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失败品

“哎呦，主子，你这是怎么了……”小厮顿时慌了，连滚带爬的跑去叫人。

而孟怀子愤怒着，却突然笑了起来，十分渗人的勾起唇角。

他慢慢将手中的信纸捏成纸团，半响，扔到了一边的假山水池里，隐隐只可看见上面画着古怪的图腾。

那是孟怀子最初教给君言的暗号，也是为上安军做的徽章图，后来被她嫌弃麻烦外加丑，就改成了现在的样子，从此，最初的那个图纸，也就只有他和她见过了。

所以，绝对不可能有其他人知道，一定是她。

孟怀子仰头，看着星辰遍布的苍穹，仿佛看见了最亮的星粒，自凌霄落下，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坠向山河，坠向他。

孟怀子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他已经很久没有过如此复杂难解的时候了，刚才的震惊也好，愤怒也罢，其实都是对于自己。

无世山那一场计划，他赢了陈言，也赢了慕时曦，本以为天衣无缝，本以为是他最完美的杰作，可如今却告诉他，那依旧是一个失败品，如何不气？

可气过了，对于她的回归，孟怀子却说不上是期待还是别的什么。

似乎，他好像也曾对陈言的离开，生出过短暂的悲伤感。

只是太过短暂了，不足以改变任何东西。

越是靠近云昭都城，君言的话就越少，好像所有人都知道她在想什么，并不作安慰。

有的事，不是旁人说说就有用的，非不是切身体会，都无法妄自揣测。

“有点像回家的感觉。”夏莹坐在车辕上，晃着两条腿，看着这条熟悉又有点陌生的管道，嘀咕了一句。

君言抬眼，抿了抿唇。

“回家……”

她还有家吗？那个唯一的血脉至亲，那个亦兄亦父的人，已经给她亲手毁了。

君言出着神，就见两道身影一前一后的从前方走开。

“属下参见主子。”卫芷嘴角勾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君言看着她，点点头，随后就问：“秦和怎么会有孩子？”

“这事与她无关，毕竟才两个多月，秦和不说，刻意瞒着，我们又非时刻在她身边，没有察觉到并不为过吧。”萧清插话，走了上来，打量了君言一眼，有些狐疑。

夏莹跳到君言面前，伸了伸手，凶巴巴的道：“看什么，小心本姑娘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萧清不理她，只道：“换了张皮，心还是这么冷。”

君言笑了笑，并不争辩什么，卫芷行了一礼：“此事不管如何，也是属下失职。”

“已经无所谓了，至少她知道，那个孩子不能要。”君言淡淡道，顺着官道，看向皇城的方向：“没想到，他也会旁人怀上他的孩子，呵……”

“夜玄歌的处境现在基本如同冷宫，属下已经派人盯着她了，可是却看不出什么。”

“不急，慢慢来。她不是那么容易，会因为这种事而颓废的人。毒蛇，不会因为一次捕猎失败，而放弃继续进食的。”君言勾了勾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