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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2 / 2)


  覃幼君见云国公往前院书房去了,便去亲泡了一壶菊花茶去了前院书房。

  “爹,您要生气就生女儿的气吧。”覃幼君给云国公倒了一杯茶,“说到底母亲也是为了女儿幸福着想,而且若是陈丽云老老实实呆在府中安分守己谁又能利用她促成这桩婚事。”

  云国公瞥了她一眼将菊花茶一饮而尽,“你不懂。”

  “女儿是不懂。但您也别和娘生气啊。娘今天去宫里面对那老妖婆是多困难的一件事。”覃幼君继续倒茶,“而且陈丽云出了这事要么咱们家捂住直接把她弄死,要么就是送入太子府。她是您故交好友唯一的骨血,您忍心看着她死?”

  云国公何尝不知道这个,但一想到事情到了这步田地,云国公心里就烦闷的厉害,“她的身份就是个祸根,万一她和太子言明了身份,她就成了咱们云国公府的杀器。”

  若说云国公以前对陈丽云是真的尽心尽力,可随着陈丽云搅的覃家家宅不宁,那些情谊就淡了。

  原本护着她们母女已是冒着极大风险,谁知又惹出这诸多祸事来。

  比起陈丽云,云国公更在意云国公府家人的安危。到了如今这地步,他甚至开始怀疑当初救下她们母女是不是就是个错误。

  引狼入室的例子向来不少,只不过他从未想过会发生在他的头上。

  覃幼君自然知道太子即便坐上皇位也坐不长久,但这话却不能和云国公说,何况三皇子什么年月登基她并不清楚,在此之前陈丽云的身份的确是个麻烦。

  “算了,事情已经这样,也就不管这些。”云国公笑道,“等我扫了尾巴,到时候丽云即便承认她是陈丽云太子也查不到什么的。”

  覃幼君松了口气,只是这样一来,陈丽云就只能是覃丽云,这辈子都和云国公府脱不开干系了。

  云国公喝了茶水,道,“一转眼你都这么大了,好在不用嫁去别家,咱也不算吃亏。”

  覃幼君见他终于不再生闷气,心情也略好了些,“我听娘说太子身体不利于子嗣,丽云这一胎要是生的女儿,看他还张狂。”

  “你姑娘家家的不要想这些。”云国公戳戳她的脑门推她出去,“去,回房休息去。”

  这一夜注定难眠,云国公直到天色不早才回了房,得到下人消息,覃幼君这才真正放心回去休息。

  到了第二日满京城传的沸沸扬扬,宜春侯晕了一夜,起来顾不上梳洗便进宫哀求皇后收回懿旨去了。

  第二十四章 岳父大人请留步!

  给臣子赐婚本是桩美事,但赐婚让人入赘显然就是欺负人了。

  而且一般在赐婚前皇后该请宜春侯府当家主母进宫与云国公府主母对面谈妥再行赐婚。曹皇后昨日被玉阳长公主打个措手不及根本来不及传召宜春侯询问此事。

  所以哪怕京城人嘲讽宜春侯也不得不承认这事儿曹皇后做的不地道。

  曹皇后身在宫中哪怕听不见外头的闲言碎语也少不得能猜到一些,当她听到宜春侯跪在宫门口请求她收回懿旨时整个人都气的发疯。

  要不是玉阳那贱人逼迫她,她又如何肯做这等下作之事。

  若非皇上如今病重,正是太子重要时候,曹皇后哪肯轻易做这得罪人之事。

  “你去跟他说,懿旨已下,断不会有再收回的道理。”曹皇后眉头紧蹙,让徐德胜去找宜春侯。

  过了许久徐德胜来回,“皇后娘娘,宜春侯又去跪求皇上了。”

  曹皇后登时恼怒,为宜春侯的不识好歹所气愤,“去将他请进来。”

  太监出去,不多时引着宜春侯进来了。

  一夜的功夫宜春侯像是老了十多岁,乌黑的发间竟多了些白发。

  曹皇后心里再气,面上仍旧和和气气,“宜春侯,此事本宫也是无奈,你又何苦来这宫中对本宫步步紧逼。”

  一听这话,宜春侯当即跪下,痛呼道,“求皇后娘娘收回懿旨,臣长子年前刚战死沙场,如今家中嫡子只剩殷序一人,他若入赘,我宜春侯府将如何存活下去。”

  曹皇后被他这一声震的头直发昏,她扶着额头气道,“此事求本宫不如去求玉阳长公主,她是皇上嫡亲妹妹,他们夫妻当初对朝廷劳苦功高,她都求到本宫面前,本宫又如何能不答应,这事本就是圣上金口玉言答应,你就是在公宫门口将石头跪穿了这事儿也更改不得。”

  宜春侯呆呆的看着曹皇后忘记了哭求,是玉阳长公主来求的?

  呵呵。

  宜春侯冷笑两声,心中愈发的愤怒,倘若他长子尚且活着,朝中哪个敢如此对待殷家,如今他长子死去尸骨未寒,他们竟敢合谋让他次子入赘。

  宜春侯朝曹皇后深深施了一礼,起身慢慢退出大殿。

  夏日的早晨已经炎热,宜春侯强撑着身子出了宫门一歪倒在地上。

  宜春侯从宫中出来后便晕倒这事终于又在京中掀起轩然大波。许多人家开始同情殷家,背地里指责曹皇后做事有失分寸。

  曹皇后有苦说不出,毕竟丽云还在云国公府,而她腹中尚且怀着太子的第一个孩子。

  作为未来的亲家,云国公听闻宜春侯晕倒,赶忙让人准备礼品登门看望。

  宜春侯听到云国公来了,狠狠的咳嗽两声,眼睛死死的盯着云国公道,“你很得意吧?”

  云国公轻轻摇头,“我没什么好得意的。婚姻大事本就是结两姓之好,而非为了个人恩怨。入赘之事,本是二公子与幼君商议,咱们做父母的为何不能成全?”

  “成全?”宜春侯怒瞪着云国公陡然拔高声音,“那是成全了你们覃家,而非我殷家!若说成全,为何你覃家不能成全我殷家,让你女儿嫁到殷家来?”

  “为何不让我女儿嫁来殷家?”云国公脸上笑意敛去,反而问道,“如今殷家混乱不堪,主不主,仆不仆,你听信妇人之言对二公子动辄打骂,这样的人家,你觉得我会让我女儿嫁进来?不,应该说满京城但凡疼爱女儿的人家,谁家会愿意让女儿嫁进来?”

  花厅外,林月娘听到这话站在原地僵住,浑身都在发颤。

  宜春侯瞪大眼睛直直的看着云国公,云国公毫不示弱回看着他。

  云国公上位者的气势压的宜春侯喘不过气来,屈辱又胆怯的感觉席卷全身。

  “如今懿旨已下,侯爷何必再闹的难堪,若是高高兴兴的举办了婚事也便罢了,今后两家便是姻亲,有事也能相互照应。”云国公站起来道,“若是宜春侯执意如此,最后难堪的也只能是宜春侯。告辞。”

  云国公朝厅外走去,目光落在林月娘身上轻轻一笑,他回身对宜春侯道,“听闻宜春侯一直未请立世子是因府中三公子身份问题?或许这也不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