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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女赶海发家记第79节(1 / 2)





  贝娘进来了,齐阿奶看过去,老三没说瞎话,这姑娘的眼睛水汪汪的,确实是会说话。

  “丈母娘也是娘,他娶了你闺女,合该孝顺你。”齐阿奶给出承诺,都是脖子埋黄土的人,她哪会不理解贝老娘的慈母心,“姑娘嫁到我家你放心,不会苛待了她。”

  贝老娘让她闺女出去,拿出一张纸,厚着脸皮说:“我找老先生算了日子,三天后就是个极好的日子,天气也好。”

  齐阿奶点头应下。

  她吃了饭回去了就开始张罗,扯红布做喜服,老三屋里的桌椅得换套新的,蚊帐也换成红的,还要买两对红灯笼,两个大红喜烛,雇接亲的小轿。另外就是请人来做一桌菜,鸡鸭鱼肉不能缺,这些都要事先买回来。

  ……

  三日后,日朗风清。

  齐老三一起床就给五个侄子侄女发了红封,他喜笑颜开地换了大红喜服,扒了两口饭就放下筷子。

  “这就是有情饮水饱啊!三叔你激动得吃不下饭了?”冬珠大声调侃。

  齐老三大笑了几声,催促道:“你们快吃,吃饱了跟我去接新娘。”

  抬喜轿的人已经过来了,他们拿钱就不让主家管饭,到了巷子里先吹两声唢呐,等新郎出来了,他们抬着轿子一直吹着出了巷子。

  齐老三在街坊的围观下涨红了脸,却还坚持着不低头,仰着脸笑。

  去接亲的只有海珠、冬珠和风平,之前三个人跟踪到后崖村的,今天光明正大走过去,也见到了新娘的正脸,是个挺秀气的面貌,一双灵动的眼睛很添彩。

  “起轿!”轿夫扬声,唢呐吹响。

  海珠把带来的花生干果抓给来看热闹的人,人多了直接扬手撒出去,喜轿顺顺当当的出了村。

  回去时只比来时多了一个人,路上的人看见误会是去接亲的,也没人拦轿要喜果。

  到家门口了还剩半兜的红枣干果,海珠发给巷子里的小孩。

  抬喜轿的轿夫走了,院子里都是自家人,大家相互看看,对这么冷清的喜事都有些尴尬,尤其是新娘还不能说话,这让寒暄都成了多余。

  “这是你大嫂。”齐阿奶拉着贝娘介绍,拢着海珠姐弟四个,说:“这些是她的孩子,你大哥没了,她改嫁了,但还是一家人。”

  贝娘冲秦荆娘笑。

  “这是你二哥,潮平是他的娃,你二嫂没了。”这一通介绍下来属实不吉利,齐阿奶补了句:“你跟老三好好过日子,娘祝你们白头到老。”

  贝娘点头。

  “好了好了,开席吧,从今天起我们家又多个人。”齐阿奶也没什么说的了。

  一桌菜端上桌,炒鸡炖鸭蒸鱼蒸排骨都有,潮平和平生看到这么多好吃的,立马嚷嚷开,这要吃那也要吃,桌上的气氛顿时活络了。

  一家人坐一桌吃饭,吃到后来聊起闲话,目光分散了,贝娘紧绷的肩头也跟着放松下来,她安静地吃着饭,偶尔照顾潮平和平生,等大家都吃饱了,她放下筷子要收拾碗碟。

  “你是新嫁娘,今天你歇着,我来收拾。”秦荆娘拦住她,“老三你带贝娘回屋歇着。”

  “这间是我们的屋。”齐老三带贝娘进去。

  齐阿奶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老三的房间紧邻着海珠和冬珠的屋,砖瓦房不怎么隔音,折腾的声音大点,整个院子的人都听见了。

  贝娘换掉喜服穿了旧衣去厨房洗碗,拦都拦不住,只能随她了。

  “海珠,你跟冬珠今晚睡我的屋。”齐阿奶跟大孙女说悄悄话。

  海珠稍稍一琢磨就明白了,“那我们换个屋睡?”

  她也不想夜夜听墙角。

  第102章 嘬一口

  夜风浮躁, 齐二叔躺在床上看向忙活着倒水擦地的弟弟,他笑着说:“别忙了,赶紧回屋去。”

  齐老三有些羞赧地挠下脖子, 吭哧几声也没憋出一个音, 他端着水盆提着桶走出门,熟练地用脚带上门。

  水声哗啦,他听到院墙的另一侧房屋里冬珠在问为什么要跟奶换屋子睡觉。

  这个小院靠近外墙有两间屋,大门对着厨房和柴房, 门朝西开是一排三间屋, 将将够他们一家这么多人睡。靠近外墙依着大门而建的两间小屋分别是齐阿奶和齐二叔住, 为了方便照顾齐二叔,齐老三睡在三间连屋的最外侧,紧邻冬珠和海珠, 风平的屋在最里侧。

  往日这么睡自然没事, 现在他娶了媳妇,夜里就尴尬了,哪怕是海珠跟冬珠挪走了, 另一边还住着他二哥, 齐老三只是想想就头皮发麻。

  贝娘开门出来,木门的吱呀声提醒齐老三回神, 他挥手让她进门, 他洗了澡就进去。

  屋里的大红喜烛燃烧着,烛光照亮了半间屋,光晕透过喜帐落在竹席上, 淡青色的竹席晕染上红光。齐老三进门看见坐在帐中的人, 随着木门吱呀一声响,他心里咚了一声。

  院子里安静下来, 潮平跟风平突起的嬉笑声传到众人的耳朵里,今晚秦荆娘带着平生回红石村了,他们兄弟俩睡在一屋。

  夜深了,齐阿奶打个哈欠,听着隔壁没动静,她在心里琢磨是这堵墙隔音好,还是她那呆儿子不知事。

  潮平跟风平玩累了,倒头睡了,院子里彻底安静下来。

  齐老三估摸着大家都睡了,他轻手轻脚地脱了衣裳,刚动作两下,木床咯吱的声音让他心惊胆颤地泄了气。

  “睡吧。”他倒下去拉起薄被盖身上,“明天我跟娘说说,我们租间屋搬出去住。”

  贝娘红着脸拉起肚兜。

  夜深了,家里的人都睡了,就连身侧的女人也睡熟了,齐老三侧着身子迎着烛光看她,片刻后轻手轻脚下床,他从门后拿出之前睡的旧竹席铺地上。

  他头枕胳膊上望着漆黑的屋顶发呆,新婚夜打地铺睡的应该也只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