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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婿第44节(2 / 2)


  房内的声音清晰传到院中,秦阙深深吸气,最后冷着脸进了书房。

  从没这么气过,却又无可奈何。

  若有一日事成,他一定要让她知道,他是她唯一的男人,她只能属于他,哪儿也不许去!

  ……

  此时红烟所待的屋内,闪进一个黑影。

  红烟惊愕之下一看,是梁武,便松了口气,随后立刻上前道:“为什么羡容郡主知道我的身份,谁说的?你家将军告诉她的?你们明明答应要送我回回鹘的!”

  梁武回答:“你这不是没事么,知道你身份也不影响送你回回鹘。”

  “怎么不影响,待羡容郡主告诉王弼,王弼知道我的身份,一定会杀了我!”红烟急道。

  梁武问:“你有没有和郡主说什么不该说的?”

  红烟连忙道:“我什么也没说,哪像你们将军……”说着她流下两行泪,委屈地看着梁武:“你们让我做的我都做了,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你们真的好狠的心……”

  梁武本想说“答应你的自不会食言”,没想到话到嘴边,却不忍心,咽了下去,好声好气道:“你别哭,我家主子会有安排的,这不是没事吗,别着急。”

  红烟抬眼,泪眼婆娑:“什么样的安排?将军什么时候能安排我回去呢?”

  梁武正要开口,却突然想起主子之前的交待:这女人会媚术,要小心!

  对呀,他刚刚那阵恍惚可太诡异了,竟差点着了她的道!

  他连忙后退一步,正色道:“具体的,回头再告诉你,但总之你先沉住气,不要乱说。”

  红烟可怜兮兮点头,梁武连忙道:“行,我先走了,等我禀明我家主子再来告知你详情。”话说完,立刻翻窗逃走,一刻也不敢多留。

  第44章

  紫宸殿内, 宁王看着皇帝手中的扳指,直挺挺跪下来,急切道:“父皇, 儿臣冤枉!儿臣绝没有指使人去杀太子,这扳指是魏绪的……也有可能是杨嘉勇的,的确是儿臣送的, 但儿臣绝没有指使他们做什么, 父皇可召他们来与儿臣对质!”

  皇帝道:“北衙禁军去查过, 魏绪与杨嘉勇都已经死了。”

  宁王脸色一白, 立刻道:“父皇,儿臣冤枉,这是死无对证!凶手就是为嫁祸于儿臣才在现在留下这扳指, 儿臣敢对天发誓, 绝没有刺杀太子!”

  皇帝脸色沉静,紧紧盯着他。

  宁王跪拜在地,哭诉道:“父皇, 儿臣真的冤枉,所有人都觉得儿臣会是凶手, 儿臣又怎会如此愚蠢!”

  “去年, 那名向太子下毒的内侍也是暴毙,死无对证。”皇帝道。

  宁王整个人一怔, 低着头不敢抬起来, 再次喊冤:“那名内侍儿臣实在是不知,父皇,太子是儿臣亲兄长, 儿臣怎会做出杀害兄长之事!”

  龙椅上的皇帝不开口,宁王连忙道:“太子皇兄已惨死, 若儿臣再蒙冤,那不是正中奸人诡计?儿臣自是死不足惜,可父皇已失去一个儿子,怎能再失去一个儿子?求父皇明察秋毫,找到杀害太子真正的凶手!”

  皇帝沉默许久,最后道:“你先下去。”

  “是,谢父皇!谢父皇能相信儿臣,儿臣一定尽快找到凶手,替太子昭雪!”宁王一边叩拜着,一边退出殿门,出去时,背脊已是一片冷汗淋漓。

  他冷了脸色,看向外面的太阳。如此明亮的太阳,竟差点就要见不到。

  父皇平日沉迷丹药,看上去什么也不管,坐山观虎斗,可这并不代表他会狠不下心杀儿子。

  他狠起来,比谁都冷血,比如眼也不眨就将大皇子送去北狄,十多年不闻不问;比如太子死了,他连遗体也没看过……

  他只关心他的皇位,至于感情,接近于无。

  也就是说,稍有差池,只要他觉得自己有可能是刺杀太子的幕后真凶,在他眼皮底下愚弄于他,就有可能毫不留情杀了自己。

  宁王的确盼着太子死,也的确曾派人毒杀太子,但这次却真不是他。

  可没想到对方竟将那枚扳指留在了现场。

  魏绪死了,杨嘉勇也死了,他们是怎么死的?幕后凶手到底是谁?杀太子,陷害他,目的是什么?

  宁王一次次猜测可能的人选,回到王府时,眉目已带着阴寒的杀意。

  他无法容忍幕后凶手如此摆弄自己,也无法容忍紫宸殿上父皇看向他的眼神,那种别人一句话就能要他性命的感觉,他实在难以忍受。

  衣服已在紫宸殿上被浸湿,此时还贴在他背后,他无心去更衣,只是唤来了府上另两位幕僚。

  几人商讨半天,也只能给出可能性,诸如卫国公,紫清散人,甚至才八岁的五皇子,却毫无根据。

  这时有内侍过来倒茶,大概听到了只言片语,一头朝宁王跪下道:“王爷,若是与魏先生有关的,小人知道一个事。”

  一个斟茶倒水的内侍,本该不听不言,但此时他竟敢开口表示自己听到了主子的话。

  宁王面色一寒,盯着他道:“知道什么事,你说。”

  那内侍连忙道:“魏先生一直和一个女人有来往。”

  宁王并不知道魏绪私底下的交往,这时问:“什么女人?”

  内侍回道:“魏先生很少说闲话,但那一日听下人们讨论女人,他却说异族女人最有味道,小人也在,问他什么异族女人,他却不说了。后来有几次,小人在魏先生身上闻到脂粉味儿,开玩笑问魏先生是不是见了那异族女人,魏先生只是笑笑,并没回话。只是小人觉得,就是那样。”

  宁王久久无言,神色慢慢阴恻。

  据他所知,他们身边只有一个异族女人,就是那回鹘商人送过来的那女人。

  他让那女人陪伴了几日,发现自己异常沉溺,发觉有古怪,最后竟逼问出那女人修习过媚术。

  这样好的技能,当然不能用来满足床笫之欢,得用在实处才行,所以他忍痛割爱,将她送去了王弼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