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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重生后第96节(1 / 2)





  众人虽只字未提,但一个个心里门儿清,倘若永嘉帝真的一病不起就这么去了,太子毫无悬念会登基成新帝,届时她们这些先帝的老人,日子可就难过了。

  李淑蓉不服气道:“长宁分明是惫懒跑了,皇后娘娘竟偏心至此,何氏看二姐姐侍奉德妃娘娘时会半途不见人影?没诚心就是没诚心!”

  淑妃没好气翻了一眼,曹婕妤瞧见了,连忙捅了捅李淑蓉,李淑蓉更不服气了。

  淑妃:“陛下长命百岁,如今只是静养,皇后也说陛下有所好转,可见用不了多久就会重新临朝。姐姐妹妹们,还有几位公主,得空了便多探望探望陛下,陛下得知有众人牵挂,想来好的也会很快,又岂会差那一两人的孝心呢?”

  李婉温柔道:“淑妃娘娘所言极是,各人尽个人的孝心,不必管旁人。”

  蒋昭仪:“说起来还要恭喜德妃姐姐了。”

  德妃容颜素丽,今日也是简单的装扮,闻言笑了笑,一看便觉得与李婉是母女:“喜从何来啊?”

  蒋昭仪:“此次太子坐镇洛阳调兵遣将不假,但听闻德妃姐姐的外甥本是协助韩王驻守安北都督府的战将,这次与古牙对战,也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亦被论功行赏,难道不是一喜吗?”

  德妃闻言,却是一叹:“这等战事,受苦的只有边境百姓,本宫宁愿这样的喜事少一些,也希望百姓能多一分安宁。”

  淑妃轻蔑一笑:“德妃姐姐的境界果然不同,妹妹受教了。今日长宁公主终于惫懒不来,皇后母女也不会霸者陛下了,妹妹宫里正好煲了汤,要为陛下送去,就不与诸位闲聊了,先走一步。”

  随着淑妃先行离去,其余人也分道扬镳,各自回宫。

  ……

  另一边,被视作惫懒跑路的长宁公主李星娆,正在忙于调查裴彦的身世。

  姜珣已经做好了被公主再“不客气”的劳驾一次,可接下来三日,他并未收到公主的委托,心里便清楚,公主这是自己找了人去调查。

  不过,当调查结果送到公主手上的时候,她并未避开姜珣,而是大大方方拿出来与他共同分析,遇到不解之处,还会一起探讨。

  “裴彦的生父是裴家二房郎君,母亲则是太医令之女乔氏。当年先帝病重,曾招乔氏医治,奈何先帝沉疴难治,乔氏也束手无策,大约是因此受了些打击,乔氏出宫之后,便离开了京城,开始游历行医积攒病例。”

  “她虽是太医令之女,自小与医术打交道,但始终是裴氏明媒正娶的媳妇,如此不安于室,自然受夫家所容,奈何裴二郎对乔氏这个妻子用情至深,不仅陪着妻子一起离开了裴氏,还在途中生下了他们的长子。”

  “再往后,裴氏便传出讣告,说是二郎夫妇遭遇劫匪,双双身死,只护下一个孩子送回裴府,毕竟是裴氏骨血,所以便记在了大房名下,由裴静夫妇养育长大,便是如今的裴彦。”

  姜珣正在剥五香花生,剥了一小碟子,放到公主面前:“挺好,认祖归宗,圆满和谐,这种话本在坊间可是很吃香的。”

  李星娆眼神一动:“依你的意思,这是编撰出的说法?”

  姜珣笑笑:“微臣可没有这么断言,举个简单的例子,史官看似刚正不阿,以笔墨记时事而流传,但其实真正的史官,反而要审时度势,写出的东西也得经再三审核,无误方可留存。而那些不堪的、荒唐的甚至卑劣的故事,便都成了坊间道听途说的野史逸闻。可真要论起来,孰真孰假,其实不大好说。”

  李星娆看着姜珣剥花生,拈起一颗放进嘴里。

  姜珣挑眉:“味道如何?”

  不想公主品的并非食物:“本宫忽然想起,小的时候,母后常常这样给我剥果子吃。”

  姜珣动作一僵,讪讪道:“微臣可不敢自比皇后娘娘。”

  李星娆睨他一眼:“你也不配。”

  时至今日,姜珣已习惯了公主时冷时热,认命道:“是,微臣不配。”

  李星娆:“不过你倒是提醒本宫了,这些能查到的东西,是个人动动手指都能得知,显然就是做出来给人看的那套。本宫应当从别的地方入手,查些有心之人来不及遮掩的地方。”

  姜珣心平气和:“若有用得上微臣的地方,殿下但说无妨。”

  李星娆笑了笑:“本宫自不会与你客气,不过这件事,你的确插不上手。”

  次日一早,李星娆进了一趟宫,先去探望了永嘉帝,奈何永嘉帝刚喝下汤药犯了困,父女二人没有说得上话,李星娆便去了皇后宫中。

  她先是解释了一下自己这两日没有进宫,是在宫外为父皇上香祈福,还得了四道平安符,是为父皇母后还有皇兄一并求的,今日正好送进来。

  皇后看到女儿拿出平安符时,脸色忽变,眼神也悄悄打量起她。

  李星娆心下了然。

  昔日皇后受谗言蒙骗,以为太子深重剧毒,需要自己再产下一子,用这个孩子的血肉来救太子,所以在怀着李星娆期间,用了不少符箓,后来李星娆不知从谁的手里得到了皇后有孕期间的一本手札,看到了上面那些符箓,于是开始她的任性跋扈之路,对神佛符箓尤其厌恶。

  虽说母女两人已开诚布公谈过从前的事,心结也解了大半,但看到李星娆拿出亲自求来的平安福,皇后心中说不动容是假的。

  也是看到这些平安福,皇后才真正相信她是放下了。

  “你有心就好,父皇母后都知道。”

  李星娆并未放过机会,顺势道:“其实我知道母后在担心什么。这宫中总有些人手脚不干净,做些不为人知的下做事,可能许多年都无人察觉。母后身为后宫之主,当及时清理这些臭虫,不能叫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皇后叹息:“这是自然。”

  李星娆:“对了,之前我府上花宴被人暗中藏药一事,线索都交给了母后,虽说母后当时的确震慑到了后宫众人,到现在为止,这些事也并未再发生,但儿臣总觉得,顽疾未除跟,便还有复发的风险。”

  皇后眼神轻动,复又恢复笑容:“本宫的长宁真是长大了,心志坚毅,果敢耐劳,连想的也比从前周全。不过你也看到了,后宫人多水深,很多事情并不适合挖得太深,加上你父皇近来抱恙,实在不适合一再闹事叫他心烦,即便要根除顽疾,也得挑个合适的时候。”

  李星娆心下大定,“母后既有抉择,长宁便放心了。对了,母后不知,此番去洛阳,舅舅和舅母倾心相待,将儿臣照顾的无微不至,以至于儿臣回到京城,都觉得府里单调冷清,很多地方人手还不太够,不知母后可否从宫中调些人给儿臣呢?”

  皇后:“这有什么难的。”

  说着,皇后转头吩咐慧姑姑去选人,李星娆却趁机提出,想亲自去一趟,毕竟是给她府上添人,她自己先过一道眼,好过慧姑姑选完,还要她再筛一遍。

  这就更简单了,皇后二话不说,让慧姑姑带着长宁亲自去选。

  宫内虽人多口杂,但一草一木都在管制之中,若有动向,风声必然会第一时间吹散在后宫。

  所以,公主亲自进宫选人添至公主府的事情,当日便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