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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婿第60节(1 / 2)





  秦阙没有说话,只是看她一会儿,平静道:“你先在家中好好休息吧。”说完,松开她的肩,转身出去了。

  她回过头,只见他背影消失在门外,那一刻,她又有些后悔,怕他因为自己的拒绝而真的去娶翟双双做皇后。

  总之,她也很苦恼,很矛盾,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最后只是心烦意乱地叹了声气。

  太后诞辰那一日,瓢泼一样的大雨,电闪雷鸣,昏天暗地。

  羡容本就犹豫要不要去,这会儿见了这鬼天气,更不想去了,于是一早便和大伯母说了,身体不舒服,不去了。

  这样的时候,王家只用去两个人就行了,也不一定要羡容去,再说她“怀孕”,干什么都说得过去。侯夫人曾氏便带了两个儿媳一起进宫去了。

  她们走了,羡容就彻底不用犹豫了,待在家中看话本子,是个风尘女替夫君复仇、手刃当朝权贵的故事。羡容小时候不爱念书,认得的字全是在这些话本子上学的。

  看着看着,听圆圆在那边喊方方:“你快看这两只鸟,这亲热劲儿。”

  于是圆圆与方方两人都在那里笑。

  羡容抬头,便见到两只鹦鹉正并肩站着,嘴对嘴,互相啄碰,好似……在亲嘴一样。

  呵,这小容,平时不声不想的,现在竟然和闹腾的小缺这么好了,也是……它生命里也没别的小鸟,不和它玩和谁玩。

  对了,她之前说要给小容换个名字的,后来是不是忘了?

  那边圆圆和方方还在看鸟,羡容又低头看话本,才看了几行,便听圆圆问:“小缺这是在干嘛?”

  羡容抬起头,就见小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小容背上,将它死死踩着,这小容竟也不反抗。

  然后,就见小缺的尾巴将小容尾巴分开,从中间穿了过去,怼着它某个位置开始动了起来,身子一抖一抖的。

  羡容也过去了,这下子真真切切看到奇怪的一幕……

  “这雨可太大了!”平平一边收伞,一边从外面进来,见里面人都不吭声,她将伞放下也走了过来,见了两只鹦鹉,立刻脸红道:“哎呀,这两只鸟……”

  圆圆转头问:“平平姐,它们在干嘛?”

  “在干嘛,想也知道在干嘛,小丫头片子,不知羞,快去把郡主的衣服叠了,别看了。”平平道。

  圆圆吐吐舌头不愿走,又捱了片刻,两只鸟儿结束了,小缺站回了原地,她与方方娇羞地相视一笑,才跑去叠衣服。

  羡容也回去重新拿起话本子,却再也看不进去,脑中想起之前秦阙脱她衣服那次……总觉得,他当时不只是要脱她衣服,而是还要干点什么,他甚至掰她腿了……

  “郡主,你脸怎么红了?今日应该不热啊?”平平在一旁问。

  羡容清了清嗓子,“这书里的坏人太可恶了,我气的!”说着将书放下了,往外走:“我去去就回来。”话音落,人已拿着伞出了门。

  她与王焕的院子挨得近,走过几条长廊就到了,去时雨还在下,院外都没人,里面许卿玉和丫鬟隐约在说着什么话,她没听清,只是跑进去,就见两人正做针线活,看见她,吓了一跳。

  羡容连忙道:“嫂嫂,那个……我就是来找点东西,是我哥的,他东西还在那边房里吧,回头你和他说声就行了。”

  许卿玉神色还有些不自然,半晌才“哦”了一声,道:“你去,你去……”

  羡容去了,到了王焕的书房。就王焕这人她再清楚不过,肚里那点墨水比她还少,书房就是摆设,但不妨碍他这里有书,那种书。

  小时候他就和五哥王炯一道鬼鬼祟祟的,被她撞见过几次,有一次王焕从外面提个包裹回来,她看见了,非要瞅瞅里面是啥,他不让,她越发觉得里面有好东西,两人一番拉扯,几本书从包袱里洒落出来,有一本被打开,上面隐约画着两个人,扭在一起不知道在做什么,还没看清,就被王焕抢走了。

  后来王焕说,那是武功秘笈,《玉女心经》,是一男一女合练的邪功,看着很容易走火入魔,所以她不能碰。

  她还真信了,刚刚突然想起来,那很可能是那种东西。

  她在书房翻了半天,果然最后在个箱子里将东西扒拉出来,竟然有大半箱,她蹲地上迅速检查一下,确实是那种,就偷偷拿了两本揣在怀中,然后出来,最后与许卿玉打了招呼,出门去。

  谁知脚才拿出门外,许卿玉却叫了她一声,放下手里的针线活追了出来。

  到她面前,许卿玉欲言又止,最后紧张道:“你别误会,之前他的确在街上拦下了我身旁的妈妈,要找我,妈妈回来同我说了,我没理,后来他私自让人送了封信过来,我才知道是他家爷爷犯了事,竟想我帮忙疏通关系,我将信烧了,也没理睬,刚刚和墨儿说的也就是这事……”

  羡容听了半天,明白她说的应该是那孙公子,她确实没想到,那姓孙的竟还有脸再来找嫂嫂。但刚才雨太大,她确实什么也没听到,嫂嫂是多想了。

  她自己还一脑门子事呢,便仓促道:“嫂嫂,你就不该烧那信,你把那信给我哥看,让我哥去打他一顿,保证他就老实了,再不敢来骚扰你。你可别念旧情狠不下心,他找你的时候也没心软,就不怕被人知道了影响你?我和你说那人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就别再犯蠢了,当时他跑那么快,也没管你,现在又一次两次来找,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说完她便急道:“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回头再说……下次我看见他,替你教训他!”说完就急匆匆往自己院里去。

  许卿玉在后面看着她,怔了片刻,不由笑了出来,只觉得之前胸中团着的那阵郁郁之气烟消云散。

  身旁丫鬟道:“小姐,我怎么觉得……郡主说的挺有道理的?不瞒小姐,我要有那本事,还真想把那人打一顿,太可恨了!”

  许卿玉看着羡容的背影远去,消失在雨幕中,回到房中重新拿起了之前的针线活:“怪我之前鬼迷了心窍,以为他是那才情满怀的温润公子。”

  “那小姐要将这事告诉七爷么?”

  许卿玉被问住了,她若问心无愧,的确该一早就告诉他,可偏偏她问心有愧,在刚知道那孙公子竟要找自己时,她一边知道不能搭理,一边却又为之乱了心神,不知他要找自己做什么,甚至后来,她也曾设想过,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帮他。

  这是她做贼心虚的部分,而这心虚,被羡容郡主堂堂正正说了出来,她让她“别念旧情狠不下心”,对,她的确念着往日郎情妾意的情分,的确心软。

  她为此深深自责,自觉无法见人,如今被坦然说出来,好像又没什么大不了了,这就是人之常情。事到如今,也该放下了,单论人品,她的丈夫比他好一百倍。

  看着手上缝完最后一针的王焕的革靴,她回道:“晚上我同他说吧,要不要去打那人一顿,就看他了。”

  羡容揣着两本册子回了房,正好房中无人,她便先拿了之前的话本子,再拿了一本偷来的册子,放在话本子上面装个样子,然后打开。

  这册子没有封面,里面全是画册,第一页便画得清清楚楚,竟是两个人纠缠在庭院中的石桌上,让羡容吃了一惊。

  第二张是房里,第三张是秋千……

  第一本册子翻完,她虽面红耳赤,心中却已全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