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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2 / 2)


  牛头马面好喝酒,这可是出了名的。所以,爷爷请他们喝酒,这二位鬼差也确实干等着无聊,于是就坐了下来,跟爷爷喝起了酒。

  期间,我就听见外面不断的碰杯,那牛头马面还一个劲的说好酒。

  可不是么,爷爷这次拿出来的酒,可是他珍藏了多年的好酒,他自个儿都不舍得喝,今儿却全都拿出来了。

  这酒一喝,就从一更天,喝到了三更天,那牛头马面,也喝了个醉醺醺的,说起话来都语无伦次。说什么村东头有一个小寡妇很好看,那腿长得是又白又长。

  爷爷就问他们,人家小寡妇的腿长成什么样,你们怎么会知道?

  牛头马面嘿嘿嘿地笑着说,我们兄弟俩刚才经过村东头,见到了那小寡妇洗澡……

  说完,还听见牛头马面两个人还嘿嘿的傻乐。

  听到这话,我知道,这两位爷是真的醉了。

  爷爷在一旁跟着乐,然后又灌了一轮酒,接着就没动静了,响起了一阵阵的打呼声,显然那二人已经喝趴下了。

  到了这时,我也大松了口气,我心里知道,只要过了三更天,我就算是躲过今晚这一劫了。

  阴差拘魂,也是有规矩的,正所谓,地府有本生死薄,生死薄上记生死,何年何月何日几时亡,上面都记得清清楚楚的,死亡的时辰那是绝对不能误的。

  如果阴差上去阳间拘魂,误了时辰,那就不能再拘了,因为这说明是那个人的造化,也是天意。换句话说,就是说如果鬼差误了时辰,那么就代表生死薄上的时辰也变了,那么鬼差就只能回去,再根据生死薄上新的时辰重新再上来拘魂。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多久,三更天就过去了,外面烂醉的牛头马面,依旧没醒。他们这一睡,就一直睡到了五更天,外头的鸡打鸣方才将他们二位爷给吵醒。

  二人一醒来,就听见牛头惊慌地问爷爷:“老爷子,现在是几更了?我们兄弟俩睡了多久?”

  爷爷笑了起来,回道:“现在五更天了!”

  “什么?五更天了!”牛头马面猛地一惊,然后就听见马面气得一跺脚,后悔道:“阿傍,这下玩了,咱们哥俩今儿又要被这酒给害了!”

  这也不怪马面会气得跳脚,因为他们哥俩还真不是第一次因为喝酒而误事,而且牛头马面以前并不是拘魂的小差役,原在地府那可是掌管实权的人,后来为什么当了阎王手下的一个捉人差役?说起来,就是因为喝酒给害的。

  这还是一段有趣的故事。据说在很久很久以前,丰都城有个姓马的员外,在城内算是个财权双全的巨头。按说,他也该心满意足了,但有一件事情却总是耿耿于怀,因他年已六旬,先后娶了十一个“偏房”,才仅有一个独丁。无论怎么求神许愿,终不能如愿以偿。不用说,马员外对他那个独子马一春,就视如掌上明珠了。但他十分担心,如果万一不幸,不仅断了马家香火。而且万贯家业也无后继之人。为此,他日夜忧愁,不知所措。

  哪料屋漏又遇连夜雨。一天,马员外用过早餐,准备出门备办酒菜,为儿子明日满十八周岁办个喜酒。说来也巧,正在这时,有个八字先生从门前经过,口中琅琅有词:“算命罗,算命!”

  马员外听见喊声,心中大喜,竟把出门之事忘记得一干二净。于是手提长衫,疾步走下台阶,恭请八字先生进屋上坐,茶毕,马员外诚恳地说:“先生,请给我家小儿算个命好吗?”

  八字先生点头说道:“可以,可以。”

  马员外立即给儿子报了生庚时辰。八字先生屈指一算,不禁大惊失色,脱口而出道:“哎呀,不好!”

  马员外心里越发慌张,但为了急于弄个清楚,央求道:“请先生免虑,直说不防。”

  八字先生迟疑片刻,说道:“你家少爷衣禄不错,可惜阳寿太短,只有十八年!”

  马员外“妈呀”一声,晕到在地,半天才苏醒过来,面色如土。问道:“先生,求求你想各个办法,救救我那可怜的儿子吧!”

  八字先生想了一会说:“凡人哪有办法,只有一条,不知员外舍不舍得破费呢?”

  马员外听说还有办法可想,忙说:“只要能救儿子,哪怕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八字先生这才告诉他:在明晚半夜子时,你办一桌最丰盛的酒菜,用食盒装好,端到“鬼门关”前十二级台阶上,把酒菜送给那两个下棋的人。不过,你要连请他们三次,耐心等待,切莫急躁。马员外一一记在心上。

  第二天,当他来到指定地点,果见有两个人正在那里专心下棋。这两位不是别人,正是牛头、马面。

  马员外不敢惊动他们,只好悄悄跪在一旁,把食盒顶在头上默默地看着。当他俩下完了一盘棋后,他才小心翼翼地请道:“二位神爷,请吃了饭再下吧!”那二人似听非听,不语不答,如些三番。

  牛头、马面见此人这般诚心,又看盒中的美味佳肴那么丰盛,不禁垂涎欲滴。马面悄悄的对牛头说:“牛大哥,我们此番出差,尚未用饭,就此饱餐一顿吧。也难为这人一片心意,你看如何?”牛头也早有此意,只是不便启齿,当下点头说道:“吃了下山也不为迟。”说罢,便犹如风卷残叶般,以下便将饭菜吃个精光,正要扬长而去,见送饭人还跪在地上,于是问道:“你为我等破费,想必有事相求吗?”

  马员外忙叩头作揖道:“小人正有为难之事,求二位神爷帮助。”说着还烧了一串钱纸。

  牛头马面过意不去,只好说:“你有何事,快快讲吧!我等还有要事远行呢。”

  “二位神爷,我只有一个命子,阳寿快终,求二位神爷高抬贵手吧。”

  “叫啥名字呢?”

  “马一春。”

  牛头翻开崔判官给他的“勾魂令”一看,大惊道:“马老弟,我俩要去捉拿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儿子,只是时辰未到,没想到......这......”

  马员外连连磕头:“二位神爷若能延他的阳寿,小人感恩不尽,定当重谢!”牛头说:“阴曹律条严明,不好办哪!”

  马员外暗暗着急,灵机一动,转向马面说:“我有个姓马的兄长也在阴曹地府掌管大权,你们不办,我只好去找他了。”

  马面听了,心想,这阴曹地府从王到鬼我都认识,姓马的除了我就无他人了。如果这亲戚是我,可我又没有见到过他,于是便试探地问道:“我也姓马,不知你那兄长是谁?”

  马员外惊喜地说:“小人有眼无珠,一笔难写二个‘马’字,有劳兄长了。”

  马面说:“你说你是我兄弟,我怎么不记得?”

  “你到阴曹地府后就喝了迷魂茶,阳间地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哪里还记得?”

  马面一想,他说的着实不假,如今又吃了他的东西,这事不办不好,便个牛头交换了一个眼色。牛头会意,既然如此,干脆就作个人情吧,也图他几个零钱花。于是,趁着醉酒,便回曹作罢。

  这事被阎罗天子知道了,派白无常亲自查明,确有其事。阎罗天子顿时火冒三丈,即令把牛头、马面押上殿来。为了杀一敬百,他当着群臣之面,将他俩各重责四十大板,接着又吹了两口阴风,顿时,牛头、马面便还了原形。阎罗天子见他俩实有悔改之心,就将其削官为役,留在地府当了捉人的小差。

  第五十四章 虎符

  也就是说,以前的牛头马面,可是阴帅,而且相貌也是和人一样,据说还十分的英俊。就是因为喝酒误了事,结果才落到了现在这般下场,不仅被削官为役了,还被阎罗天子吹了阴风,成了现在这副牛头、马面的丑模样。

  之前,就因为喝酒误事,吃了一次大亏,这次结果又因为喝酒误了事,你说他们能不气得跳脚吗?估计他们哥俩后悔想死的心都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