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山大沉吟了一下，还是没有对令羽透露美网军对红旗军团的成果。

他宁可错过这个机会，也不愿红旗公司知道太多。

未知才是恐惧，让SP这种特别反动的势力掌握的情况多了，不好。

……

10月22日晚五时。

南路军离开马安以西35号公路，准备跨过一段戈壁，穿过马安谷地，转上65号公路做攻击展开，向南突击时，遇到了问题，堵塞了。

不是堵车了，是情报堵塞了。

不是电子干扰，不是全频道阻塞，相反，侦测与通讯很通畅。

正是由于太顺畅，各部侦查报告同步飞来，各类呼号与要求通话的接驳请求，瞬间占满了线路，指挥车一下当机了。

“沙狐侦测报告到达……”

“三营达乌德少校请求接驳……”

“空袭一级，旅指命令我团展开，准备防空……”

“旅加强两个防空营十分钟内抵达我方位置，东北33进入……”

“旅指东南侦测通报，发现敌大机群，方位112，速度155，高度100，距离45，预计17分钟抵达我方上空。”

“防空部队为什么没有反应？”

“敌机群过大，高度过低，目标过小，导弹通电后被判别为无效打击，已取消。”

“多大？数量？”

“…宽度二…二十五公里，数量…雷达无法识别，云一样。”

“空军侦查报告，我方东南165，距我35公里，西北280，距我45公里，地面出现大片异常目标，正向我方滚来。”

“什么叫异常目标？什么叫正向我方滚来？”

“…圆球体，形似土豆，正从两个方向，从沙漠地表向我方快速滚动而来。”

“有多少？”

“…无边无际！”

“…接猎隼12，我要亲自通话。”

第二装甲团指挥车内，法哈德中校气疯了，没有接触情报就什么都没有，一有就是铺天盖地的信息涌来，各部到处在请求接驳，无数步话机与单车都在不停的呼号。

可他什么都不知道，侦测回报都开始出现“云一样”，“异常目标”，“滚来”这类不职业的名词了，他又能从中知道什么？怎么下命令，怎么回答各单位的问询，怎么做出战术指导？

“…中校！”

法哈德中校戴着坦克兵软帽，通话刚一接过来，耳畔一片嗡嗡嗡的螺旋桨背景音中，就响起一阵大叫，“真主啊，这是世界末日，蝗虫布满天际，火狱中爬出的恶魔正……”

“混蛋！”

法哈德中校狂骂了一声，对“猎隼12”武装侦查直升机后舱的导航电讯员兼火控官吼道，“我们正在打仗，你他妈的开着飞机祷告？目击报告！”

“…阿拉瓦克巴！”

话筒里还是响起了一声祷告，法哈德都能听见咽吐沫的声音，显然那面的家伙正处于极度惊慌状态，“…中校，我不知道我目击的是什么，我机东南，天边一片滚动的黑云正压地而来，像是布满天空的虫。”

“虫？”法哈德懵了。

“观瞄镜中，全…全是蜣螂一样的东西。”

“蜣螂是什么？”法哈德不是研究生物的。

“屎壳郎！”导航员倒是非常博学。

“无人机么？”法哈德猜测了一声，要对方确定。

“是机群，不，是机云，像是燃烧的油田冒出的黑烟，滚滚而来。”

导航员似乎正陷入一片混乱之中，“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无人机，但我知道它不是无人机，我更不知道我机下方，正在沙漠上快速滚动的是什么东西。

无数的球体，密密麻麻，正像雪崩一样向你方滚去。可这里没有斜坡，是戈壁平地…哦天哪…它甚至可以滚上土丘。”

“球体体积？多大？”法哈德沉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