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回来这个词形容，似乎不太恰当。它是快回到我手中了，只是，将是以另外一种形式，一种所有人，梦寐以求的模样。”

时曦低声道：“并不是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

君言一愣，笑道：“说得对。”

“那姐姐，会和我一起回皇城吗？”

“小玉想回去吗？”

“我不知道，姐姐回去，我就回去。”

君言坐直身子，仰头看向他：“姐姐不想回去了，且，即便回去，姐姐也不会带你回去了。那里，不适合你，从来都不适合你。”

红玉咬咬牙，从树上跳下来，立道院墙上：“姐姐你自己也说过，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君言愣了愣，看着他。

红玉漂亮的眼睛瞪着君言，不知是不是衣服色彩的渲染，显得有些发红，他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他怎么了？”君言皱眉。

时曦故作沉思的想了一会儿，道：“可能是，以为你不想要他了吧。”

“你又和他说什么了？”君言哭笑不得，狠狠瞪了他一眼。

时曦无辜的看着她，委屈道：“他问我，我就说了一个字……而已。”

“什么字？”

“是。”

君言搓了搓小手：“我掐死你算了？”

时曦笑眯眯的抱住她，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样。

君言轻叹一下，抬手摸了摸他脸庞，淡淡道：“我其实不介意他跟着我一辈子……”

“我介意！”

“你闭嘴。”君言无奈的笑了下，顺手掐了掐他耳朵：“但同时，如果可以，我更希望小玉去过他的一生，他不该只有我一个人，那不公平，哪怕他以后，可能不再那么黏我了，也有了他爱的，或更多爱他的人，我一定会有些怅然，但那又如何，那才是他应该拥有的。

小玉那么好，凭什么不能拥有更多？将他留在身边，才是最自私的，我的精力有限，势必会忽视到他，我不想他难过。”

时曦顿了顿：“但现在对他而已，留在你身边，就是最好的。你该如何劝？”

君言说的有些漫不经心：“不劝，他会知道的，现在和曾经，不一样了。我不再那么需要他的保护，而他，也该去做他自己的事。”

时曦微微一笑，笑容透着几分淡淡的心满意足感，君言看得十分无语。

“满意了？”

君言不等他回答，翻过身，跨坐到他怀里，盯着他，缓缓道：“知道我为何，没精力管他更多了吗？因为现在我身边，就有个磨人的妖精，太磨时间了，以后，说不定还有更多个小的烦人精。”

“咳，我一个字都不想认。”时曦噎了一下，错开她的目光。

“哦，慕时曦，那你在怕什么？”君言凑过去，抵着他额头，强硬的看着他眼睛：“你明明都已经毁得彻底了，还在担心什么无稽之谈？你在计划什么，谋算什么，我都不关心，我是那般可以轻易原谅一个人的吗？第二次的机会，我只给过你。你把底牌都摆在了我面前，我只想给你同等的。”

时曦不语，深深的看着她，眼中温柔又充满了压抑克制，复杂如千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