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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碗软饭我先干为敬第10节(2 / 2)


  花朝在门上靠了一会儿,门里面的师无射还是不肯开门,她不用手敲门了,直接改用脚踢,“哐哐哐”地把门踢得直响。

  师无射在门里站着,被这声音惊得朝后退了一步,手中的戒鞭攥得更紧,在这无人能看到的屋子之中,他向来沉肃的面上,浮现的尽是无措。

  他不知道花朝还来找他做什么。

  他不懂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师无射的内心和这道门一样,像紧闭的蚌,花朝见过蚌壳开启之后,其中献祭一般甘美的软肉,怎会害怕他现在的冷硬?

  花朝知道应该下点猛料,嘴上也不再软乎乎的叫二师兄,而是贴着门缝低吼道:“师无射!出来!”

  花朝故意激他,“你是不是怕了我?你是不是不想负责?我告诉你,门都没有,你躲着我有什么用?我说不定已经怀了你的孩子,你昨晚上都弄到里面了你自己心里清楚!”

  “师无射,你有本事你开门啊……”

  花朝趴在门上一边喊一边听着门里面动静,门中师无射被花朝突然爆发,吓得又后退了两步。

  向来在门中不苟言笑持守端重的刑律殿掌殿,看着门的表情简直像是看到了他无法对付的高阶魔兽。

  他喉结缓慢地滚动了一下,攥着戒鞭的手指节青白,但随着花朝说话越发放肆,师无射的面颊开始弥散开来了薄红。

  不过那红很快散尽,他本能运起灵力冲散得干干净净。他对门中弟子严谨,对自己也吝啬,他不允许自己有过盛的七情。

  花朝凶了一阵子,见师无射这样都不开门,撸胳膊挽袖子,被激起了胜负欲。

  她今天就不信她搞不定这样一个不通情爱的榆木疙瘩!

  她好歹也和谢伏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对他万花丛中过的能耐硬是熏染也熏染出了两三分!

  花朝站在门口眼珠子一转,没有再使用暴力,换了一种十分怀柔的激将法。

  她重新贴到门边上,近乎缱绻地说:“好师兄,你开开门嘛,我想见你,今天一天找不到你。”

  花朝贴在门上,里面没有声音,她终于使出撒手锏,她对着门缝说:“我和谢伏分手啦。”

  师无射站在门里面,闻言下意识上前了半步,就这半步被花朝敏锐的捕捉到了,她抿起嘴唇,脸上都是得意的笑。

  我这四百多年的老妖精,还治不了你这个小雏鸡!

  “二师兄,你真的不见我吗?”

  花朝声音故作低落,“那好吧,你要是不想负责,就算了。反正我父亲不在门中,随便谁都能欺负我,我又打不过你,还能怎么样呢?”

  “算了,反正小师弟说他根本不在意我和你……我走了。”

  “我去买一副堕胎药……”这就纯粹扯淡了,修真者要是不想成孕,根本不可能怀上。

  花朝说完就真的转身走了。

  她在心里数数。

  一、二、三……

  门“砰”地开了。

  花朝好容易把脸上的得意和笑意收敛干净,装着可怜的转身看过去……

  她顺着师无射绘制着符纹的靴子一点点地向上,视线在他的长腿上爬了许久才到他的蜂腰。

  接着爬过他微微起伏的胸膛,对上他居高临下,看似冰冷无情的视线。

  屋子里只点了一盏长明灯,师无射逆着灯光站着,那双琉璃的眼睛变成了两口深井,深不见底。

  花朝第一次发现师无射个子这么高,而且气势太强了,压迫的人要喘不过气来。

  花朝修为再低,也好歹上辈子这辈子加一起几百岁高龄,她嗅不出师无射身上的血腥,却能从师无射的身上察觉出一些未散的戾气。

  这种戾气从前护卫御霄帝宫的护卫,在每一次妖魔作乱的镇压战役之后,再怎么清洗也掩盖不住。

  花朝太熟悉了,师无射身上有这种戾气,应当是他刚刚杀过人不久……看来这镇中作恶的邪祟已经命丧他手。

  有点可爱,被她气跑了,出去找邪祟撒气了吗?

  花朝还发现,师无射手中提着他的本命武器,黑尾戒鞭。

  戒鞭散着黑沉冷光,花朝一点也不怀疑这玩意上面之前一定是鲜血遍布。

  她继续装可怜:“二师兄,从今往后,我们就当做昨晚上的事情没有发生过吧!”

  她说完掩面抽泣而奔,实际上就是干打雷不下雨。

  师无射见她跑了,并没有抬步追她,而是对她的后背扬起了鞭子。

  那戒鞭去势如电,在半空中划出电闪一般的弧度,直接朝着花朝飞去——

  这若是换个妖邪,怕是还未等被鞭子抽到,已经吓得魄散魂飞。

  花朝却一点不怕,果然疼痛并没有传来,这在白天的时候即便是撤掉了灵力也能抽得谢伏皮开肉绽的鞭子,到了花朝跟前,毫无气势,反倒化为了绕指柔。

  绳索一样窸窸窣窣地缠着花朝的腰身手臂,将她严丝合缝地捆起来了!

  “咔哒”,戒鞭之上的骨刺在缚紧花朝之后,首尾相扣。

  花朝低头看了一眼,故作慌张,喊了一句:“师兄这是做什么!”实际在用尽全身的力气让自己不要笑出来。

  紧接着花朝感觉自己被一股大力一扯,直接凌空朝着师无射飞了过去。