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小白菜

“……不会吧？”夏莹听罢，一边否定，一边又忍不住设想时曦倘若和赫玉有关系的可能面，这一想，心底就升出了寒意。

西梁内斗严重，何分各派，看似乱不成调，但每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可夏莹却觉得，所谓的乱，所谓的斗，仿佛都在某个人的操控之中。

“如果赫玉是他的人，那么不管他帮谁，他都赢了。西梁于他，可能早就如囊中取物吧。”君言淡淡说道。

“梁帝……他会对梁帝下手吗？”再怎么说，也是他的父亲。不过这么问似乎也晚了，梁帝现在的状况可不怎么好。

君言没回答，素手掀开车窗，撑头看着车外天都城的景色。

天都城，一个以天都命名的都城，倘若蔓延上战火与血色，又是什么模样？

君言仰头，看着碧空如洗的天幕，微微出神。漆黑的眼眸倒映着天空的云层，雀鸟飞扬，将她瞳中清色覆盖，暗藏压抑着的心绪，一时宛若穿透苍穹，随着青鸟振翅，去到了很远的地方。

回到太傅府，君言换下衣服，没有休息，直接去了古不周居住的院落。

“你救不了燕长宁？”

古不周半躺在他的太师椅上，摇摇晃晃，身上盖着一本医术，看着头顶的树叶回答：“你指的是那种救？是让她暂时醒过来，活个百八十天然后暴毙，还是醒来后就长命百岁顺便砍了你的脑袋？”

对他的毒舌，君言并不生气，坐到一旁的木头凳子上：“这么说，你能做到第二种？”

“不能。”

“当真不能？”

“我不愿意，就不能。”古不周理直气壮。

君言一笑：“都说医者父母心，看来你是没有了。”

“你这么有仁心，不妨现在就去告诉燕倾，其实燕澜说的没有错？”古不周轻笑一声，闭着眼睛假寐，嘴里却并不消停：“燕长宁的毒，深入骨髓与经脉内脏，即便是削骨之术，也无力回天，想救她，只有一种办法。”

君言当然知道燕长宁救不了，如果能，君已也不会以命续命的方法，让她活了这二十年。

此刻听古不周竟然说能救，不免好奇。这人，难道真的可以医死人肉白骨？

“什么办法？”

古不周坐起身子，贴近君言，盯着她，微笑道：“古籍之中，曾有人提过换脸之术，将两个完全不同的人换成对方的容貌，我少年时期万分痴迷此事，做过无数次实验，但成功的次数只有一次。

后来，我无意间听闻了另一种更加诡异，更加让人不可置信的东西，才知道，所谓换脸之术，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罢了。”

君言出神的问：“什么……”

“陛下听说过……”古不周刚启唇，一片锋利的叶子就以破风之势向他面门射来。

古不周当即拉着君言往旁边躲闪，万分吃惊的看着从屋檐上跳下来，背着两把长剑，缓步而来的红衣少年。

“啧，这野小子竟然没死。”古不周装模作样，万分可惜的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