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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毛(2 / 2)

  房间里很暗,姜早开了灯,看到顒紧闭着眼睛跪坐在地板上。

  他肩膀上被铁链贯穿的伤口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再次撕裂,血淌了一身,看起来极为可怖。

  怎么会这样?!

  姜早心脏突的一跳,赶忙跑过去,跪坐在他面前。

  “顒,你怎么样?”她有些不知所措,甚至不敢去碰他。

  男人却在此刻缓缓抬起头,一双眸子一瞬不瞬的凝在她脸上,中间黑色的竖瞳像是一颗沉黑的宝石,漆黑深邃到望不见底。

  他的脸色看起来似乎比之前好了不少,嘴唇又有了血色。

  “姜早。”他直勾勾的凝着她,薄唇轻动。

  姜早怔了下,抬手去探他额头上的体温,发现温度似乎是降下来了。

  怎么回事?

  是陈思帆对他做了什么,还是他身上的自愈能力起了效果?

  “你好了?”姜早拿过带进来的医药箱,帮他处理锁骨上的伤口。

  那里看起来依旧可怖,可原本化脓的位置虽然撕开,但流出的血液似乎也将腐肉都给冲散了。

  他的精神似乎比之前好了许多,目光清明,还能一瞬不瞬的定在她身上,眼都不眨一下。

  姜早拿着双氧水帮他仔细清理身上的血污,铁链的位置尤其难处理,她又怕伤到他,尤其谨慎。

  额头上忽然贴上一个温凉的物体,姜早一抬眸,就看到他正低头靠下来,离得她很近。

  这一抬头,她几乎就跟着他面贴面的靠近。

  男人高挺的鼻尖快要碰到她脸上,姜早甚至能清楚地看到他那浓密如蒲扇的白色睫毛,以及那双如琥珀酒一般醇厚的金色竖瞳。

  这样的目光比平常还要灼热。

  姜早呆木木的看着他靠下来,下巴抵到她肩膀上,孩子似的磨蹭着。

  他似乎比平时更依恋她了。

  她心头一跳,呼吸都乱了节奏。

  “顒”姜早虚弱的叫了一声,手指在身侧悄悄攥紧,收紧的指甲扎进手心,微微的刺痛让她醒过神。

  刚想后退,手心里却被他塞进一样东西。

  那东西很轻,柔软,却极有质感。

  姜早拿起来一看,竟是一根黑色的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