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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2 / 2)


  想起平时都是灌食,温软便放下碗,伸出手用力捏住他的下颚,让他被迫张开了嘴巴,然后把那米汤灌入他的口中。

  被捏得脸颊生痛的方长霆:……

  她绝对是故意的!

  虽然有怒意,但方长霆许是饿了,加上知道这米汤无毒,身体自发性的把倒入口中的米汤吞咽进了喉咙中。

  一碗米汤喂完,温软的手也发酸了。

  沾了茶水在帕子上,擦去方长霆嘴角边米胶,“好在你昏迷,若让你知道你这么狼狈的模样被人瞧到了,以你上辈子从稷州回去后的性子,定会大发雷霆,然后报复于我。”

  方长霆心中冷晒,她倒是明白得很。

  温软起身弯下腰,替方长霆把被子拉上来些,但随即皱了皱眉头,“怎有一股味道?”

  与药味完全不一样的气味。

  像是想到了什么,温软的脸色微微一怔,随即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掀开方长霆的被子,看的是床上铺了一块棉布,而原本干爽的棉布在她的注视下湿润慢慢的蔓延了开来。

  温软顿时陷入了悠长的沉默。

  下身传来湿意,还有纾解后的舒爽,知晓自己做了什么的方长霆:……

  被子被掀开的那瞬间明白,她正在看哪!

  因为知道,所以向来自尊心极重的方长霆心中只余下一个念头——温软此人绝对不能留了!

  “打扰了,告辞。”自言自语的一声道歉后把被子盖上,然后端着碗走出了屋子,然后在门外深呼吸了一口气。

  果然还是外边的空气清新。

  一刻钟前,温软和月清说关于骁王的事情都不能假手于人,样样都要亲力亲为。但一刻钟后的现在,温软反悔了。

  有些事,使不得就是使不得。

  喊了人进去给骁王清理,自己站在了屏风后,看着几个小厮给骁王宽衣解带,但屏风还是透光,看得模糊,却更加的……让人羞涩。

  呼吸滞慢,脸上发烫,耳根子通红。

  褪去裤子的时候,温软选择闭上了眼睛。

  非礼勿视呀非礼勿视。

  上辈子嫁做人妇,却是独守了四年的空闺,不仅和丈夫没有过半点的亲密,更是未和外男有过任何逾越的举动,就是这般近距离看着男子全身脱下换衣,也是第一次。

  怕贼人知道下毒会找寻机会再下手,温软不敢有所懈怠。

  衣服褪下,月清也烧好了热水,由小厮端了进来。因身上都是伤,所以也就是简便的擦了擦没有包扎的地方。

  擦拭之后,小厮开始正要开始上药,温软想起了刚刚下毒的刺客,忙出声:“等等。”

  几个小厮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温软道:“你们上药没轻重,去喊赵太医过来上药。”

  须臾,宿在同一个院子中的赵太医带着医员赶了过来,随之让小厮退到屏风后,闻了闻金疮药,便开始上药。

  知晓方长霆有些部位已然遮了起来,温软脑子里边像是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为了以后好照顾一点,要不去看看他的伤势?

  不行不行,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可以后要是不小心碰到了伤口又怎么办?

  这么想着,温软壮着胆子上前,略过屏风。

  当看到方长霆遍体的伤痕,温软脸色蓦地一白,所有的臊意全无。

  腰间盖着一块长巾,裸.露出来的地方有大大小小,深浅不一,新旧也不一的伤口,新的伤口又覆盖了旧的伤口,一身的斑驳。

  他的胸膛前一道刀伤,从左胸到小腹,很深。还有左肩上一道箭伤,几乎见骨,身上的肉因腐烂而被割去,一片一片还未结痂,触目惊心。大抵是屋中药味掩盖,再加上点了安神香,所以并未闻到血腥味。

  他的背后还有什么伤口,温软不知晓,看到他一身几乎没有完好肌肤的身体,温软扛不住,捂住了嘴巴,快速的跑出了屋子外干呕了起来。

  月清忙赶了过来给她顺背,大概也猜到了她到底看到了什么。

  温软大口的喘着气,她确实是被方长霆身上的伤口给惊到了,她竟不知,人伤成了这样,竟然还能活着,是什么支撑着方长霆他苟延残喘着那一口气的?

  温软回想断头台上他说的那些话,将士之仇,亲母之仇,己身之仇,大概是仇恨支撑着他活了下来。

  也是他造反的理由。

  温软一直觉得自己上辈子是无辜被牵连,可她如今一想,她其实也算不得无辜。路是她自己选的,也是她自己招惹方长霆的,怪不得任何人,也怪不得方长霆。

  她的惨和方长霆比起来,好像不值得一提。

  以往想起这个让自己被砍头的人,多有怨恨,现在温软却是莫名的有些些心疼。

  算了,先抛开恩怨,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她就待他好点吧。

  小半个时辰后,赵太医和医员从房中出来,嘱咐温软:“若是王妃方便起夜的话,可以让殿下多喝些热水。”

  温软点头,太医从药箱中拿出了一小包油纸包裹着的东西,说:“这是晒干的甘草梅子,王妃要宿在殿下房中,屋中药味浓郁,若忍不了,可舒缓。”

  温软谢道:“多谢赵太医心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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