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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节(2 / 2)


  于是,我走了过去。

  护士拦住我询问身份,我说:“我是一名中医,能不能让我看看。”

  急诊室内除了氧气管、心脏检测仪、以及一些个抢救设备以外非常简陋,空间也很大,屋内聚集了许多死者的家属,我非常能理解那种失去最亲人的痛苦,病床上的少年无非就是在十一二岁的年纪上,假如她四肢僵硬,面如白灰的话,我或许不会有什么想法,可奇怪就奇怪在远远看过去少年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见到这种状态,我心里忽然明白,怪不得外面会聚集了那么多的人,毕竟换做是谁,看到孩子好好的像是睡觉,恐怕也难以接受死亡的事实。

  估计大夫也是遇见了难题,他主动开口准许我和素儿走了进去,见了面医生摘下了口罩,模样四十多岁的样子还是个维吾尔人,他摊开手特别无奈的说:“我已经用最好手段试过了,可还是没有查到他为什么会没有呼吸,化验结果还需要等到明天,我是真的已经等不及了,既然你是中医,那你告诉我,中医对这样生理死亡现象叫做什么?”

  死者的父母围在病床前,他们眼眶通红,嘴里依然念念叨叨的哀求着,时不时的还会不死心的问我,到底孩子有没有救?我打量着少年的五官,如果不是告诉我少年死亡了,我在任何角度上也看不出有丝毫的死气。

  拿出银针,我缓缓的扎入少年的胃部,他的父亲愤怒的质问我干什么?我一动不动的说:“我在试试他吃了什么,你把手放开。”,妇女在一旁劝说,中年男子终于崩溃的坐在地上痛哭,随着银针的进入,拿出来一看,胃是空的,没什么东西,接着,我检查他的指甲、天灵盖、眼睛,口腔,还是没有异样。

  后来,当我脱掉少年的裤子时,眼前的一幕令我大为震惊,那西医大夫看到后也不免倒抽了口凉气。因为,少年的根茎没了!不是说被人切下或者掉了,而是连同蛋蛋一起缩回到了身体内,看上去下面变得像是糊上一皮!

  医生戴着手套试着触碰了一下,可那缩回去的根茎居然还向回抽,比喻起来的话,我觉得倒是有种吸尘器吸到塑料袋被卡主了一样。

  第二百二十六章 谈话

  同一时间,仙门秘法中的一则记载浮现在了我的脑海之中,这是缩阳,只有当体内阳气被抽的一空,男儿的下面才会缩入腹中,十二岁的小孩儿正身体发育且自身阳气最亢奋的阶段,难不成有妖怪一晚上连续吸了十几人!

  不由的看向天花板,这一切究竟与楼上的老雷有没有关系?为什么这么巧,怎么他一来就会发生缩阳的事情!

  医院的大夫们纷纷发出惊呼声,毕竟这样的死法实在太奇怪了,家属傻了眼,问大夫到底是为什么?大夫将目光看向我,用手指着我说:“是他发现的,你们有问题的话,可以去问他。”

  急诊室的人群将我在中间,七嘴八舌的询问到底为什么会这样?我想起门外还会很多人,为了确定这并不是某个特例,让护士帮忙把所有人都叫了进来。

  很快,死者的家属就将急诊室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起来,我们与护士将每个少年的裤子扒下来,竟然没个人都一样的,丝毫不差,所有的少年皆因脱阳而死。

  这个时候,我也总算明白了为什么所有死者皆像睡着了,传说‘死而不僵者可称为僵尸’,僵尸不是说咱们电影看见蹦蹦哒哒的,其实它看起来与人相差不多,最主要一点,僵尸属至阴至邪之物,至于民间传说中老百姓常说的僵尸跳出三界外的,那样所指的是‘魃’。

  因阳气被抽空,男人的象征会缩到体内,口腔紧闭,腹腔阴气流转导致死而不僵,再看刚刚被我以银针试毒的少年身体已经开始变僵硬,脸色失去本来的血色,他的家人大哭,可事实上就是这样,刚刚银针破开了皮囊,放出了阴气,使少年成为了地地道道死人。

  关于损阳,在很久以前聊斋志异中就有记载,古时候书生进京赶考,露宿荒野常常会借宿破庙之内,山里的破庙本为阴邪地,曾有一位书生夜里挑灯夜读时,遇见女鬼,鬼说,她与书生有夫妻之缘,想要侍奉他。

  书生很高兴,又见女鬼美丽,就请女鬼到近前坐下,二人谈天说地,随着夜深之后,书生开始动起了手脚,女鬼推搡,主动说:“妾身乃黄泉阴骨,如若与凡人交合会损害夫君阳气,至使夫君脱阳而死。”,这个脱阳指的就是阳气被损害的干干净净。

  可是,这些少年大听起来他们生前都是在极短的时间内出事儿,有的孩童甚至未及弱冠,小小年纪哪里懂什么男女之事,连着死了十人的蹊跷就在这里。

  我确定了人已经死亡,家属不信,当着他们所有人的面儿,我用大拇指压了压死者喉咙下三寸,那里有一个小包鼓起,轻轻压一压,‘噗’的一声,死者张开口长吐了口气,此处正是死者阴气的聚集处,只要摁了上去,那这口气儿就算是吐出去了。

  很快,急诊室内哭成了一团,这件事儿也引起了派出所的注意,我被稀里糊涂的叫去问话,多是一些凶手采用什么样的手法害人?有的甚至还怀疑是我做的。我是真没办法了,总不能告诉他们,这些个小孩儿是被妖怪吸了阳气吧?

  盘问了一圈,他们也没问出个所以然,后来等我回到医院的第一件事儿就是独自一人去了病房,没让素儿跟着,也是想与邪神当面谈谈,一来是想看看老雷的变化,二来呢,也是想好好打探一下,到底这事情是不是老雷做的。

  急诊室内哭作一团,可上了楼却显露出深夜医院里的寂静。到了四楼,先去了护士站,枯黄色的办公桌前,白大褂年轻女护士趴在桌子前打着盹,待我轻轻的敲了敲桌子,她睁开眼,朦胧的问我有什么事儿?

  我说:“你好,请问一下,我想问下里面郝大雨的状况怎么样?”

  护士说:“还是一直昏迷着,对了,你们是一起的吧?住院押的钱快用完了,郝大雨因为不能进食,他的营养药品费用很大,你们要有一个心理准备。”

  心里一沉,胖子到现在一点好转没有,如果继续下去,还真就得让老雷卖金子了。我又打听起了老雷,护士说他一直陪在病患身旁,有时候都是护士站的人帮忙去买一些吃的喝的,当时的医院哪像现在这样全部布控了监控探头,如果想确定老雷离不开,主要还是要在护士站获得消息。

  为此,我借口看看药费单子,护士翻了翻面前的下药单,递给我一看,每个时段都有换药的记录,平均每两个小时需要重新打上营养液,直到半夜11点以后才会停止。也就是说,老雷如果出门,会有两个小时的活动时间。可当我问起护士,她说除了上厕所以外,老雷从没出过房间。

  心里还是有点不确定,假如真的老雷吸了阳气,我心里已经想到办法来对付他,万一不是他,那所有的招式自然就不能轻易乱用了,可世界上会有那么巧合的事儿么?早不出事儿晚不出事儿,老雷来到了医院,人家老百姓出事了。

  带着疑惑的心情,我离开了护士站,重新到了胖子的病房,他在走廊的最里端,仅有几盏并不明亮的灯泡让此地显得更加阴气森森,站在病房的窗户前,里面很黑,心里很清楚,老雷是绝对不会睡的。

  悄悄的进入,按照记忆随手摸向开关,‘啪’的一声灯亮了,然而老雷居然诡异般的站在我身前不到一米的地方,试想一片漆黑的环境里,当你打开灯,一个人刹那间突然出现,没被吓昏过去,证明我胆子算是很大了。

  “老,老雷。”我脱口道。

  他站在我面前,语气不善的说:“这么晚了,你不睡觉干什么?”

  觉得不能在等了,我开门见山的说:“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谈一谈。”

  “谈什么?”

  “说吧,为什么要杀我?还有,你到底要有什么条件才会离开我朋友的身体。”

  紧紧盯着老雷的双眼,这是我第一次面对邪神的直接谈话,接着,亮出了铜钱剑,不管有用没用吧,握在手里,最起码心里会有底。

  “杀你?开玩笑。”老雷冷笑,摊开手说:“咱们可是朋友,我怎么会杀你?”

  我继续问:“别装了,外面被吸阳的小孩是不是你做的?”

  “怎么想随你了,护士站里的护士与门卫都可以证明我没出过门,现在还要为大雨翻身,没别的事儿你就出去吧。”

  感觉老雷现在有点油盐不进,动手?阴阳法术对他没有伤害,到底是不是老雷吸阳?我觉得头都要炸了,老雷转过身伺候胖子,我走上前看了看,胖子盖着医院的白被单,依旧双目紧闭,说来也是佩服,他都连续扎了一周的营养液了,可居然还是一点没瘦。

  楼下依旧很嘈杂,我想能不能在楼下死者家属嘴里得到一些消息,索性就走下了楼,急诊室依旧哭声不断,仅死了十个,再我上楼之后,已经没有再送进来的小孩子。

  与家属聊了一些,所有小孩儿出事儿的共同点就是在临死之前离开过家门,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可时间上已经那么晚了,孩子怎么会出门?对每个人聊天总结了一下,他们的共同点就像是着了魔一样,必须要出门,有的甚至是跳窗户离开的。

  有位名叫迪拉尔的中年人向我哭诉他们家孩子好似着了魔一样,不让出去的话,就会原地绕圈圈,情绪非常激动,后来被关在了房间里,他打开窗户自己跳了出去。

  越听越觉得不对,我提议去他家看看。中年男子立刻答应了,等我们几个刚准备离开医院的时候,突然,素儿喊了我一声,同一时间,天上掉下来了一个花盆正好砸在迪拉尔的额头‘砰’的一声,他满头是血的栽倒在地。

  望着他站在我前方不足一米的位置,我深吸了口气,冷汗直流,刚刚如果不是素儿叫了我一声,如今躺在血泊中的人就会是我!

  第二百二十七章 驱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