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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女赶海发家记第194节(2 / 2)


  海珠看过去一眼,现在没空搭理它,她问鹦鹉认不认得来时的方向,“我们有鸟有龟,龟放进海里能辨方向,鸟在天上飞,速度慢一点应该没问题,我建议继续前行。”

  舵手看向韩霁,韩霁看向鹦鹉,鹦鹉小声说:“鸟飞过的地方都记得。”

  但它来时是搭船的。

  “试试吧,走偏了再回来,鸟认识路。”海珠说。

  “那就试试吧,接下来会是什么天气我们也不确定。”韩霁做出决定,他怕浓雾会持续几天,更怕雾后变天。

  海珠换身衣裳活动开身体,她带着老龟下海,刚入水,那只海豚凑过来了,它激动地绕着海珠游。

  “你认识我?”海珠带龟在水里游,她盯着海豚仔细回忆,是银灰色的,不是她前年认识的那群海豚,她潜下海仔细扫了一眼,是公的,她恍然道:“你是我从恶霸虎鲸那里救下的那只海豚?你活下来了?”

  海豚托起她,驮着她在海里游,老龟忙跟上,空中的鸟也跟上。

  韩霁在船上看得心急,转眼就看不见人了,他高声喊:“海珠——”

  “在,我在海豚背上。”海珠打发鸟回去,“让船跟着走,海豚认路。”

  在海豚背上待了一盏茶的功夫,海珠冷了,她从海豚背上滑下来,游到船边带着老龟上船,让鸟跟着海豚飞。

  舵手心惊胆战的,船跟着海豚走?他生怕等雾散了,船在茫茫大海里辨不出方向了。

  船上的兵卒醒了大半,被褥被雾水打湿,头发上也聚了水珠,但这时无人在乎这点,都盯着雾蒙蒙的海面发呆。

  船不知行了多久,另一艘船上的鸡鸭都不叫了,前方突然有金光穿透进来,人还没反应过来,飞在前方的鸟大叫道:“天晴了。”

  船像穿透屏障一般驶出浓雾,船头蒙上耀眼的金光,船尾还陷在浓雾里,船上的人无不惊奇,竟然不是整片大海起雾。

  暖融融的光线洒在人身上,发丝上缠绕的水雾一点点散去,但后方的海域里浓雾依旧,边缘处的水雾被太阳烤干,又有浓雾挤出来。

  “真他娘的见鬼了。”有人骂。

  “天气现象罢了,门前下雨屋后晴的天气又不是没遇到过。”海珠解释,“海上就是有鬼也是大家的同胞,他们哪会害我们。”

  “那只海豚可能就是我们的渔鬼派来的。”有人玩笑道,他往海里望,“咦”了一声,“海豚呢?”

  “累了,饿了。”鸟疲倦地出声。

  海珠捧起鸟走上住舱,说:“紧张了半天,继续睡吧,我是要睡的,吃饭别喊我,我睡醒了吃。”

  她给鸟擦毛,韩霁给鸟倒水,冬珠和风平他们忙着给鸟剥松子切野果,野果还是在岛上摘的,个头虽小,滋味挺甜。

  ……

  入夜,海豚又出现,船上的人撒网捞鱼剁成鱼肉糜扔进海里喂它,也是诱惑它继续跟着船走。

  等天色黑透,人再次登岛捉鸡鸭逮大猪,忙活大半夜,天亮就开船,船上的人都睡了,只有船侧的海豚陪着舵手一路往前。

  它一路跟船回府城,路上接受船上的人的投喂,船停靠后,它冲海珠鸣叫几声就走了。

  “它还会来吗?”冬珠问。

  其他人看向海珠,这也是他们想知道的。

  “我也不确定,在虎鲸群来之前,它应该还生活在这片海域。”海珠说。

  此时已经临近年关,鸡鸭猪格外好卖,两船鸡鸭猪没出府城就卖光了。

  平生想家了,韩霁给他包个红封,直接用官船送他回去,一来一去又是两天,他回来就开始跟海珠为过年做准备。

  两家在广南都没有多少亲近的亲戚,沈遂兄弟俩在年前就回永宁了,免了走动,韩霁主要是接待下属的拜年。

  大年夜的时候,韩霁跟他爹带着长命去军营里过,后半夜回来了,他跟海珠在床上度过,天色初亮时眯了一会儿,醒来就穿着整齐去大堂,先是鸟来拜年,鸟之后是长命过来拜年,之后是冬珠姐弟四个。

  红封一个个发出去,韩霁跟海珠又领着一群小的去给老将军和侯夫人拜年,再去齐家,之后就是待在家里招待拜年的下属。

  一直过了正月初五,登门拜年的人才渐渐少了。

  “我们北上吧。”海珠突发奇想,“元宵节的时候我们去旁处过,或是在海上过也行。”

  “那要多买点灯笼。”韩霁说。

  “是该多买点,入夜了挂一船的灯笼,掉下去了就给海里的鱼虾放花灯看。”

  两人一拍即合,当即出门去采购。

  第241章 火山爆发

  虽正处年关, 岛上的人都处于走亲访友的闲暇状态,但官船北上的消息一经放出,常年在外漂泊的商人利心又动, 个个收拾了包袱, 紧锣密鼓地搜罗货物,赶在官船开动前挑担扛包登船了。

  正月初八的清早,三艘官船载满了货,捎着行商绕岛东去, 海珠站在后船的船尾跟岛上的人挥手, 直至人变成了蚂蚁大小, 她才拢着衣襟往住舱走。

  木梯下趴在大水盆里的老龟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探出脖子,看不见人,它又缩回脖子在盆底的沙石里翻找蛤蜊, 一口一个, 像嗑瓜子似的,咬破了壳吐出来,再寻了蛤蜊肉吞进去。

  这趟出行, 海珠除了带上鸟还捎上了龟, 年前离家大半个月,老龟没见到人就生气了, 她担心这趟再出门一两个月, 老龟万一跑了,她回来了到哪儿找去。

  “再睡会儿?”韩霁见人进来了,他拎起煮沸的水壶冲茶倒水, 递过去一杯, 说:“或是我们来下棋?困了再睡?”

  昨夜睡得晚,今早起的又早, 海珠没精力下棋,她脱鞋上床,说:“我躺着,明珠,唱个曲。”

  正在打理羽毛的鸟扭过脖子,它啾啾几声清嗓子,选它自己喜欢的小曲亮开嗓门起调,越唱越得劲,一曲罢又唱一曲。

  “嘘,海珠睡了,你歇歇嗓。”韩霁轻扣桌子,低声说:“过来喝口水润润嗓子,饿不饿?”

  “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