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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2 / 2)


  阮甜和他们不一样。

  她倔强,她独立,她从不会示弱装可怜,从这点来说,她又是愚笨的。

  沈赦不想惺惺作态去怀念那些被他忽略的记忆,毕竟曾经他也是真的瞧不起阮甜,对她有深刻的偏见。

  他揉了揉泛着轻微刺痛的太阳穴,不知起意为何,他给阮甜打了一通电话。

  意料之外,被那头的人不留情面的挂断了。

  沈赦脸色沉沉,手腕上的青筋一根根蔓延。

  他还是不太相信,以前的阮甜满眼都只有他。沈赦只当阮甜离婚时说的那些话只是嘴硬而已,怎么可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呢?

  “啪”的一声,沈赦粗暴的关了电视。

  ——

  挂了电话之后,阮甜只有一个感受——真爽。

  好在沈赦之后再也没给她打过电话。

  离婚时,

  阮甜和沈赦说的诸如“我们各自安好于天涯”“祝你幸福”“对不起”之类的话,都他妈的在装逼。

  她巴不得沈赦孤独终老!

  睡了一觉,阮甜就把这事丢在脑后,全心全意的投入电影里。

  她的戏份不少,大多是和秦岸的对手戏。

  秦岸虽然为人憨批了些,但他好歹是表演院校的优秀毕业生,台词和表演都还不错。

  在表演这件事上,他也很专业。

  程导拍戏时很严肃,用扩音器在和他们讲戏,“阮甜,这一场是你要主动坐到他身上,明知道他是在利用你,也心甘情愿装傻被他离婚,眼睛里含着泪,但是嘴边又要笑着去摸他的脸,有些难,你好好揣摩一下。”

  阮甜嗯了嗯,于是坐到一旁没人的角落里沉浸情绪。

  她沉浸入戏时,最不喜欢被人打搅。

  可秦岸这个瞎子很显然就不会看人眼色,扭扭捏捏的靠近她,一屁股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洗手没有?”

  阮甜刚酝酿的情绪刚起了个头,就被他打散。

  她默不作声,往边上捎了捎。

  秦岸也跟着挪动屁股,喋喋不休,“我真是我了演戏事业牺牲了我的清白,你摸我的时候,给我注意点,不许故意吃我豆腐。”

  阮甜握紧了拳头。

  秦岸得寸进尺,戳了戳她的胳膊,“我跟你说话呢,你咋还蹬鼻子上脸,敢不理我?你这样不讨喜,沈赦哥不会喜欢你的。”

  一而再、再而三被打断情绪。

  阮甜暴躁成了个喷火龙,睁开眼睛,面无表情,“你妈死了!”

  秦岸:“?!”

  阮甜深呼吸,“对不起,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秦岸被她吼的一愣愣。

  阮甜呵的笑了声,说:“既然你觉得你丧失了清白,一会儿跟我演完戏,你就去跳河,以死明志,来捍卫你的清白。”

  “我给你送锦旗,贞洁烈男秦岸,人民英雄,可敬可畏。”

  秦岸没法和这个泼妇交流!!!

  她这张嘴就不能善良一点吗?!

  秦岸黑着脸从阮甜的地盘滚了。

  他一滚,阮甜的整个世界都清净了下来。

  阮甜入了戏后,眼眶已然是先红了。

  开拍之后。

  程导的目光紧紧盯着监视器上的画面,若是稍微达不到他的要求,他都会喊卡。

  阮甜双膝跪坐在秦岸的腰侧,微凉的手指头缓缓抚摸过他的侧脸,她没有台词,贴近了他的身体,身上淡淡的香气萦绕在男人的鼻间。

  她抬手抚摸上他的侧脸时,微微一笑,眼泪也顺势落下。

  导演却喊了卡,“秦岸,你怎么回事?呆着不动跟个木头似的!”

  秦岸说了声抱歉,他刚刚竟然被阮甜那个笑着哭的神情弄得心里难受,失了神。

  再来了一条。

  这回秦岸总算是没有走神,顺利的过了。

  秦岸没想到阮甜戏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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