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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女赶海发家记第38节(1 / 2)





  一大家子人住在一起,感情好但钱财上要分的清明。再有钱的人倒贴多了也会有不痛快的时候,受了好的人有良心还行,就怕他没了良心吃贪了心,到了最后一家亲人变成仇人。

  “我不用海珠的钱。”齐老三郑重地说,他心里也有数,往后他没钱不娶媳妇都行,也没想过从海珠手里借钱。娶媳妇都要借钱的男人,怎么养得起一个小家?他带着老娘啃侄女就够丢人的了,做不出拖家带口求着侄女吃饭的事。

  “说远了,言归正传,眼下谁洗碗?”海珠放下碗筷,她吃饱了。

  “我洗。”冬珠站起来,“以后我姐做饭,风平烧火,洗碗就是我的。”

  其他人开始收拾院子里的行李,搬箱子是齐老三的活儿,带来的咸鱼也由他挂到墙上。

  忙忙碌碌到天黑,海珠舀水洗了个脸冲了脚先回屋睡了。

  *

  休整一天,寻了合适的荒地,齐老三耗了半天的时间把土挖开,海珠带着冬珠和风平挖了韭菜根种下去,薄薄地撒层水,往后就交给齐阿奶和潮平管了。

  韭菜没长出来之前,摆摊用的韭菜还是在杂草地里找的。早上海珠坐在院子里切菜拌馅的时候,冬珠提着一条肥猪肉跑回来。

  “姐,猪肉买回来了,全是肥肉。”

  “风平烧火。”海珠说,她拎着猪肉在水里洗干净,切成食指厚的肉片,再切成长条倒进烧红的铁锅里。

  “这是要做什么?不拌馅了?”齐阿奶问。

  “我想换一种做法试试。”海珠舀一碗水倒进肉锅里,让风平烧小火慢熬,盖上锅盖她继续去切韭菜。

  “一大早的,谁家在熬猪油?”巷子里的人走出门,“这油香还挺勾人,我也去买两斤猪肉回来。”

  香味飘了半条巷子,准备做饭的也不做了,打算等海珠摆摊了去买几个饼子回来当早饭。

  猪肉已经熬成猪油渣,两碗水熬干了,锅里只剩下黄澄澄的油。海珠端着装有韭菜生蚝的盆进厨房,猪油渣捞起来倒馅里,铺上葱撒上胡椒粉,用铁勺舀起滚烫的猪油泼上去,盆里顿时冒起带着韭菜味的白烟,生蚝肉在热油下打卷变色。

  趁着油还热,海珠用铲子把馅拌开,荤油比清油出味,焦脆的猪油渣越嚼越香,比之前散发着猪肉腥的生馅更招客人喜欢。

  木板车出门,巷子里住的人也跟了一部分走,到了街上,炉子还没烧着火,摊子上已经排了七八个人。

  沈遂跟韩霁过来的时候摊子上正是忙的时候,他俩去酒馆里坐了一会儿,等人少了才过去。

  “小老板,我买两个烙饼。”还没走近,沈遂先喊上了。

  “沈六哥来了。”冬珠把锅里的两个饼用油纸包好递过去。

  韩霁看她一眼,接过沈遂递来的饼,坐在长凳上吃。

  “你俩怎么过来了?”海珠问。

  “给你照顾生意,看样子生意不错啊。”沈遂咬了一口皱起眉,他看了下盆里的馅,嘴里的饼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

  “这是什么表情?”海珠不高兴了。

  韩霁咳了一声,朝周围看一眼,带着笑问:“来你这儿买饼的多是年纪大的吧?”

  “改下馅料你的生意会更好。”沈遂勉强把烙饼吃完。

  又是韭菜又是生蚝,是个青壮的男人都不敢多吃,补得流鼻血。像沈遂他们这些血气方刚的,平时都避开生蚝和韭菜。

  第48章 寻找沉船

  海珠有点发怔, 她的眼神在两个男人身上绕,把两人看不自在了,隐约明白了一点, 大概跟男女之事有牵连, 他俩才会欲言又止。

  收摊之后她回去问齐阿奶,齐阿奶淡定地说:“韭菜炒生蚝,老爷们儿最爱吃这一口,壮雄风用的。”

  她淡定, 海珠更淡定, 她上辈子没睡过男人, 但也了解那档子事,但不知道韭菜和生蚝有壮阳的作用。

  “那我改个馅?韭菜跟生蚝哪个作用更明显?”

  齐阿奶幽幽地看着她,见这丫头似乎不知羞, 她不免纳闷, 十四岁的大姑娘了还没开窍?

  “不改也行,韭菜跟生蚝都是不要钱的,卖得多赚得多。”齐阿奶低头搓衣裳, “只要是男人他就离不了这玩意, 你就继续卖这个馅的,生意不会冷清。”

  海珠心想也对, 卖这个有固定的客户群, 不改馅了,客人再多了她也忙不过来。

  “那我去割韭菜了。”她站起来伸个懒腰,用棍子把老龟从盆里赶起来, 上车的时候推它一把, 拿上筐和镰刀,再拎两个水桶上去, 她推车出门。

  冬珠和风平正在跟巷子里的小孩玩,见木板车出来了,姐弟俩溜溜达达的跟上。

  还没出正月,日头并不毒辣,海风是暖的,走在太阳底下晒得人犯困。车轮滚滚而过,惊醒倚着石头打瞌睡的老人,见是经常路过的海珠姐弟三个,好热闹的人笑着说:“有几天没见到你们了。”

  “回老家了两三天,前天就过来了。”海珠回话。

  一只肥猫卧在墙头睡觉,冬珠“咪”了一声,它睁眼慵懒地看她。

  “姐,我们也养只猫吧。”冬珠说。

  “行,你留意谁家的猫下猫崽了,我们买一只。”

  路边的房屋越来越稀少,石头垒的院子里晒着咸鱼,风中的味道变得混浊难闻。海珠拉着木板车跑起来,冬珠和风平跟在后面推,车上的水桶和筐颠得哐哐响,老龟纹丝不动。

  湛蓝的海面进入视线,潮水退了五六里,黄褐色的沙滩上蹲着赶海的人,离得远了,人在太阳下成了一个黑点,沦为海边可移动的礁石。

  海珠拉着木板车踏上湿润的海滩,在将将靠近水面的地方卸了木栏,车板一掀,老龟滑了下去。

  “我挖了个螺。”冬珠弯着腰在沙滩上寻摸,但凡有鼓包的地方必藏的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