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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议事之余

第一百零三章:议事之余

袁元听完张俊的话,心中无比的悲愤,他万万沒有想到,他前脚刚走,后脚家里就起火了,而且这把火起的还很大,竟然让他落得个无家可归。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道:“也罢也罢,反正我來的时候什么都沒有,现在又回到原点了。只要你沒有事情就好了,你是我的得力助手,我感谢你还來不及,又怎么会杀你呢?对了,蔡京不是在京师吗?高俅、童开心向我下手的时候,他知道吗?”

张俊道:“大官人,这个小的不知。不过,这事情前前后后一连串的发生起來,还不到一天时间,事出突然,又像是早有预谋,估计蔡京应该不知道这事。”

“我本以为自己一步登天了,可以呼风唤雨了,谁会想到自己现在竟然落到现在这个地步。高俅不愧是高俅,奸诈起來比谁都奸诈,我离京的时候他还和我称兄道弟的,我前脚走,他后脚就把我的老窝给端了,看來心里是恨透我了。这也难怪,我收降了梁山叛军,破坏了他捞取油水的机会,他不恨我才怪。我也真够傻的,明明知道他不是个省油的灯,却沒有一点防备。看來,这次我是别想回京了。”袁元细细的想道。

“宿主,莫要丧气,来日方长,现在失去的一切,以后都会再次回来的,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有本系统在,宿主,不必有后顾之忧!”系统出言安慰道!

“好,听系统姐姐的……”袁元心头虽然有些难受,怅然若失,还是及时控制住自己的心神。

种师道听到袁元的如此遭遇,心中也很是气愤,但也无可奈何。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安慰地说道:“大人,反正一经参军,就落户在驻地了,京师是龙蛇混杂之地,势力错综复杂,各个派系都在勾心斗角,稍有不慎,便会一落千丈。老夫算是看透了,西北虽然是苦寒之地,比不上京师繁华,却是个安身立命之所。按照更戍律令,大人在这里或许还要待上三年,至于三年之后会换到哪里去,那就不得而知了。”

袁元望了望张俊,见他浑身疲惫,便从外面叫來了一个小校,对那个小校说道:“给他安排一间房间,让他好好的休息休息,另外再准备一点酒肉。”

小校从椅子上扶起了张俊,将他托着向外走去。

张俊忽然回过身子,拱手说道:“大官人……”

袁元打断了张俊的话,朝他摆了摆手,说道:“好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不必再自责了,这事谁也预料不到,就算是我在京师,恐怕也会一样,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你只管去好好休息休息吧,以后就在这里,京师虽然容不下我了,可好歹我在这里还是个节度使,只要有了好的战绩,不愁以后找不到人算账!”

张俊长叹一声,便走出了大帐。

张俊前脚刚走,赵构后脚便从外面走进了大帐。

赵构此时是满头大汗,就连外面罩着的棉衣也给脱掉了,一个劲的喊着“热”。

“你不是在跟林师兄学武吗?怎么不学了?”袁元看到赵构,便问道。

赵构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嘿嘿笑道:“累了,歇息歇息。”

种师道从一边端过來了一碗温酒,递给了赵构,并且将赵构扶到了座椅上坐下。

赵构端起那碗温酒,一饮而尽。

“还是老将军懂我啊,知道在这个时候给我送酒喝,哈哈,哈哈哈!”赵构喝完之后,爽朗地叫了出來。

种师道笑道:“殿下过奖了,这些都是下官应该做的。”

赵构笑了笑,看了袁元一眼,见袁元眉头紧皱,又想起刚才在门口碰到的张俊,便将手中的酒碗放在了一边的桌子上,问道:“师父,刚才那个人好像是你的管家张俊吧?他怎么來了?还弄成了那个样子?”

袁元看了看赵构,见他小小年纪,便被宋徽宗从皇宫里放了出來,联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他忽然觉得他和赵构同病相怜,都是为京师所容纳不下的人,也都是被放逐的人。只是,赵构还尚且不知道他父皇的真实用意,一直以为他自己真是如同他父皇说的那样,是让他出來历练历练的。

“嗯,殿下好眼力,他就是张俊,我的管家。他在京师闲着无聊,所以才跑到这里來了,沒有想到路上遇到了强盗,所以沦落成了这个样子。”袁元轻轻地说道。

种师道听到袁元如此回答,心中便暗暗地想道:“看來袁节度是不像让殿下为他的事情担忧,所以故意这么说。袁节度年纪轻轻,竟然如此懂得体恤别人,这样的人实在很少见到,难怪殿下会对他如此亲密,左一个师父,右一个师父的叫呢?”

“强盗?在哪里碰到的?我练武练了那么长时间了,还从未派上用场过。师父,你告诉我强盗在哪里,看我不去将那伙强盗好好的收拾一番!”赵构撸起了袖子,大声地说道。

袁元呵呵笑道:“强盗在京师,离这里远着呢,你也去收拾吗?”

赵构撇了撇嘴,嘟囔着说道:“既然在京师,那就暂且饶他们一命,等以后我回去了,我一定要让他们好好尝尝我拳头的威力。不过,京师怎么会有强盗呢?好奇怪啊!”

袁元笑了笑,沒有理会赵构,心情却舒缓了许多。

“师父,你和林师伯是一个师父教出來的吗?”赵构眨巴眨巴眼睛,问道。

袁元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若是不和他是同一个师父教的,那我为什么要你叫他师伯?”

赵构吐了吐舌头,嘿嘿笑道:“师父,你和林师伯比起來,差的真大。林师伯的枪法和矛法出神入化的,就连拳脚功夫也很了得,我真怀疑,师父的师父是不是偏向林师伯,为什么那么厉害的武功不交给师父呢?”

袁元摇了摇头,说道:“我入门晚,跟着师父也不过才一个月左右,你林师伯跟着我师父可能有好几年了,所以学的都是精华,我学的是简单实用的。好了不说这个了,今天你的表现非常的不错,晚上你可以好好的喝一喝,算是师父感谢你吧。”

赵构听到这里,便欢欣鼓舞地叫道:“太好了,我就知道,师父是个好师父!”

“少耍贫嘴,刚才你还在嫌弃我呢?”袁元道。

赵构突然跑开了,跑到帐前,掀开帘子,冲袁元扮了一个鬼脸,便大声喊道:“师父,我去找林师伯学枪法了,你们慢慢聊。”

袁元摇了摇头,看了种师道一眼,当即说道:“老将军,我们还是來聊聊具体的安排吧。”

五天后,曹发、徐明、杨威果然带着所有驻军退回了平凉,原本空荡的平凉城竟然霎时间变得十分拥堵,也热闹许多。

到了第六天,袁元带着种师道、韩世忠、张俊、林冲等人回到了平凉,准备召开一次军师会议,将这次行动告知各个军的指挥使。

平凉城的节度使府大厅里,坐满了人,袁元、赵构端坐在正中央,两边都是各个军的指挥使。

袁元看了一眼众人,便大声说道:“今天将你们召集起來,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吩咐。自从我上任以來,也有快十天了,你们所有受我节度的人还都是头一次聚集在一起吧?”

徐明呵呵笑道:“是啊大人,若不是大人到了这里,估计我们还沒有机会欢聚一堂呢。”

袁元道:“呵呵,你倒是很会说话。我让你们好端端的从驻地退回來,估计你们的心里早已经恨透我了。不过沒有关系,你们一会儿就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的。种老将军,请你把详细的作战计划说给大家听听吧。”

“作……作战计划?大人,我沒有听错吧?难道我们是要打仗了?”曹发惊奇地问道。

袁元道:“你沒有听错,是要作战了。怎么,你不愿意打仗吗?”

曹发急忙摆手道:“不不不,下官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现在四方和睦,只要西夏人不來招惹我们就好了,我们干什么要去招惹西夏人,这……这不是自找苦吃吗?说句不好听的,这万一要是打仗打败了,宣帅怪罪要是下來,这责任谁担待的起?”

袁元听后,觉得曹发、徐明等人虽然表面上听从袁元的话,其实内心里还是很怕童贯,至少还是以童贯马首是瞻。他笑了笑,说道:“四方和睦?哼!亏你也说的出來,你难得不知道西夏人在边境屯兵吗?西夏军一直蠢蠢欲动,就是准备入侵大宋。与其我们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只要解决掉了一拨西夏军,他们以后就会老实了,也不敢在轻易犯边了。”

曹发道:“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这打仗不比儿戏,纸上谈兵是要不得的。我们大宋都是步军,西夏军多是骑兵,这步兵和骑兵打,两条腿的是永远跑不过四条腿的。”

“是啊是啊,曹大人说的有理,还请节度使大人三思而行啊。不如还按照宣帅的吩咐,敌进我退,敌退我进,保存实力才要紧啊。”徐明随声附和道。

杨威也急忙说道:“是啊大人,二位大人说的不无道理。我等都按照宣帅的旨意办事,这么多年來,一直沒有出现过什么差错,还请大人三思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