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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2 / 2)


  “太太好。”嫣翠微微曲腿,小声地同昊郎娘问安。

  已是适应多日,饶是昊郎娘很是不习惯,却也入乡随俗,慢慢也接受了别人管她叫做太太。

  见得嫣翠的模样,晓得里头还在睡,便转过身轻手轻脚下了楼梯,到了庭院里,才小声问道:“昨儿夜里睡得可踏实?”

  嫣翠便笑了:“托太太的福,昨儿夜里睡得也好,这几日睡得好,瞧着姨奶奶的脸色都好了许多。”

  听得这声姨奶奶,昊郎娘的脸色便沉了沉,想到前两日,穿着破履烂衫投奔而来的,自称是薛府二奶奶的那个女人,心里头不由得梗了一口闷气。

  那个薛二郎果然是说的好听,甚个和离书已经写了,真真儿是哄骗老实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黑寡妇的逆袭人生》,点进作者专栏,求预收*******

  文案君:

  潘小桃出生在蜜桃成熟的季节,

  娘亲希望她能像树上结出的桃子一般,

  长大后,有个甜蜜美满的人生

  ……

  然而娘亲不幸早逝,爹爹另娶,

  她被后娘卖去邻村做了童养媳,

  从此水深火热,

  备受欺凌

  ……

  可是小小村姑绝不认命,

  定要逆袭悲催人生

  ……

  一句话简介:

  心狠手辣小村姑,逆袭悲催人生

  第113章

  这些闷气自是不能同个丫头说道的, 孙昊娘掩下心中的不快, 笑道:“如此便好, 等着这几贴药吃完,便再去那医馆里问诊。我瞧着那大夫就很好,灵娘往日里身子亏损太过, 可是要好生滋补滋补, 才能养好了身子, 生得大胖小子来。”

  说着便叹气:“这薛家家大业大,那二爷往日里又是个风流成性的, 如今嘴里头倒都是些甜话儿, 保不定以后便要变卦。还是生儿子好, 养得儿子在身侧, 便是如何,也都不怕了。”

  想到这两日里打听的,那位二奶奶怕是不能生了, 心下略略有些安定, 却又觉得, 还是寻个时机,得同那薛二爷论道论道,那日在酒楼里说过的话,究竟还算数不算数。

  若是算数,甚个时候才要八抬大轿,吹吹打打正门里头抬了灵娘进门。若是不算数……昊郎娘撇撇嘴,哼, 不算数这事儿便没完。

  这话倒是不陌生,往日里红英也同她说过,嫣翠便傻乎乎地笑:“太太说的话,和红英说的很是一样呢!”

  提及红英,昊郎娘顿时眼里一亮。那姑娘好,模样儿瞧着水灵,瞧着也是个稳妥的,这些日子接触下来,竟是个心里头门儿清的丫头。虽是比昊郎大了三岁,可女大三,抱金砖,昊郎娘很是看中那红英,在顾扬灵跟前儿,都话里话外说过了好几次。

  红英素来机灵,听了几次便心里头明白了,由不得脸上泛红,每次见着昊郎娘便要躲避开。她自家虽是欣喜,然则一想到自家的出身,便由不得灰心丧气起来。

  那昊郎的家里头虽只是开武馆的,可自家却还是个卖身为奴的,姨奶奶虽是宽厚,但要给亲弟弟说个奴才出身的,只怕也是不乐意的。

  想了几遍,终是觉得这事儿太过离谱,便只躲着昊郎娘,连在顾扬灵跟前儿都束手束脚了许多。顾扬灵倒是察觉了,可如今她哪里有心思管这些,昊郎那里一日没得消息,她的心压根儿就静不下来。

  ……

  清晨的曦光淡薄地在妆台上铺了一层金碎,红香给闵娇娥挽着长发,闵娇娥却望着镜中的人安静地出神。

  镜中的人儿清瘦了许多,以往总是张扬飞舞的眼睛,如今也藏满了黯淡的阴霾。回忆起这段时间的经历,就好似噩梦一般,好在她如今恶梦已醒,只可惜了绿玉,却是一缕香魂,永远地消失在了那些沾满血腥的时光里。

  头皮忽的一揪,有微微疼意,闵娇娥的眉头刚刚皱起,红香便一旁告饶道:“是我不小心,奶奶莫要生气。”

  镜面里,红香原本还算娇俏的脸上,一道好似蜈蚣一般的长疤,黑乎乎地盘踞在上面。心头略叹一口气,闵娇娥笑了笑,道:“无事,继续梳吧!”

  红香便垂着眼,继续默默地梳头。

  闵娇娥很是不忍心地瞧了她一眼,这丫头,自从绿玉惨死,她又经历了那种事,脸上也多了条伤疤,人便忽的变得沉默起来。

  略略垂下眼皮,闵娇娥问道:“殷嬷嬷的伤口可有好些?”

  红香回道:“听传话的小丫头说,已是好了很多,说是昨天能下床走路了。”

  闵娇娥“嗯”了一声,道:“待会儿我去瞧瞧她。”瞅了红香一眼:“你要去吗?”

  拿着梳子的手微微一顿,红香依旧是垂眉耷眼儿,淡淡道:“奶奶让我去,我便去。”

  闵娇娥往镜子里默默看了好久,这丫头往日里也是个爱闲逛的,如今只缩在屋子里,连院子也极少出去。说来讲去,不过是为着脸上的那道疤。

  等着梳子搁在妆台上,红香说道:“好了。”闵娇娥才慢慢道:“新来的小丫头最喜偷懒,你在屋里头盯着她们,要她们把屋里的家私好生擦擦。”

  红香默默眨了眨眼,然后道:“好。”

  殷嬷嬷的伤势不轻,背上还有腿上,都被砍了好几刀。若不是她儿子和那些恶人拼命,红香当时又替她挡了一刀,她这条老命,估计就交代在那荣阳县的兵祸里了。

  “红香今日可好?”闵娇娥才要起身告辞,殷嬷嬷忽的问道。

  闵娇娥微微一叹,眼睛望向窗格外,淡声道:“不论是清白,还是容貌,她都没了,绿玉还那般惨死在她的眼前,这面儿上瞧着倒好,心里头,只怕是重创难消。我瞧着她性子很是大变,可又说不出甚个安慰话儿给她听,只怕伤口上撒了盐,叫她更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