女士,这位女士的墓就在公园里。后来公园又被不同的人几次整理加修过,私人园林便成了开放公园。

  这是一座很典型的西式公园,低矮的草坪,修剪得整整齐齐的灌木,路边或粗或细的各种树木,又有个小小湖泊,碧青碧青的水,映着蓝天白云——与中式园林的暗香疏影小桥流水比,另有一种明明白白的风情。

  在公园东侧是一间尖顶子的天主教堂。玛格丽特女士的墓就在教堂后面。

  白色岩石的墓碑上刻着生卒年月,方晴算一下,长眠地下的是一位红颜薄命的女士,终年只有30岁。

  那一长串的洋文,方晴不懂,虚心求教。看看郑衍,又看看韩益,最后把目光放在韩益身上。

  郑衍一挑眉,若有所思地看看方晴,又看看韩益,不说话。

  韩益笑道,“阿衍,你的拉丁语不会都还给老师了吧?”

  郑衍笑着叹口气,对韩益道,“让你说着了。”

  方晴疑惑,看二位这眉眼官司,难道这句碑文有什么不好说的?

  郑衍弯腰扯了一枝早开的铃兰,闻了闻,转过墓碑,去看不远处的一块刻字的大方石。

  韩益微笑着对方晴道,“这是一句颇有名的诗,作者是十六世纪法国著名诗人阿尔芒,阿尔芒以擅写十四行抒情诗著称。”

  方晴顿时明白了,只觉得从耳朵边开始有点发烧,讷讷地“哦”一句便低下了头。

  韩益微翘一下嘴角,对方晴说,“我们也去那边看看。”

  三个人又一起去研究那块大石头。

  很久以后,方晴才知道那句诗的意思是“爱,我不说,你却知道。”2

  三个人围着小教堂转了一圈,又转回湖边。

  刚才来时,这边有几张长椅可以坐下休息。却不想长椅上早已盘踞了两对情侣,国人那对倒还好,西人那对却做出些让人非礼勿视的行径。

  得,方晴脸上刚退下的热度又涨起来。

  郑衍双手插在兜里,笑嘻嘻地打声呼哨,惹得那西人男青年瞪他。

  韩益笑瞪郑衍一眼。

  方晴假装没看见,快步走了过去。

  三个人一直在玛格丽特公园消磨到日上中天,才往回走。

  不懂哲学,这段参考着资料瞎掰的。当时“科玄之争”与我们今天理解的“科学”“玄学”不是一回事。

  2这句话我是真的忘了出处,而且满百度地找也没找到,我记得好像确实是外文翻译过来的。

  第45章 终于成“家”了

  三个人一直在玛格丽特公园消磨到日上中天,才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