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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女赶海发家记第68节(1 / 2)





  日出动身,日落抵达府城外的码头,跟码头相隔甚远的海上矗立着两座岛屿,海珠站在船头遥望,这两座海岛可比韩霁练兵的海岛大多了。

  “那上面生活的有人吗?”她问。

  “有,水师驻扎在两座岛上,他们的家眷也都搬去了岛上。”韩霁也往海面上看,说:“这两座岛是大岛,生活在上面的人可以打渔,也可能种地种菜。上面建有提督府,不过我爹不适应岛上的生活,搬到陆地上了,隔三差五过去一趟。”

  在码头下船后,还坐马车又行了半个时辰才进了广南府的府城,落日映着余晖,城内的商铺已燃起了灯笼,光影交错,这里好似是梦里的场景。

  海珠好歹有上辈子的记忆还能把持住自己的神色,探出车窗的沈遂像个进城的叫花子,嘴里一声接一声的赞叹和惊呼。

  马车停在将军府,沈遂下了马车看着门前的石狮子,嘴里啧啧个不停,“这就是府城啊!这就是将军府啊!老天,广南的府城都如此繁华热闹了,远在北方的京都还了得?”

  “你若是好奇,我可以带你过去。”韩霁领人进门,“我们在京都的候府远比这里的宅院精巧细致。”

  沈遂刹那间回神,拒绝道:“不了不了,都是虚的,看过就忘了,也不必千里迢迢去看一遭。”

  韩霁看向海珠,海珠也摇头,再繁华热闹的生活也不是自己的,任谁进了城池都成了一个汲汲营营的蝼蚁,为了生活奔波,金银器具、雕梁画栋也不过如此。

  海珠去了偏院,老管家说是照着将军的吩咐置办的,院子里种了花,有一方小池塘,池塘上种着繁盛的绿树,卧房和外间也布置得雅致,她洗完一个带着花香的澡,坐在榻上有些熏熏然。

  傍晚韩提督亲自招待了海珠和沈遂,还让管家带着下人过来跟海珠行礼,说她是自家的小姐,要如待韩霁一般待她。

  海珠赧然,在下人一声接一声的“小姐”下,她有些坐立难安。

  饭后,韩提督直接在饭桌上当着韩霁和沈遂的面说起让她跟船去攻打匪寇。

  海珠这才放松下来,他有所求,她有资本与之做交换,这才坦然。

  “不要你做旁的,你跟船过去只需要潜海搜寻有毒的海物就行了,夜袭或是攻打,你都在船上。”韩提督看着海珠说,“至于你要不要帮西望剿匪,你们私下自行商量,有功我便赏。”

  “好。”海珠答应。

  第87章 跟船出海

  天明, 韩霁和沈遂跟韩提督去了驻扎水师的海岛,海珠自觉商议剿匪的事与她无关,她没跟着过去, 早饭后带着老阿嬷出府去逛街。

  在府城的开销由将军府包了, 海珠看中了东西就买,府城的东西要比永宁的东西丰富多了,耐放的干菜少见,水嫩嫩的青菜到处都是, 挑着担子卖菜的小贩甚至不在街上叫卖, 街头巷尾各有主顾, 直接送货上门。

  海珠去逛了布庄,见铺子里挂着一件天青色的薄衫,远看像一块儿幕布, 袅袅垂柳下蜻蜓低飞, 她走过去细看,柳叶和蜻蜓竟然不是绣上去的。

  布庄的女掌柜认出海珠身后的老阿嬷是将军府的人,她走过去介绍道:“这是缂丝做的短衫, 柳叶的茎纹是依据丝线颜色拨拢而成, 画样比针线绣的更自然,颜色过渡也更为灵动。”

  海珠拢着衣袖在手里, 触手滑腻冰凉, 天热穿上身清透凉爽,她扯过衣摆仔细欣赏,这么精巧的衣料穿在身上似乎太糟蹋了, 适合珍藏。

  “这件衫子多少钱?”她问。

  女掌柜看了老阿嬷一眼, 说:“一件短衫,终岁方成, 价钱自然也不便宜,十锭金子。”

  那便是一百两银子,海珠重新审视这件短衫,通身只有五支垂柳,柳叶下有三只蜻蜓,若是换成绣样,一个绣娘三天就能制一件类似的成衣。

  “记将军府的账上,衣裳也送过去。”老阿嬷开口。

  女掌柜轻快地“哎”一声,同时请海珠去看其他衣料。

  出了布庄,海珠看老阿嬷一眼,说:“那件短衫买得值吗?”

  “缂丝重在工艺,若是图案复杂点,一个匠人一年也制不出一件衣裳,宫里的皇帝穿的龙袍就是缂丝料子,所以你买的这件衫子还算值当。”老阿嬷说,“就是不耐洗,但放在眼边能让人欢心,便是穿几回洗烂了,也是值当的。”

  这话对海珠的胃口,她就不纠结一百两银子买件短衫了。不过之后再买东西,她就收敛许多,不再买贵的。

  路过打铁铺,海珠看一个男人拿着把锋利的菜刀出来,她走进去转了一圈,拿了个妇人纳鞋底的尖锥子给铁匠,让他给她锻造一个发簪,簪头尖利,簪尾带环。

  听她描述的就是为了方便杀人,铁匠不想惹上这档子事,给她出主意去买银簪。

  “我们是将军府的,你就按要求打便是。”老阿嬷出声。

  铁匠这下放心了,挟着尖锥子放在火上烧。

  海珠就在一旁等着,看他一锤一锤地打铁,簪尾逐渐成型,簪头越发尖利,整个长度大概在一扎长,人手抓握住了还余一半在掌外。

  “好了。”铁匠从冷水里捞出冷却的铁簪,嘱咐说:“你用的时候可得小心了,别戳伤了自己。”他在头上比了个绾发的动作,“划破头皮可不是闹着玩的。”

  “好,我知道了。”海珠笑着接过。

  回了将军府,府里的主人都还没回来,午饭是海珠一个人吃的,厨下按她的吩咐新烤了一炉炉饼,羊肉大葱馅的,羊油在炉火下沁进了面里,面饼烤得焦黄酥脆,咬一口咔嚓响,又香又酥,羊肉又很鲜。

  三个炉饼一碗汤,海珠吃得满足死了,丫鬟来收拾桌子的时候她还遗憾只有一个肚子,不能把炉饼全吃了。

  “齐姑娘,穆大夫过来了,少将军今天早上离开时交代他过来给您把脉。”老阿嬷进来说。

  “请他进来。”海珠走出饭厅去客堂,“穆大夫好久不见,最近可好?”

  “好,你二叔的身体如何了?”

  “还成,胳膊和手与常人无异了。”

  “那便好。”穆大夫不多寒暄,等海珠坐下了他拿出脉枕让她放上去,两指扣住她的手腕,片刻后让她换只手。

  “是不是体寒?”海珠主动问,“我在家也看过大夫,大夫给我开了药,还让我在晴好的天气晒后背。”

  穆大夫点了点头,他擅长骨伤和外伤,女人病他只是略懂,收了脉枕后,他示意海珠跟他出来,“我教你几个动作,你跟着我做,这几个招式你一天多练个几次,可以活络气血,疏通肝胆。”

  海珠认真看着他的动作,照猫画虎地跟着比划,穆大夫指点她用哪里发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