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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2 / 2)


  茗颂哪里还有心惦记孙嬷嬷,被他这烫人的目光凝视得全身汗毛都立了起来。

  闻恕眉头轻轻一抬,“实在不懂的,问我也成,可有要问的?”

  被桎梏住的人连连摇头,板着身子道:“没,没有要问的,孙嬷嬷教得仔细。”

  闻恕低声道了句“是么”,目光紧紧盯着她,感觉到身旁女子害怕得一个颤栗,缓缓勾起唇角,似笑非笑,语气不善道:“朕有要问的。”

  “是你让魏妃给朕送茶点来的?”

  茗颂一怔,仔细回想了一番,她确实对魏时薇说过,若得了空去瞧一眼皇上……

  他的指甲划过她的耳朵,姑娘嘴里溢出一声“嗯”,似回应,又似无意。

  她双眸含雾,无辜地望向他。

  闻恕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你别这样看着朕。”

  他最不喜见她委屈无辜的神情,像是要让人不受控的溺进去。

  闻恕将她下巴抬起,叫她仰起脸看着他,“让别人来,你就不能自己来?嗯?”

  茗颂当真委屈,咬着唇,带着细微的哭腔,话都说不利索,“孙嬷嬷教得严,要学的有很多……”

  大楚兴玩香,内务府的香料更是各式各样,也不知近日她用什么香,味道出奇得好闻。

  闻恕抬眼看她,“往后每隔两日,来一趟御书房。”

  身下的人似是思索了一阵,竟是无比真挚地问了他一句:“为何?”

  那对细眉轻轻蹙起,她不记得宫中还有这条规矩,孙嬷嬷也没同她说过,难不成是…

  …她记漏了?

  闻恕一滞,盯着她那张脸,看着看着,又气笑了。

  仔细算算,成婚已有五日,今日是第六日。

  而面前这个人,依旧是敬他,畏他,小心翼翼,与她待付家那些人,并无甚差别。

  目前最大的长进,便是敢抬眼看他,再多一分,也没有了。

  可又真的怪不了她,这便叫人心下一股郁气,只能憋着。

  闻恕松了手,替她整理好亵衣,“起吧。”

  寝殿门推开,元禄不知候在外头多久,赶忙迎了上去道:“皇上,魏主事又递折子了。”

  闻恕伸手接过,并未立即去瞧。

  须臾,他漫不经心地扫了眼那奏章上的内容,唇角蓦地一弯,这魏时均何时变得这般体恤民情了?

  修筑堤坝,抚慰民心。

  递的折子,一封比一封有脑子。

  第39章

  又隔两日,魏时均的折子迟迟没有消息。宋长诀给他出的主意都是极好的,正如他所言,定能入皇上的眼。

  可偏偏,这皇帝像是故意晾着他似的,回回都得拖个三两日。

  书房内,闻恕一遍遍看着那封从魏时均手上递来的奏章。

  字迹潦草难看,谏言却极有智慧。

  闻恕缓缓勾了勾唇,“啪嗒”一声将折子丢在桌案上,吩咐元禄道:“明日一早,给魏时均行赏。”

  元禄一怔,“诶”了声应下。

  这意思便是赞同了魏主事的提议?

  才短短几日,连着两回给魏主事行赏,看来这回,魏家这个草包公子可是要翻身了。

  又过片刻,沈其衡一路风尘仆仆,身披暑气而来。

  他额前冒着些许细汗,将手中的纸卷呈上,共有两页纸。

  一页是张人像画,另一页则是寥寥几行字。

  字上所言:宋长诀,年十七。去年十月至京,长住魏府。

  闻恕抬眼看沈其衡,眉头一扬,意思大抵是:这便没了?

  沈其衡蹙眉,薄唇轻抿了抿,他还头一回露出这样挫败的神情

  “此人像是凭空蹦出来的,在各府门客中属佼佼者,颇有才华,却不知家住何处,也不知师从何人,查来查去,全然是一张白纸。”

  闻恕瞥了一眼画像上的人,当真是清俊少年,眉宇间却多了分本不属这年纪的狠厉。

  “你说他去年十月便至京了?住在魏家?”

  沈其衡颔首,“错不了,去年十月一场诗会,他便是那时展露锋芒,魏老将军十分欣赏他,便带回府中留作门客了。”

  “去年十月,恰是伍成河刚动工。”闻恕沉下眉眼。

  沈其衡这便听不懂了,仰头直问:“皇上的意思是,伍成河与魏老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