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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重生后第90节(1 / 2)





  “长宁之前离宫好一段日子,听闻德妃娘娘一直都在养病,如今您还没好,父皇又受了伤,可真是愁人。方才听皇兄说父皇是劳累过度这才失了力气,不知娘娘养了这么久,可有查出病根来?”

  从前的李星娆,不待见谁顶多摆个冷脸,可不会这样主动来说话。

  德妃倒没见怪,笑一下说:“都是老毛病了,好在有婉儿昼夜陪伴,床前侍疾,令本宫心境开阔不少。”

  李婉莞尔一笑,正要与德妃唱起母子情深的双簧,便被人打断了。

  “老毛病更不能纵着呀!”李星娆煞有介事的规劝:“不过也得先请太医问诊断个明白,这老毛病是出在身上,还是出在心上。须知这身上的病痛尚且有药可以,心上的顽疾,就只能自己慢慢熬了。”

  德妃表情一僵,李婉也蹙眉不悦:“长宁妹妹,我母妃在宫中养病多时,听闻父皇在御花园出了意外,她连汤药都没喝,强撑着病体来到这里探望,你不体恤也就罢了,怎可出言不敬!”

  其实李星娆刚才那番话声音并不大,但是李婉这话声却尖,殿外聚集的后妃皇子公主都看了过来,一见是李星娆作怪,又纷纷见惯不怪。

  “三姐姐,父皇出事,你最晚赶回来不说,原来便冲着德妃娘娘无礼,难不成德妃娘娘让父皇出意外的吗?”李姝蓉果然走了过来,站在委屈又愤怒的李婉身边抱不平。

  不曾想她话音未落,德妃忽然猛地咳嗽起来,一张白脸眼见着就因为咳嗽的冲劲儿泛起了红。

  李婉扶着德妃:“母妃,你没事吧?”

  “二姐姐你瞧,我说你说错了不成?你方才自己也说,德妃娘娘难得一次出宫,是担心父皇的伤势而来,是‘勉力支撑’,你日日床前侍疾,娘娘站能站多久,走能走多远,吹不吹得风,都该是了然于心的事,难不成是太担心父皇了,所以连这些细处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李婉:“我……”

  “还有你。”李星娆转而对向李姝蓉:“到底是谁一来便大吼大叫胡说八道惊扰了德妃娘娘?还不快向娘娘赔不是。”

  李姝蓉怔愣不已:“我?”

  “好了。”太子终于开口,声沉且冷:“父皇忽然受伤,诸位六神无主,在这乾元殿外失了分寸,孤可以理解,一人少说一句便是。不过二妹……”

  李婉忽然被点名,背脊一直:“皇兄……”

  太子看向德妃:“孤也觉得,德妃娘娘看起来精神并不好,若是因担心父皇在此折腾太久令病况加重,恐非父皇所愿,得妃娘娘也不希望自己有什么抱恙,反倒叫父皇在病重反过来为您担心吧?若娘娘当真担心,等到母后和太医出来,孤问过情况,会第一时间派人告知你。”

  德妃竟无言以对,李婉的眼神在太子和李星娆之间逡巡,也没能开口。

  最后,德妃还是先走了。就在她刚走不久,乾元殿的门就开了。

  皇后一直在里面配着,此番与太医一道出来,含笑同众人宽慰:“妹妹们不必担心,陛下已醒了,太医开了养身的方子,再休养片刻便可痊愈。”

  淑妃和蒋昭仪顺势问:“姐姐,我们可否进去探望陛下?”

  皇后遗憾道:“陛下近来实在太过忙碌,洛阳发灾,北境战事,一桩桩一件件,妹妹们想必有所耳闻,刚醒来说了两句话,便又睡过去了,妹妹们若实在不放心,不妨晚些时候再来,又或等陛下醒了,本宫派人告诉你们,如何?”

  皇后晓之以理,淑妃和蒋昭仪等人也无话可说,众人纷纷散去。

  “太子。”

  “儿臣在。”

  皇后抬手揉了揉额角:“方才你父皇醒来告诉本宫,让你去前朝主持大局,莫叫朝中为此乱了阵脚,该如何说该如何做,你自己斟酌,此外,韩王等人还留在京中,你是晚辈,应当与这些长辈多往来。”

  “母妃放心,儿臣会安排妥当的。”

  太子领命离去,李星娆面前一暗,抬首就见皇后站在面前。

  “你同本宫来。”

  第85章

  李星娆跟着皇后来到偏殿,搀扶着她入座,皇后抬手让她也坐。

  “母后,是不是父皇有什么事?”

  皇后脸上并无太多忧色:“你何时连母后的话都不信了?方才不是说了。”

  李星娆:“所以父皇当真是劳累过度才摔倒昏迷的?”

  皇后:“不然还能因为什么?”

  李星娆想起了梦中的事情。

  梦里,父皇也是在朝中一片混乱的时候忽然暴毙的,即便那时皇兄与她处于风波之中,但只要储君未废,皇帝驾崩后,都当由储君继位,皇兄就这么登上了皇位。

  “对了,母后有件事,想要问问你的意思。”

  李星娆拎神静听:“母后请讲。”

  皇后:“你和太子从洛阳回来时,恰逢宣安侯与秦世子前往北境出战古牙。至于你,除了最初几日留在宫中陪伴本宫,之后便一直深居公主府,又或是出城去佛寺,一呆就是一整日。”

  李星娆眼神一动,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皇后接着说:“自从裴镇于五原都督府调任回京,你与他一道经历了不少事情,前有绛州黑市,又有洛阳水环,再是边境之乱,你与母后说个实话,这些日子深居简出,抄经念佛,可是在为裴镇祈福,保他安泰凯旋?”

  李星娆神色一正:“母后……”

  “先别急着否认。”皇后笑着拍拍她的手,在她眼里,女儿这番情态不像是要撇清,更像是含羞别扭。

  “你皇兄都与母后说了,你还瞒什么?”

  李星娆睁大眼:“你说什么?”察觉自己用词不当,又改问一遍:“母后说,是皇兄告诉你,我心中牵挂裴镇,为他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