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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婿第28节(2 / 2)


  持刀的面具人也不知怎么办,他原本是觉得自己能游刃有余决定什么时候跳崖,却发现对方竟有暴雨梨花针。

  这哪里轮得到他决定?此时带着这郡主一起跳崖,也会有很多麻烦。

  他往后退,秦阙步步紧逼,开口道:“放了她,你们都可以走。”

  他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口气竟如此大,且目光锐利,步态沉稳,持暗器的手极稳,纹丝不动,说话间带着把控全场的自信与镇定,好像所有人都不确定该怎么办,但他能确定。

  羡容很怕他贸然按动开关把自己射成个刺猬,最后七窍流血而死,但也知道战场上气势的重要性,所以忍着没说。

  这时随行的护卫往这边赶来,面具人见不能再拖下去,自己也已然退到了悬崖附近,于是将心一横,用力将羡容推向秦阙,往悬崖边跑去。

  持软剑的面具人也往悬崖边跑。

  秦阙一边抬手朝持刀的面具人射出暴雨梨花针,一边装作站不稳,被羡容撞倒在地。

  他看着那面具人中针,却不曾想羡容扑倒在他身上,不期然碰到了他的唇,两人亲在了一起。

  他一愣,这才看向身上的羡容,羡容已在第一时间离了他的唇,愣愣看着他,眼中又是震惊,又是惶恐,却又不及多想,随手拿手背擦了擦嘴,立刻就爬起身来转身去追那面具人。

  然后等她追过去,却正好看见前一个面具人跳下悬崖,后一个面具人也在同一个地方跟着跳下了悬崖。

  她怔怔站在原地,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圆圆等人急冲过来,连忙去问她的情况,将她护在中间,她则走到悬崖旁去看,只看到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再也不见那两个面具人。

  梁武在后面过来,也看到两个面具人一起跳崖的那一幕,疑惑间过来扶秦阙,低声道:“殿下,怎么回事?”

  秦阙一边起身,一边看他一眼:“我倒要问你。”

  此时不宜多说,两人都看向悬崖边,那边羡容一群人都围在那儿,议论生还的可能性。

  所有人都认为可能性为零,两人不可能活下来,而且这谷底都不知道有没有路下去,找都没法找。

  羡容却更疑惑另一个问题:“为什么他们两人要跳崖?”

  她那时被面具人推倒在秦阙身上,不知道秦阙已在之前稳稳射出暴雨梨花针,更不知道面具人的计划,只觉得就算护卫过来了,他们也能钻树林逃跑,完全有逃走的可能,而不是跳崖。

  特别是那后面的面具人,他怎么回事,之前就傻站着不动,左看看右看看,最后看见前面的面具人跳崖,他倒果敢起来了,就那么随他跳了崖。

  他们难不成是两兄弟?同生共死那种?

  看着面前的“兄弟崖”,不,“情人崖”,羡容陷入了沉思。

  她的沉思被一个护卫打断,因为护卫在悬崖边找到了一个荷包。

  荷包里放着一些药粉,一些梅花镖,不是他们自己人的,只能是两个面具人的。

  而且地上还隐约有面具人的脚印,羡容决定要京兆府的人来查验一番,同时派人去问寺庙住持,可有看见可疑人上山,以及那下面的谷底有没有路下去。

  平平发现羡容的脖子竟有一丝轻微的划痕,只有寸许长,流了一点点血,吓得她脸色煞白,连忙替她涂药。

  一群人在山上忙活了大半天,最后京兆府的人画了两个面具人脚印图案去比对,羡容也得到答案那谷底根本没路下去,逗留山上许久,最后无可奈何,天色将黑,一行人才下山去。

  王家得知此事,吃了一惊,斥责一群护卫行事散漫,护卫不力,也给羡容下了禁足令,五日不许出门,一月不许出城。

  但听完羡容的讲述,他们也不知那两个面具人是什么情况,目的是什么,跳崖又是为什么。

  最后羡容作出一个猜想,可能江湖上有一个门派,出任务时会戴夜叉面具,以及师兄弟间感情浓厚,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王家其他人表示很匪夷所思,但好像逻辑上还就这个猜测最合理。

  羡容与王家人讨论这事的时候,梁武已和秦阙报告完了事情的后续:王家人离开后,他们的人已经放绳子下去拉上了派出去的人,两个面具人里,那个拿软剑、与秦阙戴同一个面具的是他们的人,另一个人不知身份,已经死了,中暴雨梨花针加鹤顶红,堪堪让自己落在平台上就不行了,最后七窍流血而死,现在尸体也在他们手上。

  梁武觉得这事办得可太糟糕了,好好的计划,怎么会又冒出一个面具人,还是真心要杀人的,以致主子和羡容郡主差点真出事,他们的人也有点脑子不灵光,竟然大部分时间站在旁边发呆,显然没领会到最重要是不让两人受伤的任务精神。

  最离谱的是最后跳崖,何其敷衍,根本就是完成任务最后的流程。

  但殿下却没有处置他们,甚至也没有责备,只让他去查清多出来那个面具人是怎么回事,他既惊又喜,出门时,看见殿下将那枚暴雨梨花针拿出来看。

  夜半羡容进房,开始唉声叹气:“真有意思,明明是我打跑两个刺客,却要让我禁足,什么道理!”

  “五天不许出门,这家有什么好玩的,天天在家睡大头觉吗?再说我还要去终南山还暗器呢!”

  平平劝说:“奴婢觉得挺好的,郡主可安生两天吧,休养休养,那暗器让人代还也行。”

  羡容在床边坐下,平平朝秦阙行了礼,关照道:“时候不早了,郡主与姑爷早些安歇。”说着便出去。

  平平离开,秦阙将那枚暴雨梨花针拿出来,递给她:“这个还你。”

  羡容一见他,便满面紧张,凑到他面前道:“白天在悬崖边那会儿,我们是不是亲上了?我不会怀孕吧?那人力气太大了,我站不稳,没看到,你怎么弄的,没扶着我一下吗?”

  秦阙看看她,顿了半晌,回道:“不会怀孕。”

  “为什么?你知道?”她依然紧张地问。

  秦阙回道:“因为我没张嘴,自然也……不会给你吐脏东西。”

  他本就是个严肃正经的人,又回得这么一本正经,羡容一想这逻辑,觉得很对。

  对,他们都没有张嘴,怎么会吐东西呢,所以她不会怀孕。

  到这时她才松了一口气,朝他道:“你不早提醒我,害我担心了大半天。”还不好意思和别人说,可把她憋死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接过暗器,想再试一下之前为什么按不动,却又怕浪费九根银针,只好作罢,又打开针匣看了看,发现只有十八根银针了,少了九根。

  “针呢?你什么时候按了一次吗?”她立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