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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2 / 2)


  谢琼暖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领炉火纯青,她一脸坦然的看着祝明奕,指着门外:“明奕,你若想与我浅斟两杯,我现在便去取来?”

  “葡萄酿的酒?”祝明奕见识过她提供的厨方,知她一向奇思妙想。却如何也没想到她还能用葡萄酿造美酒,一时好奇,竟脱口而出。

  谢琼暖点点头,被他脸上的神色取悦,好笑的拍拍他的肩膀,一脸哥俩好的笑道:“明奕,放心,葡萄美酒夜光杯,定是好喝。”

  她说完也不看他怔仲的神色,疾步回她自个儿之前住的院子。

  其实酿酒是假,找借口拿出空间内自己珍藏的红酒是真。

  谢琼暖是个大老粗,回了自个儿院子里,意念一闪,随意在里空间堆成一座小山的红酒里拿出一瓶,1869年拉菲古堡红葡萄酒。一瓶在末世没来临前价值一套别墅。

  谢琼暖也不心疼,她空间内类似的珍贵红酒多的要命,别看它们末世前之前又难得,末世之后,一瓶这玩意儿能换取一斤大米都不容易。

  谢琼暖把手中的木塞打开,毫不珍惜的倒入竹桶中。把珍贵的玻璃瓶收入里空间,这才折回祝明奕家。

  祝眀奕端坐在正厅发呆,见她提着竹筒回来。

  神色愣愣,肩头是方才她轻拍下去难以消散的余温。

  眼前是她嘴角咧开的浅笑,祝明奕忽然觉得自己明明还没有喝酒,却酒不醉人人自醉。

  祝明奕家没有酒杯,只有缺了口的瓷器杯子。

  谢琼暖倒也不在意,把手中的竹筒搁置在方桌上,给两个空瓷杯斟满葡萄酒。

  她把酒杯递到他身前,眸中含笑:“奕哥儿,来,尝尝这葡萄酒的滋味儿。”

  祝明奕眸光落在她葱白样的纤指上,眸色渐深,他下意识的接过她手中的酒杯。

  手指与手指难免碰触,划过一道祝明奕自己也说不清的灼烧。

  他觉得自己指尖一下子被炙烤的发疼。端着酒杯的手不自觉的摇摇晃晃。

  眼前的女子睁着一双明媚的大眼,红唇一张一合,关切的问:“明奕,你没事儿吧,手如何在抖?生病了?”

  祝明奕墨色的眸子掠过一抹难堪,低下头,粉红色的红云从脖颈蔓延到耳尖。

  谢琼暖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心中有些后悔,祝眀奕这小哥儿,不会不能喝酒吧。目前滴酒未沾呢?闻着酒香,便醉的上了头,满脸通红。

  她犹豫了一瞬,讪讪的道:“你若不能喝酒,可别勉强,我自个儿喝也是一样。”

  祝明奕垂着头,若不是知道她反应迟钝,那方面无能,他恨不能起身掐死这喋喋不休,不解风情的榆木疙瘩。

  他猛的抬起头,在她担忧的目光中,将手中瓷杯里的酒水一饮而尽。

  红酒浓郁的汁水润红了他两片淡色的双唇。他不自觉的从怀里掏出片素色的帕子,擦净了唇上的酒水,清艳的面容上神色不变,声音却带着一丝入骨的倔强:“瞧吧,我能喝。”

  祝明奕说完,把空荡荡的酒杯向谢琼暖身前递进了些。

  谢琼暖在心底暗骂了句:“卧槽!”

  若不是,他是这女尊国正经出身的小哥儿,她估摸着会以为他在勾yin她!

  妈蛋,你们小哥儿不是应该害羞的吗,你都学哪儿去了!

  谢琼暖收敛住眸中异色,温声劝道:“眀奕,你慢着点儿喝,这葡萄酒最是上头,须得浅斟方能体会其醇香。酒水喝的急,最容易酒醉。”

  谢琼暖的担心显见的是多余,祝眀奕这哥儿可与村内旁的小哥儿不同,他虽不嗜酒,但却是千杯不醉。前年,镇上一泼皮流氓看上他姿色,仗着家里有几分本事,强迫他去酒楼与她陪酒。祝眀奕在酒楼内,与那泼皮女人对饮,直接将人喝的晕死在酒楼。

  直到现在,那醉死在酒楼里的流氓远远遇见他,都得退避三舍。

  区区葡萄制作成的酒水,再如何也不会令他醉倒。

  祝眀奕墨眸滑过一抹苦笑,她认为他酒量差便差吧,左右他自己也不清楚,该如何解释自己忽然涌上来羞人的红晕。

  酒不醉人,人自醉。

  他复杂的看着她,轻声道:“好。”

  谢琼暖见他答应,也不再盯着,眼前男人刀刻的俊颜踱着一层粉色,眼神迷离水润,多看两眼,如何了得?

  她也是个正正经经的女人,虽然莫得感情,但是......美男、红酒、烛光,心跳难得漏上半拍,她最近心脏本来就不怎么好,心律不齐,再看上几眼,猝死如何是好?

  谢琼暖心内暗忖,视线落在方桌上的菜肴上,嘴角这才露出一抹如释重负的笑来。

  什么烦恼,在美食面前,都得通通抛掉。

  两人再不言语,埋头苦吃,偶尔抬起头,举杯对饮,虽无多少言语,却异常和谐温馨。

  酒足饭饱,谢琼暖喝的眸中带了丝醉意,86年的拉菲,度数还是有的。她酒量不好,浅斟倒是无大碍,但是喝的量多了便有些头晕。

  谢琼暖吃完饭,抬起头,觑了一眼身边的小哥儿,他脸上的红云早已经褪去,眉梢间有丝疲态,在她抬起头看过来的那一刹那,迅速的消失无踪。谢琼暖眯着眼睛,她方才敏锐的看见了。

  她心中生出一股浓浓的愧色,坐在身旁的男人应是累了,原本在山上忙了一下午,已是耗费了不少体力,晚上回来,见她喜欢吃野兔,又在灶房忙活了大半个时辰。

  “奕哥儿,你去休息,碗筷我来收拾。”

  祝眀奕抿着唇,并没有起身。总让她一个大女人洗碗筷,如何也不适合,他左右也不是特别累,不能让她沾上灶房里的油污。

  他侧头看她,低声道:“我来,灶房油污重,琼暖身为女君,理应远离庖厨。”

  “什么女君不女君,我没有女君远庖厨的观念。听话,你今儿累了,去休息。”谢琼暖上前两步,接过他手中的碗筷,肃声道。

  她清脆的声音里难得带了丝霸道与凌厉。

  祝眀奕看着自己原本举着碗筷的手,此刻空空荡荡,眸色渐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