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第六十八章 赌约,内衣什么的(2 / 2)

这死丫头怎么做到的?以肃王爷吃喝嫖赌十几年的经验来看,这其中必有玄机!

说白了,这死丫头在出老千!

肃王忽然抬头,阴测测的盯着李钰不说话。

“怎么,怕了?”李钰轻松一笑,抬手把云越从自己旁边拎回腿上。

肃王冷哼一声,咬牙道:“你出老千!”

李钰不以为然的笑问:“请问你这话可有证据?”

“……”云少棠没有证据,这种事儿要怎么抓证据?能抓住她的话当时就抓了,岂不胜过事后质问百倍千倍?

“没有证据就是诬陷。”李钰鄙夷的瞥了肃王一眼,哼道:“堂堂皇室贵族出身的王爷,就这么玩儿不起?”

“谁说本王玩儿不起?!”云少棠怒声吼回去,红着眼抓起竹筒,把骰子丢进去也用力的摇。只是他心中怒火熊熊早就失了该有的冷静。

“啪”的一声,云少棠终于把竹筒扣下去,却迟迟不肯掀开。

他知道,这一局是必输无疑。

他完全没有把握能摇出三个六来。

更何况,就算是三个六也只是平局。

李钰也不着急,她觉得这种时候越是安静的等待越能更大程度的羞辱云少棠。

谁让这该死的家伙刚才胡说八道,按照李钰的脾性,只是这样羞辱一下还算是便宜了他,若不是看云启的面子,真该把他脱光了丢出去,让他在数千兵将家丁面前裸奔。

“七哥,在车上窝了这半日,身上酸痛的很,我们去骑马吧。”云启说着,已经站起身来往外走。

云少棠还想说什么,却被云启拉了一把,只得恨恨的瞪了李钰一眼,跟云启一道下了车。

马车两侧的纱帘敞开着,外边的护卫早就把车内的一切都看在眼里,见两位王爷下车,慌忙牵过二人的坐骑上前来并搀扶着王爷上马。

李钰则惬意的靠在榻上,拍拍身边的位置对云越说道:“小越,你不是困了吗?来这里睡。”

云越喜滋滋的爬上榻,还自行拉过云启的斗篷盖在身上,舒服的叹了口气:“姐姐,你真厉害!”

“嗯,睡你的吧。”李钰说着,又朝外边的韩岳喊道:“介川,换个车夫,咱们快点走。”

“好嘞!”韩岳得意一笑,侧身跳下马,把车夫赶下去,亲自跳上车辕为公主驾车。

云启和云少棠看着韩岳扬手甩了一个鞭花并吆喝了一声,那辆四驷大马车便咕噜噜加快了速度,不禁转头对望了一眼,各自叹了口气。

“要不,那马车咱不要了?”云启缓缓地问。

“凭什么?!那是我父王曾经用过的马车!那辆车价值两万两银子,是请了西洋工匠专门打造的!就算有银子没处买去!还有那四匹好马也是百里挑一的!”云少棠怒侯着。

云启轻轻地叹了口气,点头道:“那,就赶紧的追上去吧,凭那疯丫头的脾性,恐怕会把你这价值两万两银子的车当成一般拉柴禾的板车使。”

“……”云少棠一阵阵的肉疼,挥手照着胯下之马狠狠地抽了一鞭子,催马追了上去。

云启看着他急火火的身影,忽而笑了。

“爷,您好像一点也不生气?”旁边的关山看着韩岳手下的羽林军神气的从自己身边策马疾行,抬手拉起斗篷为云启挡灰尘。

云启抬手拿着帕子捂住嘴巴轻声咳嗽了两下,低声叹道:“有什么可生气的,我又不是小孩子。”

羽林军之前被堵在后面,完全是因为这辆大马车太宽以至于沾满了官道,官道两侧是庄稼幼苗,大队人马不能践踏庄稼,更不能撞翻马车往前冲,所以跟在这百十两车队之后吃黄尘干着急没办法。

这会儿韩岳赶车则不同了,他熟练的控着马缰绳,策马疾驰。马车的车轱辘缠着厚厚的橡胶,车轴跟车身的连接处还请西洋工匠给安装了弹簧减震,所以就算四匹马撒开蹄子跑起来,车也不是太颠簸。

于是韩岳更不担心,接二连三的挥起鞭子高声吆喝,催马疾行。

羽林军们见状也松开马缰,一个个策马掠过肃王府的车队追了上去。

几千羽林军呼啦啦如强盗过境,肃王府的车队除了坐女眷的篷车便是装贵重物品的箱车,那一辆车子出问题车夫也担待不起,于是众人纷纷下车拉住自己的马止足不前,等这几千号人过去之后再作打算。

而云少棠却因为心疼他的座驾,带着护卫急匆匆的追了上去,把自己的车队丢在了脑后。

云启身体虚弱,又有心纵容李钰不愿意跟韩岳等人起争端,便干脆停下来等这些人过去再走。

原本跟在李钰身边的花满楼看见云启停在路边不走,也勒住马缰绳停了下来,等大队人马过去之后,方朝着云启一拱手:“王爷,你还好吧?”

云启又咳嗽了几声,抬手弹了弹衣袍上的灰尘,淡然笑道:“原来是满楼,你这是被编入韩将军的羽林军了?”

花满楼笑了笑,上前去扶着云启上马,并解释道:“不,我是奉命保护公主安全的。”

云启又笑了,他回头仔细打量了一下花满楼,点头道:“不错,这么快就获得了皇上的信任?那位公主可是大周皇帝的心头宝。”

“王爷说的是。”花满楼也失笑,“说起来也算是机缘巧合。”

云启听花满楼把李钰去素心宫闹鬼的事情说了一遍,又忍不住笑着摇头,看着前方的滚滚烟尘,叹道:“这个疯疯丫头真是得罪不得。她是一点亏都不吃啊!”

“在下倒是觉得,她率真坦诚,不屑勾心斗角,敢想敢做,是个难得的好姑娘。”花满楼笑意满满的说道。

“哈哈!”云启仰头笑了两声,又忽然转身看着花满楼,眯了眯狭长的丹凤眼,“花爷居然觉得那疯丫头是个难得的好姑娘?”

“王爷,看人要透过表象看本心。王爷只看宫主对靖安王以及元宝是什么样子,就该明白她是什么样的人。”

云越?元宝?

云启听了这话抬头看向前方,细想想那疯丫头对云越那小崽子的确温柔的紧,像个护崽的母鸡一样护着他,唯恐他受半点委屈似的。

凭什么?想到这个云启又恨恨的咬牙,都是云家人,云越那臭小子凭什么得天独厚!

花满楼看云启沉思不语,也不再多说,而是放开马缰随意的跟在他身旁不紧不慢的走。

前面韩岳赶着马车穿过这十几里的庄稼地之后便缓缓收住了速度。马车再好也会颠簸,他听见车里安静的很,想着李钰估计是睡着了。

马车在一片水塘旁边停下来,眼见着日上中天,韩岳挥手吩咐羽林军原地休息,吃点干粮喝点水,半个时辰之后再上路。

马车停下没多久,云少棠带着他的护卫追了上来,看了一眼他心爱的马车,见车还好,并没有给跑散了架,便侧身从马上跳下来冲着韩岳一马鞭抽了过去:“你个混蛋!”

韩岳早就感觉到云少棠的那股杀气,在他挥马鞭之前就知道他想干嘛,只是他依然一动不动的靠在马车上喝水。对云少棠这样的纨绔王爷,韩岳动一动手指头就能制住。

于是马鞭抽过来的时候韩岳也真的是动了动手指头,一把抓住了鞭梢儿,手腕稍微一用力便把马鞭从云少棠的手里夺了过来。

看着鞭子把上缠着的细细密密的牛皮以及尾端镶嵌的宝石还有流苏,韩岳厌恶的甩手把马鞭丢了回去:“这般花里胡哨的东西,姑娘家都不喜欢用,别给爷们儿丢人了。”

云少棠这辈子都没被人这样羞辱过,于是转身抽了一个护卫的剑便刺过来。

韩岳抬手用中指和食指夹住他的剑尖儿,淡然笑道:“王爷若想杀我,再去练十年剑法吧。”

“……”云少棠这会儿真的很想挥剑自刎,但是又怕疼,而且也不想就这么死了,还有就是剑尖还被人家捏着,他根本抽不出来。

韩岳则满不在乎的放手,一指头把那柄佩剑弹回去,转身坐在了车辕上指了指车内,说道:“公主殿下在休息,王爷好歹也算个爷们儿,要输得起放得下,别叫人看了笑话。”

“哼!”云少棠挥手把手中剑丢掉,转身大踏步的走了,走出去十几步之后,他又忽然抬手往后指着韩岳,颇有气势的喊道:“早晚有一天,本王要杀了你!”

韩岳满不在乎的笑了笑,解下腰间的水囊丢给一个亲兵,吩咐道:“去灌满水。”

亲兵接了水囊跑去水塘边灌水,韩岳侧靠在车辕上闭目养神。

马车里面,李钰和云越以及后来钻进马车的元宝三个人,两个躺在榻上,一个躺在下面的长绒毯上,裹着披风枕着靠枕各自睡着。许是这一路颠簸让他们适应了噪音,也许是颠簸的太狠终于等世界平衡了可以睡个安稳觉,总之三人呼呼大睡对马车外韩岳和云少棠的争吵竟然一点都没听见。

半个时辰后,韩岳命令羽林军继续前进,自己依然赶着马车,但却不再跟之前那样疾奔。

饶是这样,后面肃王府的车队和云启依然追赶不上,因为拉行李和女眷的马车实在快不起来。这事儿着急也没用。

又赶了一个下午的路,羽林军终于敢在太阳落山之前进了一处小镇。

韩岳派人先去探查情况,知道小镇上都是平民百姓并没有什么义军驻扎后,便把羽林军分成两队,大部分人马交给田棘带领驻扎在镇子外边,另外挑了二百人组成的小队随着马车一起进了镇子。

李钰和云越元宝三人已经醒了,正在马车里玩骰子。

云越对李钰摇骰子的手艺十分艳羡,说什么也要学。

李钰也不藏私,一遍一遍认真的教他。教了半天,云越依然没领会到其中的奥妙,元宝倒像是悟了,有一次居然摇出了四五六。

这让李钰很是惊讶,暗叹这小子怎么看都是一副憨实像,难道也是块神偷的料儿?

……

韩岳掀开车帘子,一张四方黑脸钻进来:“这儿有个像样点的菜馆,下来吃点东西。”

“好!”李钰立刻答应,她本来因为贪睡错过了午饭,这会儿肚子早就饿了。

云越听说有吃的,立刻迈开小短腿儿往外钻,站在车辕上不敢下去就长着小胳膊让韩岳抱。

韩岳黑着脸伸手抓着他的衣领把人拎下来放到地上,元宝也跟着跳了下去。

“嘿,你可真没用,就这点高也不敢跳?”元宝一点也不放过嘲讽云越的机会,谁让这小屁孩喜欢撒娇掉眼泪,还往公主姐姐的怀里钻了。

“姐姐……”云越扁了扁嘴巴转头看李钰,小眼神委屈的不行。

“没关系,下次小越自己跳下去。”李钰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安慰道。

“我不敢。”云越适时地抓住李钰的衣袖,“会磕到脑袋的。”

“胆小鬼!”元宝回头朝着云越做了个鬼脸。

“行了你们!还吃不吃饭?”韩岳忽然吼了一嗓子,他现在是看见这俩熊孩子就烦。

于是两个小崽子都闭上了嘴,乖乖的跟在李钰屁股后面进了小菜馆。

小镇上的饭馆也没什么名贵的菜色,一个槐花煎蛋饼,一个凉拌荠菜,一个比元宝脑袋大一倍的瓦盆里是炖得稀烂的野山鸡,外加一碗黄酱,一把春葱,还有几张油饼。

赶了一天的路都已经是饥肠辘辘,四个人围着桌子坐下来边下手开吃。

云越从小受的是皇室贵族的教导,吃饭那是极其讲究的事情,何时见过直接下手抓的主儿?一时间不知所措的坐在那里咬着手指头不敢下手。

“吃啊。你还等我喂你啊?”李钰笑着撕了一块油饼给他,“沾着那个鸡汤吃。可香了,快点,不然都被元宝抢完了。”

云越接过油饼来嫌弃的看了一眼,最终抵不住肚子里的空城计,于是张嘴咬了一口,觉得滋味还可以,便伸手去沾了一点鸡汤再咬一口――嗯,好香好美味!

于是小家伙再也不矜持了,吃完这块,又去狠狠地撕了块大的,沾鸡汤吃还不过瘾,直接下手捞了一直鸡腿儿抱着啃。弄得满手满脸都是油汤。

云启和云少棠两个人进菜馆的时候就看见昏黄的油灯下,围坐在木桌旁边的四个人,两个大的正悠闲地喝茶,两个小的却在挣瓦盆里最后一块鸡肉。两个人你来我往不相上下,最后却是李钰忽然出手,用筷子夹了那块鸡肉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云越:“……”

元宝:“……”

云启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去旁边的桌子跟前落座

云少棠则嗤笑一声,叹道“世风日下啊!挺大个人了,跟小孩子抢吃的……”

李钰挑眉一笑,说道:“王爷这话先放在这里,等会儿可不许跟小孩子抢东西。”

云少棠冷哼了一声,不再搭理这个无耻的疯丫头以及那个变态的混小子了。他觉得自己对上这两个人分明就是自寻不自在。

他想着反正一天已经过去,赌约已经结束,待会儿把马车要回来,以后他们走他们的阳关道,自己过自己的独木桥,双方再也不要扯上任何干系!

只是吃过饭之后云少棠才发现自己真是太幼稚了!怎么能妄想跟个无赖疯子讲什么道理呢?

李钰和韩岳先吃完,吃完后两个人便带着俩熊孩子走了。

云少棠倒是不着急,他骑马骑了一天,又累又饿,好不容易找到这个像样点的菜馆,一定要好好地吃喝一顿。

等他吃饱喝足迈着四方步从菜馆里出来时,看见自家的奢华大马车还停在那里,于是上前去准备进车里休息――他的马车可比那些小客栈的客房舒服多了。而且他贴身的衣物什么的都在马车的壁橱里,出门在外这马车就是他的卧房。

可他的手还没触及车帘,韩岳手里的弯月刀便挡了过来,冷声喝道:“再动一下,你的手就别要了。”

“你这什么意思?这是我的马车!”云少棠怒视着韩岳。

“你不是输给公主殿下了么?”韩岳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云少棠。

“不是已经给她用了一天了吗?!”

“公主殿下说只用一天了吗?”

“……”云少棠觉得自己被耍了,一时气的要死,却又没办法发作,因为当时立赌约的时候的确没说是一天还是几天,但这也不能说自己心爱的座驾就是别人的了吧?!

“马车可以给李钰用。”云启伸手拉了一把云少棠,上前两步,平静的看着韩岳:“只是我跟七哥两个人的贴身衣物都在里面的壁橱里。”

韩岳是个正经人,听见‘贴身衣物’几个字已经觉得是极限,便不好再说什么。

李钰却掀起车窗帘子露出脑袋看着云启一笑,说道:“贴身衣物?我刚找吃的在这橱柜里翻了一遍,你看看可是这个包袱。”说着,她倏地一下丢出一个月白锦缎的包袱出来。

云启见状急忙抬手接住,但见包袱的已经不是自己寻常打得结,可见这疯丫头早就打开看过。再想想这包袱里放的衣物,云启的脸上一阵阵的发烫。幸好天色已晚,月光昏黄,他的脸都红透了也不怎么明显。

------题外话------

有悲哀调戏了……

内衣什么的都被看了……

这让王爷情何以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