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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2 / 2)


  蒋翊面色凝重,一字一句说:“端木师弟,你就这么嫉恨我吗?为了不让我得到星月魁首,不惜设下五行剑阵对付我?”

  端木宁嗤笑一声,面上一副不屑的样子,“我端木宁出身显赫,天资不凡,从小要什么有什么,我会嫉恨你?你要是怕了,趁早离开,不过这样一来,那就不要怪我横刀夺爱了!”

  司天晴急道:“仲宣,你不要上他的当,明天就是星月之争最后一场,你万万不可闯这个什么五行剑阵!”

  端木宁火上浇油说:“蒋师兄,是要星月魁首还是要美人,你可要想好了,别到时候后悔不及!”

  司天晴气得破口大骂:“端木宁,你这个卑鄙小人!”

  端木宁冷冷说:“司姑娘,我劝你还是先不要动怒的好,蒋师兄未必愿意为了你赴汤蹈火,放弃星月魁首——”

  话未说完,五行剑阵发动了,蒋翊催动照青剑,硬闯了进来。

  剑冢里顿时满天都是飞速流窜的五色剑气,一道道流光忽而聚拢,忽而散开,错落有致,齐齐向蒋翊攻来。

  司天晴在一边看着,急得团团转,大叫:“蒋仲宣,你怎么这么傻,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蒋翊被铺天盖地的剑气围在中间,饶是他再沉着冷静,也不免有顾此失彼的时候,因此连司天晴的哭喊都没工夫回应,一心一意跟五行剑阵周旋起来。

  就在蒋翊忙着闯阵之时,景白和舒令仪已经从值守弟子那里得知,有人在围屏山见过司天晴,两人转头往围屏山去。路上碰到一脸慌张的蒋方同,“昭明君,刚才少主接到传讯符,神情大变,二话不说就走了。我看他脸色不对,像是出了什么事,便偷偷跟在后面,见他径直去了剑冢,我身份低微,没有令牌,连剑冢外围都进不去——”

  景白点头表示知道了,拉着舒令仪御剑往剑冢方向飞去。

  溟剑宗剑冢位于围屏山山底深处,外面有重重禁制,非亲传弟子不得进入。景白一进入剑冢范围,便察觉到剑气波动,赶到剑冢入口处时,蒋翊已浑身是伤,犹在苦苦支撑。景白提着斩霜剑便冲了进去,只见满天紫光大盛,登时将五行剑阵的流光掩盖下去。蒋翊见景白来了,精神大振,两人联手之下,很快将五行剑阵破了。

  司天晴满脸是泪冲上来,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蒋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不停掉泪。蒋翊伸手帮她拭泪,柔声道:“别哭了,我这不是没事吗。”

  司天晴眼泪掉的更凶了,哽咽道:“你怎么这么傻!”

  蒋翊拍着她的手背,以示安慰。

  司天晴转头,狠狠瞪着端木宁。

  景白眉头紧皱,“端木师弟,你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

  端木宁昂首挺立,一语不发。

  景白看向受害人司天晴,“司姑娘,你没事吧?”

  司天晴忿忿说:“我没事,只是仲宣他——”

  蒋翊忙打断她:“我也没事。”

  “你还说自己没事,你都伤成这样——”

  “都是些皮外伤,没什么要紧的。”

  “还没什么要紧,端木宁就是故意要你受伤,明天的星月之争——”

  “司姑娘!”蒋翊握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多言,看着景白说:“我和端木师弟发生了一点冲突,这些事和司姑娘无关。”蒋翊不欲把司天晴牵扯进来,弄成争风吃醋的桃色事件,有损她的清誉,走到端木宁跟前,警告似的说:“端木师弟,这是你我之间的事,对吧?”

  端木宁看了眼司天晴,冷哼一声,没有否认。

  舒令仪走过来,“师姐,咱们回去吧,溟剑宗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处理。”端木宁因妒生恨做出同门相残之举,溟剑宗执法堂自会处罚他。

  司天晴摇头,“不行,仲宣他浑身是伤——”说着眼泪又流下来。

  舒令仪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景白忙说:“那先送蒋师兄回去,赶紧让医师给他看看。”

  司天晴默默点头。

  蒋翊、司天晴、景白、舒令仪四人扔下端木宁离开,回到蒋翊住处。溟剑宗医师带来了上好丹药,蒋翊服下后,伤势已是好了许多。司天晴坐在那里陪他说着话,一会儿端茶一会儿喂药服侍他,一会儿又追着医师问蒋翊伤势到底如何,对明天的星月之争有没有影响,一时半会儿没有要走的意思。

  舒令仪只好先到外面等她,出来见景白站在院子中间,望着远处苍溟城的方向,看神情竟有几分落寞萧索之意,不由得上前,“昭明君。”

  景白淡淡应了一声。

  舒令仪搜肠刮肚寻找着话题,“蒋道友看起来伤的很重啊,明天还能上斗法台吗?”心想蒋翊若是因此放弃,段师叔正好白捡一个星月魁首。

  景白忽然说:“蒋师兄虽然受伤,但是我却很羡慕他。”

  舒令仪不明所以,“这是为什么?”

  景白叹道:“蒋师兄受伤,有司姑娘心疼落泪,我若是受伤,又有谁会为我伤心落泪呢?”

  舒令仪被他灼热的目光看的心虚不已,转过头去装作欣赏夜景。

  景白受到蒋翊今晚勇闯五行剑阵一事的刺激,想起前尘往事,心绪难平,忽然问:“你还是把我当别人吗?”

  舒令仪装傻,“昭明君,我当然把你当朋友啊——”

  景白直视她的双眼,意味深长说:“我对你可不只是朋友。”

  舒令仪似乎察觉到他要说什么,不由得心慌意乱,只想找个地方赶紧躲起来,故意打岔:“昭明君,师姐好像在叫我。”转身就跑。

  景白一把擒住她,在她耳边轻声问:“你在怕什么,难道不想听我把话说完吗?”他早已下定决心,自然容不得舒令仪逃避躲藏装聋作哑。

  景白温热的呼吸吹在她颈边,感官忽然变得敏锐起来,皮肤麻麻痒痒,似乎起了鸡皮疙瘩,舒令仪不禁浑身一颤,弱弱叫道:“昭明君——”

  景白轻叹一声,“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舒令仪如玉俏脸顿时染上一抹绯红,轻轻挣动,羞的想要逃离此处。

  景白牢牢攥着她纹丝不动,叹息道:“我的心意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