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背叛
172背叛
容卿心情莫名沉重，眉头紧锁，一路上都在盯着君言看，若不是他目光阴沉清冷，路过的人瞧见了，估计又得一番造谣。
没一会儿，三人来到大理寺正堂，丞相和六部其他人站在一边，燕倾一身暗色描金龙纹长袍，金冠束发，眉目硬朗，端坐在主位上，他脸上表情冷漠，但一双眼里的愤怒之色，已经像要将燕澜吞噬。
“微臣参见太子殿下。”三人行礼。
“免礼。太傅，你可还好？”燕倾摆摆手，担忧的看着君言问。
君言淡淡一笑，满不在乎般道：“多谢殿下关系，微臣一切安好，只不过，有些心冷罢了。”
闻言，燕倾脸色微沉下，眼中闪过一丝不安，立刻道：“太傅不要多想，清者自清，你且看着，孤绝不会冤枉人。”
“微臣当然相信殿下。”君言诚恳的点头。
容卿看着，嘴角忍不住抽搐，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燕倾盯着燕澜，目光犀利又干净，仿佛要将他看透，他沉着声音，一字一顿的认真问道：“今天御林军和大理寺巡卫军在宫中搜到的东西，想必诸位大臣已经听闻了。孤不明白，为何导致陛下中毒的毒药，会在二皇弟你的宫中被发现？你可要好好给孤解释一下。”
燕澜冷笑一声：“有什么好解释的，这么明显的栽赃陷害，聪明如太子殿下，竟然看不出来吗？本殿指证君言的时候，殿下可不是这个态度。”
“岂能一概而论？你说君太傅是奸细，但拿出的证据只是你的一面之词，那些所谓笔迹，孤也让御史台请人鉴定了，虽像，却不是太傅所写。至于认证，在座从未有人见过西梁皇子，如何知道你说的真假？”燕倾一条条反驳他，说罢，怒而拍案：“但是你，这些毒，确是真真切切，从你宫中搜到的！你如何辩驳？”
“是我宫中搜到的又如何，那并不能证明就是我的！宫中人有万千，我宫中每日进出的宫女太监都不在少数，又非只我一人，倘若有人趁我不在，将这些毒放在我宫中，以此嫁祸于我，好洗脱自己的嫌疑，也并非不可能！”
燕澜目光同样死死盯着燕澜，瞳中充血，俨然愤怒到极点，他冷冷说道，一字一句恨不得化作利刃，向坐在高座上那个人刺去。
燕倾那种人又蠢又傻的人，凭什么这么高高在上，而他却是这种境地？
他自问从不输他什么，可为什么，燕长宁的眼中就是看不到他？许多时候他都怀疑，是不是只有燕倾才是她的儿子！
“二皇子殿下说的不无道理，此事牵扯重大，还再在查。”萧山开口道。
闻言，张贺看了他一眼，不屑的冷笑一声。这个萧山还真是个墙头草，两边都到，却也不会或许凑近谁，说话更是两面三刀，一会儿帮这个，一会儿帮那个。
萧山继续道：“就如君大人窝藏西梁皇子一事无法确定一样，二皇子殿下下毒一事同样可疑。微臣觉得，现在下定论都太早了。”
“那不知萧尚书有何高见？”容丞相道。
“不如，先让两位都各自回府……”
“我看不必了。”君言打断他，微笑着道：“不是说，张大人有话要说吗？不如等张大人把想说的说完，我们再讨论是否可以下定论。”
萧山身子一僵，讪笑一声。
“孤也是这么想的。”燕倾点点头，看向燕澜，然此刻竟无法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情绪，仿佛刚才满眼怨毒的人并不是他。
“传张清绝。”
片刻，就有侍卫带着张清绝走进来，他一身青衫，身影削瘦的有些病态，一副教书先生的模样，让人不会生出防备。
“微臣参见太子殿下。”
“不必多礼。你适才在大理寺门外与孤说，要举证二皇子，此事你可是说真的？”燕倾打量了一下，认真的问道。
张清绝不急不躁，点了点头：“是，微臣正是要举证二皇子殿下，勾结西梁，毒害陛下，诬陷忠臣。”
燕倾提醒道：“你知道，倘若你拿不出证据，孤就可以杀了你吗？”
“北燕律法，微臣还是牢记于心的。”
“你可要与二皇子对峙？”
张清绝微微一笑，踱步到燕澜身旁，对上他充满杀意的目光：“抱歉了，二皇子殿下。”
“为什么？”
“忠主之命，何来为何？”张清绝道。
“忠主之命？呵，好，原来你一直在骗我，枉本殿那么信任你，没想到，最后是你捅了我一刀。好，你的主子是谁？她吗！”燕澜抬手指着君言，冷冷问道。
张清绝看着他，目光无奈之下，有仿佛有一些悲凉，他转过身，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微臣今天带来了二皇子私通西梁的物证，以及，毒害陛下，剩下的那部分毒药，还请，太子殿下过目！”
燕倾也没想到张清绝会是这番举动，这是他第一次见识到，真正的背叛。
“……呈上来。”
立刻有太监将张清绝手中的东西拿了上去，那是一叠信纸和一个白玉瓶子。
燕倾翻完，目光沉静，将东西放在一边，看着燕澜并不说话。
燕澜冷笑一声：“太子殿下不会不知道，笔迹是可以伪造的吧？毕竟，你才刚用这个，替君大人辩驳。”
“是，那你且告诉孤，你可认识夜玄歌？”
闻言，燕澜愣了住，猛地转头盯着张清绝。他和夜玄歌的交集并不多，只有在当初铸造兵甲，以及这一次确定慕时曦身份时，才有过联系，且还是万分小心，张清绝怎么可能知道的？他是从何时开始就知道的？又知道多少？
燕澜此刻心绪烦乱，无数的疑惑将他包裹住，仿佛即将带入深渊。
“本殿……不曾认识什么夜玄歌。”
“是吗，那，不介意让孤派人，搜一下你京郊的庄园吧。”燕倾淡淡说道。
燕澜愣了愣，不太明白他的意思，直觉的去看张清绝。
夜玄歌来北燕时，确实住在他的庄园过，但现在夜玄歌已经走了，他还能做什么？
容卿心情莫名沉重，眉头紧锁，一路上都在盯着君言看，若不是他目光阴沉清冷，路过的人瞧见了，估计又得一番造谣。
没一会儿，三人来到大理寺正堂，丞相和六部其他人站在一边，燕倾一身暗色描金龙纹长袍，金冠束发，眉目硬朗，端坐在主位上，他脸上表情冷漠，但一双眼里的愤怒之色，已经像要将燕澜吞噬。
“微臣参见太子殿下。”三人行礼。
“免礼。太傅，你可还好？”燕倾摆摆手，担忧的看着君言问。
君言淡淡一笑，满不在乎般道：“多谢殿下关系，微臣一切安好，只不过，有些心冷罢了。”
闻言，燕倾脸色微沉下，眼中闪过一丝不安，立刻道：“太傅不要多想，清者自清，你且看着，孤绝不会冤枉人。”
“微臣当然相信殿下。”君言诚恳的点头。
容卿看着，嘴角忍不住抽搐，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燕倾盯着燕澜，目光犀利又干净，仿佛要将他看透，他沉着声音，一字一顿的认真问道：“今天御林军和大理寺巡卫军在宫中搜到的东西，想必诸位大臣已经听闻了。孤不明白，为何导致陛下中毒的毒药，会在二皇弟你的宫中被发现？你可要好好给孤解释一下。”
燕澜冷笑一声：“有什么好解释的，这么明显的栽赃陷害，聪明如太子殿下，竟然看不出来吗？本殿指证君言的时候，殿下可不是这个态度。”
“岂能一概而论？你说君太傅是奸细，但拿出的证据只是你的一面之词，那些所谓笔迹，孤也让御史台请人鉴定了，虽像，却不是太傅所写。至于认证，在座从未有人见过西梁皇子，如何知道你说的真假？”燕倾一条条反驳他，说罢，怒而拍案：“但是你，这些毒，确是真真切切，从你宫中搜到的！你如何辩驳？”
“是我宫中搜到的又如何，那并不能证明就是我的！宫中人有万千，我宫中每日进出的宫女太监都不在少数，又非只我一人，倘若有人趁我不在，将这些毒放在我宫中，以此嫁祸于我，好洗脱自己的嫌疑，也并非不可能！”
燕澜目光同样死死盯着燕澜，瞳中充血，俨然愤怒到极点，他冷冷说道，一字一句恨不得化作利刃，向坐在高座上那个人刺去。
燕倾那种人又蠢又傻的人，凭什么这么高高在上，而他却是这种境地？
他自问从不输他什么，可为什么，燕长宁的眼中就是看不到他？许多时候他都怀疑，是不是只有燕倾才是她的儿子！
“二皇子殿下说的不无道理，此事牵扯重大，还再在查。”萧山开口道。
闻言，张贺看了他一眼，不屑的冷笑一声。这个萧山还真是个墙头草，两边都到，却也不会或许凑近谁，说话更是两面三刀，一会儿帮这个，一会儿帮那个。
萧山继续道：“就如君大人窝藏西梁皇子一事无法确定一样，二皇子殿下下毒一事同样可疑。微臣觉得，现在下定论都太早了。”
“那不知萧尚书有何高见？”容丞相道。
“不如，先让两位都各自回府……”
“我看不必了。”君言打断他，微笑着道：“不是说，张大人有话要说吗？不如等张大人把想说的说完，我们再讨论是否可以下定论。”
萧山身子一僵，讪笑一声。
“孤也是这么想的。”燕倾点点头，看向燕澜，然此刻竟无法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情绪，仿佛刚才满眼怨毒的人并不是他。
“传张清绝。”
片刻，就有侍卫带着张清绝走进来，他一身青衫，身影削瘦的有些病态，一副教书先生的模样，让人不会生出防备。
“微臣参见太子殿下。”
“不必多礼。你适才在大理寺门外与孤说，要举证二皇子，此事你可是说真的？”燕倾打量了一下，认真的问道。
张清绝不急不躁，点了点头：“是，微臣正是要举证二皇子殿下，勾结西梁，毒害陛下，诬陷忠臣。”
燕倾提醒道：“你知道，倘若你拿不出证据，孤就可以杀了你吗？”
“北燕律法，微臣还是牢记于心的。”
“你可要与二皇子对峙？”
张清绝微微一笑，踱步到燕澜身旁，对上他充满杀意的目光：“抱歉了，二皇子殿下。”
“为什么？”
“忠主之命，何来为何？”张清绝道。
“忠主之命？呵，好，原来你一直在骗我，枉本殿那么信任你，没想到，最后是你捅了我一刀。好，你的主子是谁？她吗！”燕澜抬手指着君言，冷冷问道。
张清绝看着他，目光无奈之下，有仿佛有一些悲凉，他转过身，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微臣今天带来了二皇子私通西梁的物证，以及，毒害陛下，剩下的那部分毒药，还请，太子殿下过目！”
燕倾也没想到张清绝会是这番举动，这是他第一次见识到，真正的背叛。
“……呈上来。”
立刻有太监将张清绝手中的东西拿了上去，那是一叠信纸和一个白玉瓶子。
燕倾翻完，目光沉静，将东西放在一边，看着燕澜并不说话。
燕澜冷笑一声：“太子殿下不会不知道，笔迹是可以伪造的吧？毕竟，你才刚用这个，替君大人辩驳。”
“是，那你且告诉孤，你可认识夜玄歌？”
闻言，燕澜愣了住，猛地转头盯着张清绝。他和夜玄歌的交集并不多，只有在当初铸造兵甲，以及这一次确定慕时曦身份时，才有过联系，且还是万分小心，张清绝怎么可能知道的？他是从何时开始就知道的？又知道多少？
燕澜此刻心绪烦乱，无数的疑惑将他包裹住，仿佛即将带入深渊。
“本殿……不曾认识什么夜玄歌。”
“是吗，那，不介意让孤派人，搜一下你京郊的庄园吧。”燕倾淡淡说道。
燕澜愣了愣，不太明白他的意思，直觉的去看张清绝。
夜玄歌来北燕时，确实住在他的庄园过，但现在夜玄歌已经走了，他还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