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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婿第34节(2 / 2)


  秦阙只说太子府的人以协助查案为由将自己带走,但进太子府后却有层层侍卫相逼,也不见太子,自己唯一听到的命令就是他们一定要脱自己衣服。

  羡容回道:“我听到了,他们说,拿住薛柯,扒了他衣服。”说着便朝王炯气愤道:“这是什么意思,凭什么扒我夫君衣服,士可杀,不可辱!”

  “扒衣服?”王炯也不明白了,看看秦阙,又看看羡容:“你与长公主交好,没听说太子养男宠吧?”

  “没听说啊。”羡容并不知道扒衣服和养男宠有什么关系,但当时那个态势很明显太子就没安好心,再想到之前的诸多恩怨,她恼怒道:“反正他就不是个好东西,下流!”

  王炯也琢磨不明白,最后道:“今日就大门紧闭,严加看护,你们都别出去了,过一会儿大伯他们就回来,禀告他们再说。”

  下午王弼等人回家时,已然听说了今日的动静,毕竟羡容那么大一批人马从家里冲到东宫,再从东宫冲回来,那阵势太大,热闹了半条街,许多人都知道。

  但王弼也不知太子此举是为什么,便问秦阙:“先前查面具人之事,你没往外张扬?”

  秦阙回道:“没有,我只说还在查,京兆府也知道其中内幕,并未催促,反倒让我细查,不必着急,我便按住没动。”

  王粥想了想,又疑惑地看向秦阙:“除了这事,你在京兆府没遇到别的事?与太子是否有其他恩怨?”

  秦阙自然摇头:“没有,我与他只见过一次,便是秋山围场那一次。”

  那一次王弼自然是听羡容说过,当时王烁也在场,王弼并不觉得他们家人做得有什么不妥,反而是太子欺人太甚,将没能娶到羡容的怒火发到了薛柯身上。

  不管面具人之事是否与太子有关,今日之事又是什么原由,单单从太子后续的处事上,王弼便百般看不上。

  莫说是羡容自己不喜欢太子,就算她喜欢,求着要嫁太子,他都不敢贸然与太子联姻、支持太子上位——此人心胸狭窄,为人狠辣无情却又谋略不足,能不能顺利登基还真不好说。

  不明白内中环节,王弼只好道:“你们先回去吧,明日我进宫,当着太后的面,让太后召来皇后与太子,当面对质一番,看太子如何作答。”

  如今只能这样,但答案多半是表面讲和:太子一定说是误会,他就是想要薛柯协助查案,强制换衣服也是因为老仆担心薛柯湿了衣服而已;王家这边呢,也只能说是下人乱传,羡容冲动不懂事,这才骑马闯了太子府。

  回到房中,羡容看秦阙道:“看不出来,你胆子还挺大的,敢挟持人。”

  秦阙回道:“和上次那面具人学的。”

  羡容想了起来,上次在甘泉寺,面具人的确在他面前挟持过她,没想到就那么一次,就被他学了去。

  她坐在榻边撑头看着他,越看越欣赏,然后问他:“你要不要学武?我感觉你好像还挺聪明的,如果学起武来,一定能学得很快。”

  秦阙摇头:“不要。”

  “为什么?”

  他淡声回道:“学武更累人,我不想动。”

  羡容“嗤”了一下:“明明是读书更累人。”

  说罢她问:“当时你怕吗?”

  秦阙点头:“怕。”

  羡容笑了笑:“你别怕,这不没事了,后面你再在家休息两天吧,再出门身边也多带几个护卫,不过我觉得太子后面应该不敢再动你了,大伯定会在太后面前好好告太子一状,最好让皇上把他这太子废了算了,什么玩意儿!”

  秦阙没搭这废庆子的话题,只是过了一会儿问她:“那你怕么?”

  羡容反而一脸奇怪,问他:“怕什么?”

  “在太子府,侍卫的刀和长枪对着你。”他看着她问。

  羡容一笑:“那有什么好怕的。”说着神气道:“我量他们也不敢动我,再说了,我不是富贵命么,算命的都说我能长命百岁,无一例外,我才不怕。“

  秦阙这才明白,她不是不怕死,她是无知者无畏……

  日落时分,用过晚饭,秦阙到书房,梁武向他报告东宫那边暗线递出来的消息。

  “昨日太子与陈跃文谈了许久,似在谈论薛柯,而且召见了周广福。”

  “周广福……”听见这个名字,秦阙便知道自己猜得没错,太子怀疑了自己。

  梁武继续道:“下午殿下与郡主离开后太子在宫中大发脾气,重惩了数十名侍卫,随后好像是进宫去了。”

  想也是去见小翟后了,闹出这样大的动静,他要给小翟后一个交待。

  秦阙这几个月才回京城,但早在七年前他就陆续派人潜伏到京城来,不时往北狄送去消息。在这些消息里,他知道秦治恶毒但愚蠢,也知道小翟后比秦治更谨慎,并不会赞同秦治的做法。

  明日王弼也要进宫,秦治绝不会说出真相,最后当然是讲和。这样闹一场,短时间内,秦治也不敢再动他。

  “知道了,让那边继续盯着。”秦阙道。

  “是。”梁武想了想,又道:“对了,还有件事,最近太子好像新做了个玉雕,十分喜欢,日日把玩,那玉雕的样子……”他小声道:“是羡容郡主接近祼身的模样。”

  “什么?”秦阙脸色冷下来,紧紧盯向他。

  梁武道:“就是一个女子的模样,形容打扮都和郡主一样,但身上只穿了件薄纱似的衣服,赤着脚,就……”

  在秦阙越来越凛然的脸色下,他继续道:“很不堪的模样,据说再隐秘的地方都雕得极尽细致,栩栩如生。”

  “找死——”秦阙咬着牙道,缓缓握紧拳头,随后轻飘飘开口:“秦治,不必再留了。”

  梁武对此并不意外,他们本来就有刺杀太子的计划。

  “你知道红烟这个人么?”秦阙突然问。

  梁武立刻回:“听说过,好像是王弼的妾室,先前是舞伎,去年进侯府,但进来没多久和一个护卫偷情被发现,挨了顿罚。”

  这件事是王家一桩秘闻,同时也是下人间最爱谈论的艳闻,梁武才进侯府没多久就知道了,那些小厮们最后还要感叹一句,那女人是真漂亮,而且和别的漂亮还不一样,就是那种一看就特别想那个的漂亮,在他们看来,实在不怪那护卫,是个男人怕是都遭不住。

  据说因为出了偷情的事,红烟被看管起来,不怎么出来了,所以梁武只听过,没见过,他一度都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