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在虐童吗？”时曦闻言，一边抚着衣袂一边疑惑的问。

“……我虐你好不好？”君言气笑了，看向南风那边。

南风毫不留情的朝秦书平脸上拍了一巴掌，又检查了一下，道：“没死，肋骨和手骨折了，还在动，我一会儿请夏莹来给他接上就是了。”

君言眨眨眼，凑了过去，刚蹲到秦书平面前，就被时曦拉了开。

“这孩子，是被器养过的吧。”时曦道。

南风点头：“虽然我们查到的信息中并没有提，但就他这几天的表现来看，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时曦抿了抿唇，侧头盯着君言：“从哪儿找的？”

“运气，羡慕吗？”君言灿烂一笑，露出两排小白牙。

所谓玉养人，使人温润平和，器也能，尤其是沾染过杀孽的兵器，若碰上特殊命格的孩子，两者长久相处，便会将戾气感染到那孩子身上，逆转其的命格，当然，此事有好有坏。

好处是，这种孩子一般对武器的使用能力要强于常人数倍，人剑合一出神入化等，要相对容易些，而坏处就是，无法把握分寸，极其容易被长久烙印下的戾气左右，执器，必杀生。

拿上武器，便是另外一种模样。

时曦轻笑：“倒是有点，利用好了，他会是一把世间名器。”

君言不语，看着下人将秦书平抬下去：“或许这并不是他想要的。”

“你会在意这种事吗？”

“不要说的我好像很无情一样。”君言翘了翘唇角，她确实不在意，如果要说，她这种人，在那些正派人眼中，怕就是十恶不赦的恶人。

时曦不置可否，忽然想起了什么：“有个叫紫竹的丫头跑到主院，嚷嚷着要找你，所以我就来找你了。”

君言一愣，紫竹不是已经回陆离那儿了吗？怎么又……她猛地想到了什么，推开时曦快速跑回了自己院子。

“我去，陆离来了！”

这世界上最了解君言的，不是她的父母，也不是养大她的师父君已，而是她这位师兄――陆离。

她怎么忘了，陆离说过冬至前会抽空来看她的，她这样，怕是一眼就被看破了。

时曦茫然的看着她以兔子逃跑似的速度离开，歪了歪头，问一边表情复杂的南风：“她这是怎么了？”

“除了紫竹姑娘，还有谁来了吗？”

“呃……”时曦皱着眉头，摸着下巴想了想：“好像有个好瘦个，我还以为是那姑娘的随侍，看来不是啊。”

“……形容的很好。”能把风华霁月的陆离公子形容成这样的，你怕是头一个，南风解释道：“是主子的师兄，纵横书院君先生的亲传弟子，据说以前很照顾主子呢。”

“原来是他啊。”时曦一脸恍然，淡淡道：“没听过啊。”

南风一默，看着他挥挥袖子离开，不由问：“您去哪儿？”

时曦走到院门口，抬手佛开路边蔓延过来的树枝，回头冷笑：“围观。”

南风身子一颤，骤然觉得四周的风冷了许多，不由抬头看了看天色，嘀咕：“看来真的要下雪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